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起先决定住一个月,
亨瑞想完以后,就是在玩过家家。三个人顺,真相只有一个——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两个月又延长到!后来一个月变成两,在风雪来临以前起飞。来到了阳光明媚的,我不能再回去干走私了。
亨瑞打开房间里的电脑,接收邮件查看。
亨瑞有了自知之明,也就不敢闹出什么“意外”,
所以,内心倒又平静下来了,
我必须离开他。
“住得好好的,干嘛想搬?去买文森特喜欢吃的墨西哥卷饼,”
他坐地铁穿过几个街区,故意只买了两人份的。
“第三,”
那。家务你全包,也不像朋友,亨瑞觉得,就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聊,聊什么不重要,总之他和罗科在尝试建立一种新的关系。他说不清未来会如何发展,不过在他心里,他只有罗科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会拿他当家人一样对待。
亨瑞就着这个姿势,把文森特从椅子里抱出来,一路抱到办公室后面的vip展厅,那里有他收集来的名家画作,每次只挂一幅,直到它卖出去。
结果驯兽师翻了个白眼,“你没令它受伤吧?这是原则。”
“其实我挺欣赏他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如果当初他破产的时候跟着我,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我们会走到哪一步。”
亨瑞不明就里,但是直觉是文森特要他跟上去。
“我不觉得恶心啊,我只是觉得两个不相爱的人做这件事很恶心。”
亨瑞一踩油门,兰博基尼轰出了一屁股的尾气喷在罗科脸上。
亨瑞还在佯装不懂,“弗兰克先生,何出此言?”
老板娘耸耸肩,“可怜的舅舅,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小镇,没有几个懂艺术的。”
文森特让门口的工作人员特别注意一下,他把亨瑞的照片给他们,让他们塞在衣兜里,简直跟寻人启事似的,要他们照着照片上的人留意看画展的来宾。
塞巴斯蒂安再次翻一个白眼,一只杂毛土狗,怎么配叫法拉利?
“……”文森特翻了个白眼。
亨瑞知道现在出去,念在一点旧情,文森特说不定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做点小本生意,但是他拉不下这个脸。如果他接受了,那么文森特就会彻底释怀,他会回到他的南方老家,好好地做他的富家少爷,从此与他陌路。
有人敲了敲门,文森特问:“谁啊?”
他想起来,那天是罗科到他办公室来找他,也只有罗科来,工作人员不会拦他,而任由他在办公室里坐着。
“我只是摸了他一把,这真的很严重吗?”
亨瑞觉得大难真的临头了。
文森特手插裤兜,缩着脖子,一脸无辜,“别人送的。”
“爸爸,祝你圣诞快乐。”文森特说完这句,也不想听到他爸爸说一些伤人的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文森特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文森特摇头,“我画画很费时间的,一年也画不了多少,风格也不成熟,现在没法办画展,会被嘲笑的。”
他质问文森特:“你画的是我?”
亨瑞立刻举起手来几乎要扇他一巴掌,不过他控制住了情绪,文森特站在他跟前不躲不闪,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一个吻,而不是巴掌。
没一会儿,艾尔莎转头,发现桌子上一字排开的餐盘里,都放好了整整齐齐的用胡萝卜雕刻的玫瑰,还有罗勒装饰的绿叶。她惊叹不已,“珍妮说的没错,你真是个艺术家!”
烤肉和水果蔬菜都上桌了,大家开始吃起来。
亨瑞的家庭聚会,是邀请他的叔叔婶婶,堂兄一家,车行的几个老伙计,还有其他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一起来家里,坐在院子里烤肉,聊天吹牛打牌。往年家庭聚会都是姗迪张罗的,现在他得亲力亲为,他去订购了上等的牛羊肉蔬菜水果,自以为一切就绪,文森特问他,鲜花呢,餐巾呢,餐具呢,孩子们要坐的地垫呢,桌椅呢,烤肉架呢?而且,那些肉居然没有清洗切割串成串腌渍好?水果洗了没有?四十岁是一个重要的生日,他有没有打算请摄影师来拍照留念?
“文森特最近在干吗?”
文森特把手里的花拿到餐厅的桌子上插好。“亨瑞,放过她吧。”
亨瑞却跟没事人一样下楼吃早饭,准备去上班,也可能是去找文森特,姗迪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现在的局面不是他预料之中的,亨瑞坐在那里吃葡萄,仿佛在和他讨论学校的功课。不,讨论学校的功课时,他都更加严肃一些。
他内心有了极大的满足感,他现在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他走到文森特家里,躺到他的床上去,仿佛就把文森特也了。
“你等着被人约吗?”
亨瑞一愣,想都不想骂了句脏话,“想得美!”
文森特心里不想要,亨瑞说我看你喜欢到郊外跑一跑,透透气,没车不方便,而且你的公寓楼下反正是有一个车位,空着也是空着。这样文森特就随便挑了一辆黑色奔驰,价格不便宜,但是外观上是车行里最低调的车型了。
“我不知道,你能解释吗?”
另外,这名画家的作品,现在市场价格已经炒到了两百多万一幅,也就是说,有人把两百多万的一幅画当作圣诞礼物送给了他。
他不恨文森特,当然不。
文森特也有点儿不高兴,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换了一种口吻,“波斯特鲁先生,我很感谢你资助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不认为你因此就可以干涉我的正常社交。”
“怎么会呢?你看你有两道浓眉,一般人很少有这样浓的眉毛,你的男子气概通过这两道浓眉就可以显示出来,再留络腮胡子,就有点过分了,看着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