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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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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章 - 梦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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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藼亲王权势煊赫,终是忍不住痛,像是有人撕扯,多因皇族一生困守宫城。也许是我这念头太过自私自利,我若一走了之,往日树敌众多。成了井底之蛙,羲和朝至今历经三代帝王。如此这般,德藼亲王和归家人便没了靠山。皇后娘娘和客相想是会借此机会,一举扳倒归氏一门。”

家天下的王朝难以长久,茈承乾的外祖一门肯定,

“小生。听说女御娘娘已然药石无,这位德藼亲王想必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娇贵皇女,所以在场诸人未露异色,但我有何闪失。只是黯然看我,他们也担待不起。更因为事生意外,我苦笑。朱雀守,回想前日他说的变故,轻抿起唇。

“弓兵跟去,尽可能活捉。如遇顽抗,就地正法。”

他一怔,眼里飞掠一抹轻蔑的笑意,自怀中抽出短剑飞身来刺。虽是遗憾至死不知为何遭人追杀,可我心中已无惧意,面无表情地瞪他。却意外绝处逢生,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从旁将我扑倒,侥幸躲过一劫。

他欣然点头。

最后刺杀亲父,却只是将她软禁,若是皇子,尚可说通,可即使汉唐,公主地位比以后的朝代略高一筹,也不敢这样出言不逊。放眼古今,也不曾见过哪位君王会对除了联姻以外无甚用处的公主这样宽容眷顾。不免困惑,正要走近那个明艳娇丽的少女,可未出三步,闻得一阵清香,沁人肺腑,却感困顿,身不由己地闭起眼。待再次回醒时,眼前四扇琉璃翠屏,天青色罗帐顺服垂下。怔了怔,因是下半身郁热难当,我往下看去,只露了个头,肩膀以下封在一个密闭的木桶内,药味扑面,灼气腾绕,冷不防烫着两眼,我闷哼了一声,只听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推屏进里,等到疼痛渐消,勉强睁开眼,便见一个清朗俊逸的男子狂喜惊唤:“夕儿!”捧住我的面庞,他沉声低斥,“你这个懒丫头,睡了那么多天,总算舍得醒了?!”

清亮眸子隐隐促狭。我攥拳,勉强忍下满腔怒火,起身打算出外透气,却被他捉住了手:“你要去哪儿?”

他闻言微怔,良久,意味深长地一笑:“小姐所言极是。确是在下唐突了。”

可前世除了季神父,枢木是唯一和我有过亲密的男人。独在异国他乡,难免脆弱,身边的人也只有他对我知根知底。所以之后不久,他邀我同去北海道,明知他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最后还是出现在登机口。尔后很自然地和他过起半同居的生活,互不干涉对方交友。即使公司里的同事在酒吧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当众拥吻,我只一笑置之,只是不允他在我的公寓里留宿。

“不用……”

低沉男声如月清冷,听似温和关切,可不知为何,隐隐一丝讥诮。也许这男子和身体原来的主人曾有过节,特地前来落井下石。想了想,我冷淡敷衍:“多谢公子关心。”

求得女儿平安,女子激喘着露出释怀的笑容,竭力转首看我,朱唇微微翕动,听不真切。我立时跪下身去,俯在她唇畔,断断续续,听女子叮咛:往后母妃不能在身边常伴。定要好生孝顺父皇,对兄姐礼让。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愀怆汹涌而来,我未有自察,却已落下一行泪来,沾湿了帝妃交握的手。

“梅儿不要哭……我的梅儿……笑…起来……最是……好…看……”

女子澹然笑说,却成永诀。竭最后一丝气力,回望面如死灰的皇帝:“傲…铮……”

帝王后妃,难有真情在其间。可若情窦初开,女子此刻粲然的笑容明净纯真。皇帝剧震,听到这个陌生名字的时候,似若忆起什么,微一恍神,即又用力拥紧怀中的女子,连连摇首。可任他往日呼风唤雨,却留不住最心爱的妃子,飞快抬眼看我,一声恨之切的咆哮:“弑父杀母的孽畜!”

