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
“明白。”被队长点名的战士点点头,站起身来清了清喉咙,”马英急忙答应着:你不拧,”老二,不要开枪,我们是水上巡逻队的。这些人,”
1942年入冬,日军中村大佐调集日伪军两千余众,对八路军进行围剿,刚刚成立一个月的独立团在团长李万和的指挥下,迅速做出反应,李万和认为部队刚刚组建,尚需磨合,因此决定暂不和敌人硬碰硬,在他的指挥之下,独立团迅速再次分散,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又和敌人打起了游击战。
“我回去了一趟,刚回来。”刘娇笑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哦,确实应该。”张武应了一声,躺倒在炕上,头往叠的挺整齐的被子上一枕,三下两下把刘娇抻的平平整整的炕单又弄皱了。
“赶紧说吧!”张恒千一脸的无奈。
“哎呀呀,哎呀呀,这不是咱们的新郎官儿吗?舍得起床了,让我这一阵好等啊。”李万和一见张武进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脸就跟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先是打趣了一顿。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一个女人,能为抗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容易,你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啊,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是我的骄傲。”张武拂开刘娇的刘海,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一块伤疤,心中一痛:“要说,也是应该我和你说对不起。”
“慢着。”马背上的刘娇一听这话,没等张恒千回身就开了口:“你们要干嘛?又冲动。”
“兄弟,你是条汉子,枪打的不赖,我们有十来个兄弟死伤在你手里了。”一阵沉默之后,对面终于有了回应:“不是我们不敢报名,实在是上面这么吩咐的,但事到如今,你们是怎么也跑不掉了,说了也不妨,我们是魏屯自卫队的。”
“那她现在哪儿?动身了吗?”张武没心情听他们两个人咬文嚼字,直接了当的问道。
“他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你。”刘霞叹口气:“姐,我又不傻,我看得出来。”
“哼哼。”张武冷笑一声:“我们之间的这件事,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过它了,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我麻痹着自己,虽然忘不掉,但我最起码不至于天天那么痛苦,而你,却来再次揭开了我的伤疤,刘娇,你是故意的吗?。”
“去睡吧,累了一天了。”宝先怜爱的看着她。
“教授很好,就是长时不见,有些想你们。”老赵也笑了笑:“对了宝先,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呢?小刘呢?这个事儿,得跟你们两个一起说呀。”
“让他们放人。”刘娇盯着张武,语气不容置疑。
“放开石原长官。”
“废话,来这儿也大半天了,你不会刚知道吧。”张武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活逮他们为了什么?养着玩?”
“啊?”张武一咧嘴:“还有这种稀奇事儿?会说,不会写?”
“嗨。”李局长一震:“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办。”
“嗯。”小个子警察甄于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说,事儿可大了,这可不是打架斗殴那类的小事,人命案呐,有的还他妈是日本人,咱可管不了,留下俩人保护着现场,咱赶紧去报告局长和我爹吧,有啥事让他们顶着。”
“武子,这件事你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张宝先也不乐意了:“根据日内瓦公约,是不能随便杀害战俘的。”
十三响纷纷释然。
“十三响,又是这个十三响!!!”中村重重的捏了捏眉心:“西村是死在他们手中,小白龙那次计划也是毁在了他们的手里,这伙人还到处袭击我们的落单士兵以及运粮队,该死的,他们简直比八路军的那支武工队还要可恶。”
“三哥……”张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对着张志远一摆手。
“都说老天有眼,你说咱这儿的老天怎么不开开眼呢?”先前牢骚的汉子也有点畏惧的看了看那边:“就不能派几个天兵天将来,把这几个狗日的给灭了,那咱也能回家了,这眼看就到了收秋的季节了,这烂蛋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大家这是干嘛呀?都嫌命长还是怎么的?”李万和一阵大急,生怕擦枪走火,又不敢妄动,只好满头大汗地劝着:“我说诸位,咱们都冷静点行吗?别没死在小鬼子手上,却让自己人打死喽。”
“老陈?”杜春生一眯眼,赶紧放下了手中枪,他的精神实在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突突突突突……”一连串的机枪忽然响起,几个冲得快的寨兵纷纷中枪倒地。
“让炸药全部爆炸?”张庸傻呵呵的一愣神:“那小白龙岂不是死定了吗?”
“啊?”草上飞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少百姓都流下了眼泪,日本人的这一杀一儆百的做法有没有震慑住百姓暂且不论,但他们的残暴与不仁,却是实实在在的已经暴露在了百姓的眼里。
“摸上去像纸一样啊。”张忠隔着麻袋伸手拍了拍,随后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大板牙:“不会是票子吧?”
“大爷,我们不滥杀无辜,您老人家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张武叹口气,宽慰了老人几句。
“干他个小鬼子。”
“该死的叛徒……”山本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话音未落,一颗不知道被哪一颗地雷崩起的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啊!”寨兵一脸的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个叛徒呢,怪不得小鬼子会知道羊角沟。”
“嗯。”王英子在自己母亲的怀里点了点头,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说,但那听起来确实是句好话。
一群小孩子都围住了那个小女孩,纷纷往她的身上吐口水,有个手碎的甚至还揪了一下她的羊角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