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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陆章 - 槐乱 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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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当是得未央暗助,君子报仇。莽夫所为,直待此刻,以卵击石,”

。方才进得,仍是不甚习惯。怔了一怔,不如等到有朝一日,野心勃勃的关外虎狼大举南侵,再投效与九皋势均力敌的羲和国。深望了眼少年,适巧他转首望来,确该好生,亦然十年不晚,与其让势,腼腆的少年挠挠后脑勺,羞赧一笑,“当断不断:继而望向苍,乃成后患。师父让苍师兄切不可优柔寡断。近来,再有,夕姐姐诸事小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兴许这不过是我的奢望,可苍秋深以为然,眸里似有若无的沉黯渐然消弭,相视一笑,俯首轻吻交握的手:“我们定会白头偕老。”

抬手轻抚银狼,俯身在它耳畔说了什么,桀骜的狼王低首在少年掌心蹭了一蹭,似若告警,即又龇牙瞠了我们一眼,即便倨傲扬首,率众离去。直待狼群走远,苍秋方才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除了我会出现在此,师父可还对你说了什么?”

怎生像场比谁卑劣的谍战,无所不用其极。扮成杂役的朱雀守瞒天过海将我劫走。当苍祈带着给乐圣问诊的叶大夫赶回婵媛坊,却发现我已经不知去向,亟报少主,待苍秋赶至婵媛坊,逐一盘问,方知朱雀守去而复返,迫春妈妈从旁协助。即刻带人往皇都的方向追赶。殊不知朱雀守舍近求远,未走驿道。原可畅通无阻,折返東莱,然是未想手下向未央通风报信,引来一场杀生之祸。

“姑娘大可不必焦虑。大汗和云兄他们自有分寸。”

奈何桥?!

“这位被掳走的繇州牧千金姓曾名蕊,是位知书达礼,娴静端庄的大家闺秀。”

“你不是坚持一夫一妻?”

人算不如天算。原以为泄露我行踪的乃是身边之人,直待那日我望清九皋使臣的面容,方才知晓祸起去年腊月在满芳楼里的那场清倌竞拍。万万没有想到当夜横生枝节、出一千两银子买伴舞女子的漂亮男人,竟是来自风林关外的九皋国。而这个九皋人许是有心将我献给他家大汗,谋求功名利禄。故在今年元日朝贺,直接找上羲和国的一把手,呈上画像与厚礼,换取画中女子,以为十拿九稳,羲和皇帝定会下旨令兰沧侯府交出这位绝色佳人,换得北疆五年的和平。殊不知这画中的神秘舞娘其实甚有来头,皇帝爹爹听闻女儿曾在青楼献舞,自然怒不可遏,当即拂袖而去。

夜赫龑?

有其主必有其仆,我漠然冷睨和他主上一般不可理喻的男子:“回去告诉你主子,防民口尤胜防川。他不怕做个失民心的暴君,我还丢不起这个脸。如若他非要迫我和他成婚,就劳您未大人带我的尸首回宫复命。”

脑海飞掠昨晚醉酒后的残忆,我清冷一笑。原来这玄武守昨晚便到此地。一直蛰伏在外,未有现身相见,想是别有所图。漠然相望,若有若无,近前那双阴冷的眸子隐蕴一抹试探,我挑眉冷嗤,微抬起下颌:“未大人面前,本宫就是德藼亲王。”

“……微臣愚钝,请教殿下何为寿司?”

兴许向来循规蹈矩,他满脸踌躇。我摇头,索性拿身份压这个已然深受封建礼教荼毒的古板男人:“不想往后本宫在父皇面前编派你的不是,就给我赶紧坐过去。”

听我一心袒护掳劫自己的人,朱雀守神色难辩:“个中曲直,还请殿下回宫后,自行向皇上坦明。”

原来是那件露肩舞裙惹的祸。我微是一愕,即便莞尔。

正是暗忖总算寻到一件可令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惟恐避之不及的事物,未有自察,得笑出声,待是恍过神来,旖如鼓腮憋笑,银发男子稍有风度,轻柔扬唇,云淡风轻。我甚是尴尬,清了清嗓,正而八经:“略知一二。”

“总之,母亲最后深爱的人是我的祖父。而父侯起初对母亲并不待见,对她多有冷落。只是后来也对她动了心,却为时已晚,且因此铸成了大错,最后气得祖父旧疾复发,不治身故……”

“定王茈尧焱是我姑表兄,也是当初令我掳劫你的人。”

皇帝独揽大权,却是高处不胜寒,注定孤独。直待此番亲历宫闱倾轧,我方才知晓帝王多疑,乃因无人能信,无人可信。皇位面前无手足,纵已位极九五,仍亦如履薄冰,须得无时无刻,提防身边臣子有否贰心。与妃嫔花前月下,亦只有逢场作戏,毕竟政务繁重,已是心力交瘁,后宫三千佳丽一一宠幸,更是有心无力。如若枕边人乃为权贵之女,身负家族荣辱,牵扯朝堂势力,君王尤须谨小慎微,自不可能像是寻常夫妻那样互相扶持,相濡以沫。故而渴求专一纯粹的爱情于后妃是奢望,于皇帝亦然。虽不知归女御侍君之侧,可曾别有用心。但毋庸置疑,皇帝对她用情至深,乃至只是一个名唤茈鸿玘的男人惶恐失去归燕可,失去这个世上唯一视他为丈夫的女人。惟是可惜回天无力,绝代风华的女子凄哀一笑,如释重负,恬婉轻喃:“鸿玘……我真的累了……容……容我和皇儿…先…歇息……”

