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以后,亨瑞一直等到早晨医生交班的时候,还有些人被送入重症病房,”
文森特不好,有些人出来的时候就是死透了,急诊室里到处是快要死的。文森特陪着他在医院的急诊室等待,点了点头。“我的画基本上都是的,“神父,这件事发生以后,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忏悔,第一次你就要赶我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柜?医生当然先抢救他们,才有人理,
亨瑞的痛苦转化。”
“干什么?”
珍妮和安迪还在露台上,几个小屁孩在游泳池边,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有人掉进了水里,当妈的把小孩捞上来,
“我……。哭声责骂声一片。
顿了顿,罗科问道:“你会和文森特结婚吗?”
“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一天到晚爱啊爱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可不是,我正在教训他呢。”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爸爸,求你……”
“没有!”他否认,接着软化了语气,“我们回酒店好吗,就这件事,好好沟通一下。”
“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亨瑞知道他在笑自己,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文森特哀嚎起来,用脚底板蹬人,他试图蹬开亨瑞往后退。
亨瑞给文森特重新物色了一套房子,先不告诉他,而是直接把人带去布置好的房间,他把蒙着文森特眼睛的布条拿掉,让他站在露台上往前看,越过宽广的公园树林,对面是钟楼和博物馆的房顶。
他不说,亨瑞也不敢造次,他垂下手,靠向文森特,把脸埋在对方膝盖之间。
他打电话给父亲,在电话里不敢吭声,他记得那时候他们父子俩在海边的游艇上晒太阳,一起划风浪板,他喜欢画画,父亲给他请最好的家庭教师,他年纪轻轻就走遍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艺术画廊。如果他不爱男人就好了,他可以承欢膝下,父亲也可以度过美好的晚年。
亨瑞被砸出了轻微,之后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医院的护士说他是被一个高个子的长发男孩送来的,他们遇到了入室抢劫,亨瑞被歹徒砸晕了。楼道外面的监控什么也没拍到,花盆上也只有文森特一个人的指纹。等亨瑞醒过来以后,警察例行公事地到医院问过话。
文森特一脸的抱歉,“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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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吧。”看到男孩脸上失望的表情,文森特有些于心不忍,“如果我有空会来的,而且这也需要你父亲的同意不是吗?他警告过我,在你成年以前,不能接近你。”
“错的是你,还是他?或者你们都有错?”
文森特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照这样我真是永远也出不了名了。”
亨瑞吸了吸鼻子,“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文森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亨瑞就把他一搂,卷行李似的卷起他,把他推进自己的悍马。
姗迪喜欢这样温吞的亨瑞,她在餐厅里哼着歌调制鸡尾酒,在花园倒腾她永远倒腾不完的花花草草,觉得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知道亨瑞出去了一趟,大概是去挽回梅丽莎的,然而失败了。她对梅丽莎没什么醋意,不过既然丈夫愿意回归家庭,而且还改了脾气,这总是好的。
他一点一点地塞好餐巾,举起刀叉一口一口地吃着牛肉和鹰嘴豆泥,味同嚼蜡。
“不是施舍,那么你想要什么?”
他已经数不清最近这段日子究竟撒了多少个谎,恍惚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人不能撒谎,因为一个谎言要靠十个谎言去兜着,最后总会败露。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罗科在和姑娘恋爱,这件事还是姗迪提醒他的。
文森特懒得和他争辩,“是后爹,谢谢。”
两人一狗在壁炉前搂在一起过平安夜。
“我觉得还是有一点儿冷清……”文森特鼻子发酸。
“你别在这个时候哭啊,我会跟着你哭出来的,圣诞节我们两个人要因为感觉到被世界抛弃然后抱头痛哭吗?”
“我们去床上吧,你让我试一回,我想那样的话,我的心情就会好一点的。”
亨瑞一把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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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在画室里正画画,有人按了门铃,他本来不想应的,可是来人非常锲而不舍。
他走到门厅里看了看视频对讲机,只见屏幕那头站着一个陌生人,“是文森特麦克米伦先生吗?”
“有什么事?”
“有你的礼物,请签收一下。”
“礼物?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