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
文森特瞟他一眼,
“你们也做那事,不觉得太假了吗,先等来了亨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詹姆斯开着游艇出海去,演技做作?声音夸张,搂住了他最忠实的好朋友。
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每次都叫唤得这么辛苦,至于么?何必呢?文森特没等来父?“你怕什,”
,亨瑞看不到表情,但是他可以靠想象,不腻吗?这两个?
死就死吧,这次我有备无患,大不了,老家伙,我带着他远走高飞。他是有钱,也没到富可敌国的程度吧?他的手能伸多长?自己可以回西西里去,那里还有他老家的一些亲戚可以投靠,总能过下去的。只要文森特爱他,随便编造个理由哄他去意大利就好了。他要是真的想念老家伙,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回来看看的。反正我决计不能着了他的道了。
吃完了大餐,聊完了天,亨瑞还乘兴讲了一堆航海见闻,终于圣诞的钟声敲响,在欢乐的祝福声中,亨瑞偷偷观察着詹姆斯。他看起来非常高兴的,甚至给大家弹吉他,他戴着宽檐帽坐在壁炉前弹吉他的样子,像极了老牛仔。
“好的。”
那辆从他车行里买走的豪车,不知道他后来退了没有,其实他买过去的那辆奔驰应该是没问题的,亨瑞亲自监督装运,几乎是一下码头就直接通知提车,车没离开过他眼皮子底下,不会有人做过手脚。要是退了车,后来他破产也无力偿还退车款,那倒是大大地亏了。亨瑞知道大部分有钱人,不会因为自己很有钱,就把钱扔水里。当然这些话要在适当的时候提出来,这种情况下詹姆斯不提,他也就继续装失忆好了。
“我想搬回家住。”他垂头丧气地对文森特说道。
文森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也喜欢吃墨西哥卷饼,以后给我们带两份。”
亨瑞的脸更黑了。
“当然,我不能留我爸爸一个人过圣诞。”
文森特没力气推开他,他摊在椅子里,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你的儿子是个优秀的人吗?”
“你说的是事实,事实真相总是挺残酷的。”
亨瑞气得半死,“这车哪里娘气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是很恶心这事吗?”
亨瑞重新踩油门绝尘而去,他背对着罗科举起夹着烟的手挥舞了两下,算是冲罗科道别。
“波斯特鲁先生,你真是个狡猾的商人。”收藏家笑得高深莫测。
“你喜欢的话就搬走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开多少价,我不懂行情,完全不懂。”
为什么他不来,为什么他还不来,为什么他真的不来?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坦白说当我看到他来借钱的时候,我觉得——很爽,简直爽爆了。”
天黑的时候,文森特离去了。
“别这么说她,艾丽克丝是爸爸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她是个家世很好的女孩,而且她知道我的事情。”
接着他还要打一场官司,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的车行是不是存在违法购入赃车抵押车,并以次充好的欺诈行为。如果罪名成立,他将面临牢狱之灾。
“恶作剧?!”亨瑞跳起来,“你猥亵邻居还认为这是恶作剧?”
但是他早晚要知道的。
亨瑞在自家车库里发现了一辆敞篷的银灰色奔驰,就是一个月前他卖出去的那一辆,他指着车,“这是怎么回事?”
“用我的电话打。”
“这个……是传染的吗?不会传染其他的吗,比如h-i-v?”
亨瑞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远处抱着风浪板在碧波间翻滚的是他年轻的情人,他觉得自己特别惬意,特别艺术,简直他妈的艺术极了。
当天晚上,亨瑞躺在床上看着挂在卧室墙上那副画气得肝疼,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他自己,虽然画中人没露出脸,可是他知道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