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呢。管别人爱说什么去呢,立的正:阳凯青转过身,只要自己行的端,将叠起,”柳妍轻易就取得的。再次替艾芬拍了拍裙子,“芬儿,伸手将艾芬的头搬正,认真地看着艾芬的眼睛:“你还要不要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挥了挥手,“身正不怕影,”
有了说笑的闲情:阳凯青,你没摔疼吧?”
不论前世今生,为什么老天要让她两世都走同样的路,她都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前世她就因为孩子的问题被人抛弃,难道老天特意让她重生,
另外一个大丫头早就摆好了脚蹬?就是为了让她再将那种苦楚品尝一遍,阳凯青直接用手掌撑着车辕跳了下去,看见几个家丁正在大丫头的指挥下清扫门前的地面,大红的毡子已经从门内的甬道上铺了出来,一直铺到了他们脚下。
一个穿耦合色棉袄的女子,忍不住满脸希翼地起身,急切地朝门外跑去。半途中还被椅子绊了一下,连人带椅摔到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喀嚓声。
魏氏长叹一声之后,没人顾得上答话。
吃过午饭,艾芬躺了会儿,实在无聊,又懒的做活儿。打发小丫头们去请周嫂子、梦圆、姚氏来打算打几圈麻将消遣。
今天早上搬家,阳凯青穿的也不过是一件半新不旧灰色袍子,看起来倒像是给一旁长贵打下手的小厮。
吃过早饭,阳府再一次倾巢而出,百十口人浩浩荡荡。走在最后面的马车上,艾芬忍不住嘀咕:“这样子真像是鬼子进村。”
“恩,要保证没有苍蝇。”阳凯青心有戚戚地点头,上次在铺子里看见的苍蝇,太让人惊悚了,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天,吃点心还有点反胃。
如此美丽的布匹,让艾芬想起前世如雷贯耳的云锦,赞叹一声,虽然魏氏这人挺爱钱,对别人也很吝啬,对自己却很大方,很舍得花嘛。
真是笑话,魏氏之前一上来就定了艾芬的罪,并没有给艾芬一丝好好说的机会。
指了指艾芬,魏氏眼泪婆娑:“还不就是因为这个恶妇!”
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魏氏这辈子除了钱之外最好的就是一个面子。当然容不得面子有丝毫的损失。
内里很颠簸,大家也没心情说笑,只是小梅很是不理解,让慧能同主持、惠悔两人坐一辆车,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恢复镇定的住持也是有持无恐,她这些年可替阳家各房的夫人、老夫人们瞒下了不少事情,这些个夫人们再吹吹枕边风,她这住持还不是稳稳当当的。
惠悟要是死了,不是因为药石罔效而死,而是被主持拦下了救治时机,活活拖死的。多讽刺的事情,在佛门清圣之地,死于大慈大悲出家人之手。
只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呢?想到这些太姨娘们以后的月例已经是她出定了,那她就要想个方法怎么让那些太姨娘们自力更生才好。
等宅子里的上方都收拾得清新淡雅后,艾芬、周嫂子、梦圆三人都要累趴下了。
说起这个,阳凯青忙放下手上的活,朝艾芬走过来:“芬儿,我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商量。”
“小的告退,小的告退。”冷管事赔笑着退出房门,立马变了脸色,心里已经将艾芬恨得牙痒痒。打定主意要好好收买周嫂子,好让艾芬即便是搬出府去也没有好日子过。
啧啧,二十两呢!艾芬垂下眼帘,这个管事的职位看来油水不少,不然怎么能一出手就是二十两?
啊妹喂!
容嬷嬷对紫薇施以针扎的狰狞形象浮现在了艾芬脑海中,艾芬皱了下眉,觉得因该不可能:“妈妈,你先带小雪进里屋检查检查。”
送走了接骨的大夫,已经快到晚饭时分了,小雪依然还没有回来,艾芬问道:“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轿帘忽然被一双穿着红鞋子的大脚踢开,唰的一下,一团红红的东西砸进轿子来,艾芬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歪开身子一躲,耳边传来阳凯青低沉的声音:“别躲,是我。”
这话说的艾芬和周嫂子都笑了,以后她们要在阳家呆一辈子的,装石头这一锤子买卖的事,也就想想而已。
看着艾芬一脸的平静,阳凯青却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顿时心里后悔得想去撞墙,那么多话题可以说,他怎么偏说这个?赶紧改个话题。
红衣女子被人藐视也不生气,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笑吟吟地说:“我不是大夫,也不是神仙,也不能保证能救活她。”
鱼?兔子?阳凯青满口生津,忙朝艾芬走过去,也不去想这大夏天的,就算有鱼和兔子,也储存不住。
大夏天,又有大雾,天气闷热得像是洗桑拿,艾芬拿着团扇,不停地扇风,只恨不能有空调电扇,直直对着她吹。
“等到了京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咱们都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艾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响,马车狠狠地倾斜摇晃了一下。
“少说话!赶紧起床。”艾芬甩了甩头,将心里冒出来的酸意硬压下去,只要有周嫂子和梦圆,那里不是她的家?穿好衣服翻身下床,不忘记再叮咛一次:“忘了昨天晚上我和妈妈说的话你还没忘吧?”
艾芬推了一把梦圆,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中午我做鱼还剩下半坛子酒,快去厨房拿过来。”说完自己朝里屋走去:“我去找金创药。”
“人呢?!院子里的人都哪儿去了?快来个人帮忙扶着!”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大声呼喊。
不过这只是艾芬单方面的理解,这个时代的人却将这些习俗看得比天还大,起码周嫂子就是如此。
还没进门,艾芬就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气声儿。艾芬身形顿了一下,推开门,见周嫂子已经穿戴好了,正呆坐在床沿皱着眉头发呆。艾芬整理了下心绪,装作不知道,轻轻呼唤道:“妈妈,早饭做好了。”
周嫂子想的比较深远,不太赞同地说道:“哪里就能闲着了?既然答应了婚事,需要做的活就多了去了!何况明年是什么年?芬儿、梦圆、儿姑娘都是大笄之年!如今芬儿既然同意了婚事,那最迟明年下半年,阳家的人就要来迎亲的!时间这么紧迫,只怕自己嫁妆的绣活都忙不过来呢……”
艾芬看了眼手上的鞋底,递给了梦圆,笑道:“这个完了,那个还差一点。等你将这只鞋子缝上,我那只也就差不多了。”
“梦圆,依你看,我要是不同意这婚事的话,会怎么样?”艾芬开口却不是解释,反丢了一个问题给梦圆。
李氏话没说完,却是两人都明白的,一时间屋子里便沉默了下来。
“娘!看你说的!好像女儿每次回来都是来要银子似的!”艾英不满地将茶杯放下,虽然事实如此,李氏这样直接,多她多难堪啊!何况以后她就是官太太了,李氏这样说,让她官太太的脸面往哪搁!
三人又在一起细细地都商量好了,才睡下。
想明白后,艾承辉忙上前一步和郝世伟并肩站定,笑道:“二妹,还不快过来见礼!”
将青色帕子掷回针线篮子,艾芳不甚在意道:“你不说,我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拿起粉帕子仔细一看,很满意地收起来,笑道:“妹妹真是手巧!这牡丹不单绣的好,还是双面绣呢!”
见梦圆和周嫂子两人满脸地不敢置信,艾芬扫了一眼周嫂子,扫了一眼梦圆,执起两人的手,极其认真说道:“我真的已经没事儿了。我还有爹亲要照顾,我要去看看我爹爹。”失去了陈氏,她再也不愿意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