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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理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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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你在长安街上调个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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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也邀,人还不错。突然就插广告了,也喜欢艺术,参加一个,2010年。然后你就:不过说句公道话,城市,让生活更糟糕…演讲完我电话给正在看视频直播的朋友,问讲的怎么样,朋友说,就听到第一句,请我去的官员比,我上台说。今天我要演讲的,上海这个城市,除了生活压力大,治安,文化,环境等其他方面在中国都算不错。

4:有一位热血朋友劝我换一台它的竞争对手击,我参加拉力赛使用的是一台日本品牌的赛车,挫日本人士气。我告诉他,在拉力赛最常规的n4规则里,有两种品牌的赛车可以选择,很遗憾另外一种——就是它的竞争对手——也是日本品牌。这台赛车中,变速箱来自英国,避震器来自瑞典,发动机电脑来自澳大利亚,差速器来自德国,唯一来自中国的是车门边的杂物袋,还有,它是由中国的工人辛苦拼装出来的。这挺像这个世界运行的方式。我参加的另外一个赛事用的是一台德国赛车,但它的刹车系统,轴承和很多部件又都来自日本。让世界获得尊重的方式就是我们能生产出一样甚至更好的赛车以及改装部件。

你知道中国的老百姓和小龙虾真的很像,其实最能忍最能扛,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生存,虽然有两只钳子,但常被人在背后捅刀,你也夹不到对方。一有惊吓,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纵然这样,最后还要被端上桌,权贵们吃一番,擦嘴说,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麻辣。

这篇文章里不想谈论什么政治和体制。作为一个从大陆来的写作者,我只是非常失落。这些失落并不是来自于这几天浅显的旅行,而是一直以来的感受。我失落在我生存的环境里,前几十年教人凶残和斗争,后几十年使人贪婪和自私,于是我们很多人的骨子里被埋下了这些种子;我失落在我们的前辈们摧毁了文化,也摧毁了那些传统的美德,摧毁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摧毁了信仰和共识,却没有建立起一个美丽新世界,作为晚辈,我们谁也不知道能否弥补这一切,还是继续的摧毁下去;我失落在不知道我们的后代能不能生存在一个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伤害的环境之中;我失落在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要不停的考虑措辞,以免哪个地方说过了线;我失落在当他人以善意面对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我失落在我们自己的文艺作品很少能够在台湾真正流传,而能在台湾流传的关于我们的大多是那些真相和社会批判,更让人失落的是那些批判和揭露往往都是被我们自己买了回去,用于更加了解我们自己。除了利益和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我们几乎对一切都冷漠。这些冷漠和荒诞所催生的新闻都被世界各地的报纸不停地放在头版,虽然可以说这是官方的错,但无奈却也成了这个民族的注释。

朋友痛心疾首道,你看,你这种话不能乱说,得罪的人太多。你在车队聊天也是这样,什么都说,而且常说脏话。你要知道,如果现场有一个不怀好意的,把你说的那些用手机录下来,放到网上,是很大的负面新闻。你知道当时帐篷里多少人?十八个!你都认识么?我回答说,有几个不认识。朋友的听筒差点掉地上,有几个不认识你就那么说话?你考虑过后果么?你一睡醒就和人合影,有一撮头发翘得跟天线宝宝似的,人家还开着闪光灯,照片效果可想而知。你看你衣服的配色,是很乡土的,最关键是,再不拘小节,裤子拉链还是要拉上的。总之,你太随便了,也没有一个专业点的经纪人帮你,你如果不严格地对自己的形象进行系统的管理,就不能保持神秘感和名人气质。你如果对自己有一个好的定位,有合适的人帮你运作和服务,调整一下你的社交圈子,你能赚得远比现在多得多。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经营自己?你是怎么想的?