刚要开口,猿臂蓦是缠上腰间,用力一带,我立时向后跌进温厚的胸怀。宝石青锦缎官袍淡逸清香,乃是近日他差人移至映雪轩的玉蕊檀心梅。明了来者何人,颇是心虚,徐缓偏首,睨向银面具后冷怒的澈眸。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是领了酬劳,此后二十天,自然尽己所能,调教面前的两个姑娘。思及此,不知该为制衣坊的本钱有望雀跃,还是犯难如何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芭蕾精髓在二十天里倾囊相授。望着近前深凝而视的女子面露羡色,我暗叹在心。

不无意外,早知如此。我惟是眉峰一扬。然闻后言,微是诧异:“可他不曾动心,也不愿糟蹋这些女子。对你夕丫头更是如此……”

公媳咫尺天涯,兄妹背伦逆常。直至后来,我方知苍秋缘何无甚犹疑,弃了世子的身份与荣华富贵,带我远走高飞。兰沧侯府便是那群魔乱舞的阎罗殿,惟是世子的责任将他束在这遭了天谴的旧时皇苑。可上代人种下了孽因,任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仍是须尝那苦不堪言的孽果。只是此时此刻,我尚且不知踏进侯府的刹那,已然弥足深陷,凝望苍秋面露哀凉苦笑,莫名揪心,轻抚玉容,欲要拂去这刺目的苍凉。他一怔,抬手轻覆柔荑,阖起了眸,眷恋微笑,柔如春风。

归家本是小有名望的书香世家,然至归仲元一代,已然衰败,幼时家境贫寒,皆是凭己才干,步入官场。可世事无常,这位老谋深算的权相二十五岁那年,因是一个女子,险些仕途尽毁。前代太宗皇帝在位末年,归仲元自南方调入京中,本是平步青云。然在途中救起一个沉船遇险的女子,两情相悦,因是家中已有妻儿,纳为侍妾,同往東莱。可未想这位新娶的如夫人原是罪臣之女,充作官婢,押往南方的途中遭遇暴风雨,官船沉没,侥幸为之所救。更因为此女花容月貌,本为皇都赫赫有名的美女,被人识破后,收容罪妇的归仲元革职下狱。但时隔不久,太宗崩逝,四皇子宣王即位,大赦天下,获释的归仲元在位高权重的恩师的斡旋下,官复原职。亦未责怪彼时有苦难言的妾室,且知其父乃蒙冤而死,上奏新君,重审岳丈一案,最后平冤昭雪,当是皆大欢喜。可这侍妾实在福薄,生下一女,不日离开了人世。对这生来便是美人胚子的女儿,归仲元可谓万般疼爱,然为权势,终是将她送进宫中,便是世人称奇的归家娘娘。

不到黄河心不死,便听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男子兴味道:“爷走南闯北,可从未见过这等足尖舞蹈。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寄身卖艺的别国舞姬?若是如此,可请春妈妈代转那位姑娘,就说爷要娶她回去做侧室,问她意下如何?”

适才初来乍到,便见前堂人头攒动。我驻足镂花雕栏前,淡望搭起的花台前摆了几张大宴桌。华衣锦服的风流客们左拥右抱,尤不自足,偶有抬手指向花台,交头接耳,兴致盎然。忖着许有乐子可图,扫见近旁有一男子低首慵倚廊柱,澹然自酌,随口请教:“敢问兄台,底下怎得这般热闹?”

先前苍秋令我女扮男装的时候,我且自做多情,以为他要见的是男性朋友,所以未雨绸缪,免得我被人觊觎了去。没想到是他的旧相好。我干笑了笑,听名字已对那满芳楼猜得八九不离十,当登徒子借了师姐的马,将我驮到那红砖绿瓦的绣楼前,果是名副其实。衣香鬓影,满院芬芳。我翻了翻眼,不无讽刺:“敢情是让我会你的老情人,打个照面,将来好姐姐妹妹叫得顺溜些吧。”

如果这是皇帝釜底抽薪之计,趁兰沧侯世子久病不起,难堪重任,强令兰沧侯夫妇收养义子,身作皇亲的玉媛夫人许可能听命。可兰沧侯放任夫人收养义子,接掌三十万繇州军,实在匪夷所思。我困惑,苍秋摇头,语气澹泊:“玉媛夫人收义子代理军务,许是为了替病重的世子爷分忧,以免世子有所不测,兰沧侯府不致败落。”

母妃,救我……

来人冷冷一笑,甚至未有看清他的动作,一老一少已然软倒在地。我见状大骇,立时俯身去探两人的鼻息,可惜力不从心,支在床沿的手肘一软。见我就要摔下床去,来人立时箭步向前,托住我的身体:“放心,过两个时辰他们就会醒过来。”

“少爷?!”

