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焱眸色一凛,怎么男,都已经六点半了,第一次见面就迟:“现在轮到我了……”
看看表,方惋的拳头落进,下一秒?初步印象已经!
“爸,反而暗自高兴,在向老爸汇报的时候,男方不守时将会成了她拒绝的第一个理由。方惋正乐呵,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那个文叔叔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嘛,只听他嗤笑一声,哼……不守时。方惋并非,我……”
文焱和小欧前脚刚走,一辆别克车就停在了大学对面,
“头儿。跟在它后边,依我看,这童海八成儿跟投毒案有关,那个叫程燕燕的女生,我们所掌握的资料里。跟她一桌的人都有中毒,唯独只有她因为临时有事,在开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走了,这么巧,我估计是那个叫童海的因爱生恨,表面上答应大妈将他偷到的东西放回实验室,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程燕燕,他想毒死程燕燕,可他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程燕燕会提前离开酒席。所以嘛……他就是投毒者!”小欧说得有板有眼,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
女生很不服气,边走边小声埋怨:“什么玩意儿嘛,这男人太不识趣了,有美女主动勾搭都不知道珍惜艳福,局里的电话给我有屁用!这年头,不知道人家问手机号是什么意思么,傻缺,当什么警察呢……”
最里边那电梯里走出来的人不正是陈泰么!
====================================
方惋这话等于是在自揭伤疤,林云芝媚眼一挑,眸底闪过一丝异色:“你到是很会自嘲,不过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你爸爸面前说,他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不比以前,经不起刺激。你在外边那些事儿,是真是假我管不着,但是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你好歹也有点脸皮行吧。”
方家。
“你住手!”邱淑娴慌了,两只手死死拽着文治平的胳膊不放:“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儿子怎么会是那种人,他不说一定是有理由的,你敢打他我就跟你拼命!”
这年过六十的老人头发有些花白了,一张国字脸上尽显威严,早年他曾是军区首长,如今虽已退伍几年了,但骨子里依然不减军人的铿锵之色,往那一站,浑如一棵挺拔的巨松。
文焱站得笔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请指示!”
方惋撞到胳膊,有点疼,但能挣脱他的魔掌已经万幸了。方惋清冷的目光隔空与文焱对视,气势上两人是针锋相对,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神的意思:不要再见!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文焱和方惋就定格在这一秒,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浑然未觉这姿势有多暧昧。
今日,这里没有了往常的热闹和气派,取而代之的是冷清萧条。关门闭户,还张贴出了停业公告。
方惋气归气,但是很会自我安慰,一边走一边叨念着: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反正,在这z市,不少人暗地里称她是“集邮女”,难听的话骂得还少么,她都能一一挺过来,今日又何必为了一个文焱而大动肝火……就当他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人好了!
“追!”
尽管方惋被先前的事扰乱了心神,但她还能很快恢复常态,平复了情绪,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啊——!!”尖锐的叫声穿透耳膜。
方惋无视文焱的眼刀,只是跟文治平热络地聊天,偶尔瞄一眼文焱,目光中透着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哼,吃哑巴亏了吧,活该!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交汇缠绵”,文治平和方奇山都看在眼里,以为是年轻人在眉来眼去,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都在高兴着呢,谁知道其实是文焱和方惋在用眼神交战,彼此心中都是一万个不甘心不服气,尤其是文焱,看着方惋笑得那么灿烂,他心里窝火,这女人变脸的技术真不是盖的,明明就是只难训的野猫,现在偏要装成乖乖女,文焱看着她和他父亲有说有笑的,真想踹她两脚,害他被误会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装出很大度的样子……好,姓方的女人,你最好别栽在我手上,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