朋友不语,遇见一个红灯,他爆闪一开,直接顶到交警跟前。交警假装没看见,转身给了我们一个屁股。我说,他真不管你诶。朋友嘴角一撇,道,丫不上路,按照常规情况,丫应该把直行的车流给我拦断了,方便我掉头。

过往的车没有一台避让我们。朋友拉了一声警笛,交警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准确的说是看了那些牌子一眼,无奈拦停了对向的来车。朋友从容的掉了个头。我承认,对于刚刚二十上下的我,在那一刹,特权为我带来了虚荣和愉悦,纵然这特权还是山寨的。有那么十秒钟我异常膨胀,觉得自己都快从车窗里溢出来了。但很快我发现,那些停在对面车道里等候的车辆看我们的眼神中并无景仰,甚至充满愤慨。我不由自主往下缩了缩。

朋友不屑道,没事,别理那帮傻x,你看那捷达了没,你看丫挂的那个警备牌,我一看颜色就知道是假的,四元桥汽配城买的。我这块可是那xxx的关系。但说是警备牌以后不能用了,统一只能挂京安了。那我——前面那傻x怎么开那么慢,来,你呼几句,拿着这个,按边上说话就行,不用多说,十个字,前面车靠边,前面车靠边,丫就乖乖闪了…

到今天,我已经不能描述当年坐在这台奥迪里复杂的心情了。午夜的平安大道,我们坐在路边吃羊蝎子。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依然有车拉着莫名的警报呼啸而过。朋友说,丫那个分贝数不对,也是四元桥汽配城买的。

是的,面对特权,我们厌恶,但享用到一点假特权,心中又有窃喜,面对吃特供的人,我们批判,但自己用到了那些特供,又会得意。很多人恨特权,因为特权没有在自己手中。我有朋友觉得如果他掌权,必然从善如流。其实未必这样。我相信没有人会不沉迷其中,除非他的特权大到无需彰显,只用表演一些低调的姿态。朋友的人生也有起落,现在他早就不开那台奥迪,换成了一台很普通的七人座家用车。说起从前,他摇头笑道,太虚妄了,以前老骂那帮家伙,自己居然也在模仿他们。但他又会觉得,黑色新款的奥迪a8很不错。

人总是很矛盾,纵然我以后再不好意思坐进各种真真假假的特权车里耀武扬威,但每次要误机时,我心中最阴暗的部分也会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有急事要办,而要去的地方一天只有一个航班,我明显赶不上了,恰好我又有特权,我会让这架飞机连同几百个乘客等我半个小时么?抛去一切伪善,我觉得答案八成是——我会的,而且会让机长把责任推卸到航空管制上。

没有人能控制自己不会凌驾在他人和法律之上,哪怕他再好再温厚。体制赋予特殊个体的特权是无法靠自我修行来美化和消解的。就算你知道,那些没有特权的人正在对你唾骂和鄙视,不存丝毫的敬意,你也无法停止享用这些。就像苏联的特供制度再受平民的诟病,面对经济衰败,民怨沸腾,有可能同归于尽,那些身在其中的人也不愿意放弃它。没人愿意主动把各种车证扔在风中。答案不会在风中飘。

苏联的特供体系一度幻想能够延伸到工人,以为这样可以巩固政权。但是它没等到那一天。就算那天来临,苏联依然不会有好下场。当特权想惠及到越多人时,只是特权阶级感到威胁以后的自保罢了。承诺他人将能得到什么,最终他人什么都得不到,只有限制那些承诺者自己的权力,他人才能得到他本该得到的一切。

写这些没什么意义,纯粹是想起以前在北京的日子,又看到眼前新闻,乱涂几笔。我们所见的社会进步或者退步,常常只是特权与特权之间的争斗结果。人有善恶,权无美丑,所以去向何方,全凭运气。多少个权倾一方的人说倒就倒。这次倒一个,也许国家向前走了,那万一下次倒错一个呢。如果一个地方充满着的不被限制的权力,那么谁都不会安全,包括掌权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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