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相思引》本是琴曲,一时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玄启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猛然想起一年前曾派人到流芳宫里打听到的一些旧事。所以让御膳房特意煮了一碗清粥,
“朕听宫人说你这些天都。快点儿好起来,才有力气跟朕理论。明明是陛下说一旦云嫔醒了要马上来禀报的不是吗。”
韩征一时不太明白陛下的态度怎么会如此?可当他看见绯荣华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了解陛下的心思。他在宫里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突然忘了,这宫里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陛下的冷淡,无非是想让那个玉一般的人儿能安心养病罢了。
可当寒雪穿过拱门的时候,她只看见一身粉嫩的小女孩儿站在那里,仰头看着漫天飞雪发呆。
终于,怀里的人儿微颦蹙了眉心,纤长如绒羽的睫毛缓缓张开,上面还挂着连结成片的水汽,看着令人心疼。寒雪模糊地看见玄启的脸,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唇角扯出一个清浅苦涩的弧度,双眼便又再次无力地合上。
“什么?”
谁都没有发现,屏风后的绯容华,方才还梨花带雨的脸,此时正嚼着一抹得意的笑,而薛良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寒雪和香染主仆被带到沉香殿,隔着屏风,她看不见绯容华的情况如何,可是眼前一身森冷气息眼神幽暗不已的玄启,却是让她的心一阵阵紧缩,似是攫住了她的呼吸一般难耐。
“香染!香染!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本主好歹是个主子,谁让你们碰本主了!放肆!”寒雪挣扎着收紧抱住香染的手,可她毕竟只是一介弱女子,哪里敌得过几个人拉着她手臂用力扯开的力道!
他有时候很讨厌自己一眼便能看穿人心的精明,当他听韩征来报,说是香染烫伤了绯容华,心下便知这件事十有八九不是香染的过错。可是,在这不讲究真理的皇宫里,奴才犯错,就等于是主子犯错。这个时候,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不能出面去维护香染。否则,不止香染活不成,连寒雪都有可能受到牵累。所以他判了香染杖责五十,这刑罚不会至死,也不会轻松。
“你手上端的是什么?”
呕!好恶心!那勺子可是他用过的!寒雪扭过头去铁定心思不搭理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