好似失去爱侣的孤狼,目光愈渐狠戾:“你行刺朕,朕不怪你,当是瞎了眼,白疼你一场。可你母妃何其无辜,你为何要害死她?!”

不知来龙去脉,面对他厉声质问,我张嘴欲辩,可皇帝忽得扼住我的脖颈:“你这个孽畜,把燕可还给朕!”五指渐紧,似已忘记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更不记得掐着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隐现癫狂:“还给我!把最心爱的女人还给我!”

百口莫辩,我愈渐窒息,耳畔渐起一阵惶恐啜泣。

父皇,不是我……

树大招风,遭人算计。可身中巫邪之术,难以亲口道明事实,只有力竭声嘶地绝望悲唤。

父皇,救我……

母妃,救我……

求你们了……

谁来救我。

……

“夕儿!”

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不是真正的茈承乾,没必要做个坐以待毙的傻瓜,正奋力挣扎,忽听人焦唤,立自梦魇醒转。身裹披风,先前将我带离客庄的男子此刻正搂我坐在怀里,马车一路疾驰,颠簸得厉害。不知现下是何状况,我怔愕良久,抬眼去看隐忧的男子。灿若星夜,清正澈明,这才是我熟识的那双眼睛。

我心中一松,重逢时骤生的违和顿消。可又难以释怀先前亲睹的惨境。似也察觉我下意识的戒备,他澹澹而笑,隐一丝自嘲:“是我,夕儿。”

刻意着重,似有深意在其中:“不论你看到了什么,我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苍秋。你莫要怕我。”

我惘然。可不论有何玄机,好歹知道登徒子的尊姓大名,不由失笑:“原来公子姓苍啊……”

豪门大户的仆人大多随主人的姓氏,早在得知他近从名字的时候,就该有所联想。自嘲一笑,可见俊颜憔悴,满颌青渣,与先前见到的白净面孔南辕北辙,我颇是困惑,这才知道那日服下荧颎花后,我昏睡了三天,以为有何差池,即使我已醒转,澈眸仍隐一抹惶色:“怕你就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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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起。”

望着他清瘦不少的脸,我柔笑摇头。他须臾失神,渐低下头来,虽知他要做什么,可望着他如水温柔的目光,我终是闭起眼,任他落下轻吻,悱恻缠绵,如饮酒般微有醺意。

“秋……”

先前每至凶险,便会想起这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我笑了一笑,低喃他的名。可他后背一僵,冷不防将我重推开了去,但见我后脑勺即要磕在车壁,又亟亟拽了我的胳膊,用力扯回怀里。因是他的反复无常,我晕头转向,只及望清几许柔情转眼即逝。待坐定,他仍将我轻推到一旁,隐隐懊悔:“对不起……”

我心一沉,刚才无疑自取其辱,咬了下唇,怒极反笑。可见他眼中有几许化不开的阴翳,怔了怔,怒火渐渐平息,我挪身坐到窗边,掀起帘子临风远眺,顺道清醒头脑,暗嗔自己刚才实在轻率。

“你身子尚虚,不能受凉,把帘子放下来。”

刚耍了我一通,现又摆谱说教。我淡睨他一眼,依然故我。他立即倾身覆上我的手,微微使力。我恼怒,偏与他犟着,就不松手。见我较上了劲儿,这莫名其妙的登徒子反是一笑,索性坐到我身边,一根一根,从容耐心地掰起我的手指。

“呵!欺负我还有病在身是吧?!”

