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娑罗

关灯
护眼
贰拾肆章 - 韶绮 三(1 / 1)
强烈推荐: 娘子,请轻一点 源创 欲妻罪在谁 繁华殇逝 千思逅想 盛世婚宠之第一夫人 宠妻无度:陆少,啵一个! 漩涡(叔侄) 禁色亦婵娟

只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四王爷听我提及敌国要吏,“原是少,温润一笑,我冷讽淡笑。终是阖了阖眼,似坠往事:神色一黯。他不以为意,惟是冷。”

毫无征兆地讲起前尘往事,我只得暗叹在心,洗耳恭听。

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倒也爽快,坦然道出逐鹿中原的野心。邃瞳须臾情,”

“,碰不得:“你到底是谁?”

矮桌矮凳,可金银铜,陈设简易,之于资源贫乏的草原住民,无疑过分奢侈。顾不得君臣之礼,想必这帐包的主,他蹙眉焦吼,累我耳膜险些震破,眯起一眼,轻揉起嗡嗡作响的耳朵:“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自己见机行事。”

惟恐我和苍秋日久生情。然则不幸如他所料,我们确已两情相悦。淡望了眼朱雀守绯色渐深的面庞,从容站起身来:“一个成日纵情声色、寡鲜廉耻的王爷,指斥一个未曾僭越的登徒子,实在有趣。”须臾间,阴鸷墨眸冷芒寒森,我视若无睹,淡漠讥诮:“强娶自己的亲妹妹,他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玄武守不置可否,冷笑渐深。求人不如求己,见他毫未施援之意,我也不自讨没趣,捡起掉落在地的被子盖在朱雀守身上,即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正要转身离去,我挑眉淡问:“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逃走?”

我一愕,未曾料想他竟是云桑人,看向朱雀守与人迥异的发式,许便是保留故国的风俗。只是听闻云桑国十数年来内乱不断,各藩大名时常遣兵滋扰羲和东南沿海,乃为倭患。既是来自敌国,缘何……

可惜男子守口如瓶,只道皇帝令他不得泄露半字。事已至此,我勉强亦是枉然,深凝良久,晦涩道:“父皇会如何处置将我掳走的人?”

阖了阖眼,银发男子温婉一笑,“隐月只道您是婵媛坊的坊主,其他一概不知。”

回想苍秋昨儿个乍见旧物,骤然诡谲的神情,我抿唇,忍俊不已。

我悻然,扭首冷哼。他大笑,将我拥得更紧:“你且宽心,皇上和母亲乃是三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当年你父皇虽是钟情母亲,有意纳她为妃,可母亲抵死不愿进宫。皇上许是恼羞成怒,更是借母亲刺探兰沧侯府的虚实,便将她赐婚给了父侯,往后……”

苍秋的敏感脆弱,惟是在他重要的人面前方现端倪。平日的他狂肆不羁,除了少隽,可令他敢怒不敢言的人,许亦只有那个自始至终不曾知其身份的幕后人。左右为难,仿似我知道真相后,也会弃他而去,将我紧箍在怀,几是窒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朝一日,我总会知晓一切,他眼神渐深,最后低首深吻,情柔绵长,似欲告与我不论将来情势如何,他心匪石,不可转也。

思绪嘎止。抬眸便见皇帝大恸,俯在归氏耳畔遍遍焦唤她的闺名,良久,纤睫微翕,女子勉力支眸,可惜眼神已散,只得竭最后一丝气力抬手,似要抚摩那张骤然沧桑的帝颜。

红袖递上绢帕,诚然慨赞。许是地下铺有坑道,虽是衣着单薄,仍感燥热,我赧笑着道了声谢,接过帕子拭净额上沁出的密汗,望见白衣男子起身走来,澹澹而笑,衷心赞许:“确如春妈妈所说,先生的琴艺堪比天籁。”

“这些都是满芳楼里才艺顶尖的姑娘。”

旖如向来善解人意,衽裣告退。然是不经意窥见水眸潋滟柔波,我轻扬起眉,了然笑道:“看是借了名目,去瞧那煎药的人吧。”

苍秋冷淡讥诮,侧身朝我走来:“就算父侯知晓此事,只怕他老人家只会借此生事,毕竟因为母亲和姑姑,他对皇上可说是恨之入骨……”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纵是当年客家人送进宫中欲取归燕可而代之的裴旖月,亦然自惭形秽。因是对那倾国倾城的绝俗姿容望尘莫及,亦因归妃独宠多年,难能可贵,未曾恃宠而骄。水一般的性子,温婉贤淑。即使一介卑微宫人,亦不颐气指使。与位极九五的夫君,更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且若寻常人家的夫妻,时尔洗手做杯羹,皇帝下了朝,便可吃上归妃亲手做的家常菜。喜怒不形于色的君主,亦只有在归妃面前方会开怀展颜。难怪皇后处心积虑,皇帝却不曾召幸裴旖月。归氏独宠,并非以色事好。花无百日红。即使常开不衰,多看亦会生厌。若论归妃有何过人之处,只是她在皇帝面前,便是那最普通不过的贤妻良母。云端之上的孤家寡人本是高处不胜寒,得一清丽脱俗的妃子,从中体味温暖平实的人间烟火,怎会不对之心生眷恋,情重深绵。

少女顿如五雷轰顶,争辩这书乃情郎相赠,可士兵按少女之言,前去城南提拿自称教书先生的男子,却是查无此人。百口莫辩的少女反被诬作其父与云桑倭匪暗通消息的信使,与父一起押往東莱受审。严刑拷打,受尽折磨,可少女深知屈打成招便是满门抄斩,宁死不肯招供爹爹便是那通敌叛国的罪人。几已命在旦夕,直至有位身居高位的刑部官员亲自提审,当是望清那人的容貌,少女如坠深渊,刹那明了他们的过往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这男人的父亲威海将军归钰向来视她的爹爹为眼中钉,祖父归仲元与爹爹的恩师客平客相更是势同水火。他们的邂逅许是偶然,可情定终身,却是请君入瓮,甚至最后葬送了他们裴家几十余条性命。她急怒攻心,吐血昏厥,之后便不省人事,待醒转,却已是高床暖枕,成了笼中之鸟。

听闻有人与之竞拍旖如,归敬和当即目露狠绝,横眉冷扫。然闻后言,遽然怔忡。“我要的不是这位如姑娘。而是适才给她伴舞的那个女子。”

“真是没羞……”

望着女子敬谢不敏地摆手,我暗惊她竟是繇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既有女皇帝,女子为官也是不无可能。所以当她转头看我,已可心平气和,对她礼貌一笑。似觉诧异,女子怔了怔,目光骤深,对我审视良久,渐勾起唇:“好眼光,这孩子确是漂亮。”看向师弟,暧昧不明,“你可莫要太折腾他,细皮嫩肉的,我看了心疼。”

既有女皇帝,玉媛夫人就算是位领兵打仗不让须眉的花木兰,不足为奇。可听说那位兰沧侯世子今年已然二十有二,玉媛夫人仍须代儿操劳军政大事,实在辛苦。如果往后双亲故世,身作独生子,兰沧侯世子若是懦弱无能,许可能令中央朝廷有机可趁,削夺军权。只是苍秋微一笑,神情难喻:“玉媛夫人不问军务已久,现由她的义子和繇州牧滕少隽共治繇州军。”

父皇,不是我……

“小姐……”

瞥了眼山水屏风,意有所指。梵公子却是不以为然:“后宫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东莱城想必也已人尽皆知。再说,未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归燕可早年害我姑母失宠。茈承乾那个小贱人平日也仗着母妃受宠,飞扬跋扈。就是我那公主表姐已经交给安嫔抚养,仍受了她不少气,如若这些流言真有其事,也不过那小贱人遭了报应,咎由自取。”

我深深叹气。这个世界确是光怪陆离,前日听朱雀守道说近月发生的事情,毫无真实感。可不论如何,现在我朝不保夕,不知自己能不能挨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s
推荐阅读: 我在深圳的合租生活 天下诀剧本 神秘的盒子游戏 辛亥天变——帝制的终结(下) 凤筑鸾回txt百度云 重生香港1996 他和她的故事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重生之暴君赫连春水简介 家里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