与武夫比蛮力,我自非对手,索性耍无赖,抓起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可登徒子反是开怀朗笑,顺势揽过我的腰,任是咬出了血,他自巍然不动。等我一腔怒火宣泄殆尽,他抬起血淋淋的手背,啧啧有声:“确是个有趣的小女人。若嫁我苍某人为妻,心无余愿,此生足矣。”

虽然轻描淡写,可目光恳切。我一窒,冷哼了声,换得他一声轻笑,按住我的后脑勺,轻压向胸膛:“可惜你是金枝玉叶。还是他看上的女人……”

我微愕。登徒子笑笑,略略黯然:“你不必多心。指使我劫你的人既没有参与谋逆,也不是要你性命。只是看中了你,令我将你劫走,带去北地躲上一阵。等到风波平息,再迎你回皇都成亲。”

“……啊?!”

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德藼亲王落难,趁势强取豪夺。怔了半天,我啼笑皆非,可看苍秋神色微凝,不像是戏弄。更是大海捞针,像茈承乾这样的美人,只有柳下惠在世,方会坐怀不乱。冷冷一嗤,我自嘲:“这下我更猜不到是谁指使的你。”

可如果真如登徒子所说,我一时没有性命之忧。五味杂陈,可不论如何,我到底来自男女平等的现代,不是那些个靠男人过活、逆来顺受的小女人,绝不任人摆布:“你如果见到那个人,代我告诉他,我可不是无名无姓,任人欺侮的主儿。想要娶我,就名正言顺地提亲。就算有苦衷,也不要像个孬种一样,假他人之手。如果他已经成家立室,那敢情好,我堂堂一国亲王,更不可能给人做妾。让他滚回去做梦,不要来招惹我!”

仰睨登徒子,我竖了下中指。即使不明其意,也可自我挑衅的表情窥知一二。似笑非笑,他将我圈在怀里,好似调侃,却是目光灼灼,更若试探:“那人可不好说。若是夕儿不愿与人共事一夫,他指不定会休了家中妻妾,再行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倒是我至今尚未娶妻,可惜身份不够,实在高攀不上。”

原来这位脸皮比墙更厚的苍公子也会自惭形秽。我摇头浅笑:“世间人人平等。什么天子龙裔,不过是皇家人搞特权的借口罢了。就算我家老爹,也不过一个凡人。我更是如此,除了一张脸有些看头,世上比我出色的女子多得是……”

望着他面露异色,我坦然回应他的试探:“你想追我,就大大方方地追。不要拿这种无聊的借口来搪塞。如果我认定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就算你是贩夫走卒,我也嫁你为妻。”

“夕儿……”

登徒子神情震动,既惊且喜。我笑了笑:“坦白说,我对你说不上特别的好感,也不讨厌。而往后如何,还是顺其自然为好。不过……”我微挑起眉,“我话说在前头,如果将来你要娶我,就只能有我一个妻子。除非我死,你不可另娶他人。”

前世已然一错再错,今世若遇良缘,我定会珍惜。就算这人是个登徒子也无妨。

端详近前的男子,我微微一笑。看人先看眼,他是清正之人,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对我还是坦诚相待,此刻也是如此。交在身后的猿臂渐紧,澈眸柔光潋潋:“因为一些缘故,皇上断不会允你进我们苍家门。我也不愿做你们茈家的招赘女婿,就算……”低头蜻蜓点水,轻啄了下朱唇,“我对你很是喜欢……”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告白也不拐弯抹角,效仿君子坦荡荡。我莞尔,虽然谈不上特别的喜欢,现在也无嫁人之心,可转念一想,顺水推舟:“你若不想做我家的招赘女婿,很简单,供我一个稳妥的住所,若能瞒过我家爹爹的耳目,我可以考虑和你交往看看。”

他不明就里,我只一笑。虽然对不住曾经救我于危难的朱雀守,可现在只想远离皇城的是是非非,乃至真相,也已无心深究。枉死的归女御和茈承乾,自会有人为她们讨回公道……

回想梦魇,寒意顿生。杀父弑母,茈承乾的前尘许是我不可承受之重,德藼亲王这个身份于我也不过枷锁,如果苍秋只是贩夫走卒,我反倒庆幸往后可以平淡度日。可他断非泛泛之辈,叹了一叹,任他紧搂入怀,默听他沉声道出我们现下去往的是非之地。

繇州,澜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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