依山傍水,风景隽丽,隔帘望着熙来攘往的街市,我惊叹。近旁的青龙守接话,才知因为东南倭患不绝,商人大多改走陆路,经伽罗国去往西方贸易。所以临近伽罗国的西六州商业发达,这栎城亦而兴盛,沿东西长街一路徐行,时而可见相貌衣饰与众不同的伽罗商人贩卖香料胭脂,奇珍异石。前生从事时尚行业,对民族风情浓郁的佩饰情有独钟,经过一家玉石铺时,我心血来潮:“我想去这家铺子瞧瞧。”

枕在朱雀守的肩,我黯然闭眼。确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低首看向手上的桃木珠,按迷信说法,桃木是为神木,可以压制邪物。仔细回想,当日那位孔大人对我施术,确曾听到一阵男子的嘶吼,原以为不过是我错觉,现在想来,许便是从我身里除去这位月佑王的魂魄。虽是难以置信,可也了然前因后果。定了定神:“照你的话,本宫刺杀父皇不是出于本意,而是与你有关?”

也由此皇家公主不再是深宫内院的漂亮摆设,皇女也能参与朝政,品行出众者,授亲王品衔,同有资格继承皇位。尔后历朝历代,也曾出过几位杰出的女帝,羲和朝的开国世祖皇帝,就是一位女中豪杰。

眼神一凛,隐约怒意。可端详我的容貌,似有了悟,苦笑渐深,“按理说,我该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也可永绝后患。可对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我怎么也下不了手。”

听他焦唤,我勉力睁眼,可视线已然模糊,獠牙鬼面若隐若现,只自他微颤的双手,隐知他此刻的慌乱。心中竟是一酸,挣扎着想要抬手安抚,却力不从心。幸而他洞悉我心中念想,将我的手紧裹在掌心。

回首睨了眼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鬼面人。他劫走的是谋逆的刺客,一旦落入朱雀守之手,定会身首异处。虽没有好感,可也不愿眼见有人因我而死,犹豫间,他忽得将我按向胸膛:“不要往下看。定要抱紧我,等我叫你再睁眼。”

尧:排辈名

虽是情非得已,可春妈妈确是累我两度遭掳的始作俑者。惹恼繇州的二把手,自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在澜翎开业,对此理直气壮的苍秋挑眉,冷言冷语:“原未指望你还这三千两,是你一相情愿罢了。”

“婵媛坊也有夕丫头的一份,你给我少管闲事!”

女权意识甚强的州牧大人即刻替我顶了回去,悦竹在旁淡笑,继而递来一张地契:“春妈妈单是打理一间满芳楼已是力不从心,往后婵媛坊就劳夕小姐多加照应。”

未想春妈妈以整间婵媛坊当作赔罪,我微是一怔,即便摆手婉却:“无功不受禄。当初春妈妈说好分我一成盈利,我只要自己应得的那份。”

“可春妈妈……”

“再提过去的事,就伤和气了。”

我平静一笑,抿却恩仇。对我凝望良久,淡定无波的姣妍面容亦漾柔笑,举杯敬酒:“小姐胸襟豁达,悦竹感佩。”

杯酒间,尽释前嫌。少隽笃笑着搂过纤肩:“我就说夕丫头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苍大爷,往后你可要好生看着你家娘子,免得自己被人卖了,还笑着付银子给人贩子。”

“师姐教训得是,这丫头确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春妈妈算计我是情有可缘,若换作他人,我还不至愚善至此。白了登徒子一眼,我冷声一哼,转望悦竹:“我不擅经营,至多教坊里的姑娘一些新奇的舞步。倒是悦姑娘一心承春妈妈的位子,何不从婵媛坊开始?”

早前便察悦竹很是倚赖少隽,此刻亦然,美娇娘未有即刻作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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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首看向少隽。

“夕丫头不方便抛头露面。你在满芳楼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试着打理一间歌舞坊,往后接下满芳楼的时候,便会顺手得多。”

果是老情人说话有分量。春妈妈往日百般游说,皆是无功而返。顺势倚进少隽怀中,悦竹忖了一忖,终是千娇百媚地一笑:“州牧大人言之有理。如若婵媛坊往后客似云来,将满芳楼给比下去,奴家在春妈妈面前说话也有底气。”

哪是有底气,根本底气过剩。不知那位花枝招展的鸨母听此疑似白眼狼的话语,做何感想。虽然很是汗颜,可得悦竹应允,多少安心。怎生这间婵媛坊也算是我在这世界的第一份事业,有处事圆熟的悦大姑娘襄助,自是如虎添翼。故而开业那天,一经听说这间歌舞坊的坊主乃是名震北地的满芳楼花魁,便有诸多风流客慕名而来,加之悦大小姐提前放出风声,冲着惊鸿一瞥的足尖舞者的花客亦是不计胜数。得我亲授的红袖与落英很快便成坊里的台柱,惟是可惜乐圣抱病在身,请来北地最负盛名的乐师前来助阵,仍是美中不足。令得尽善尽美的悦坊主时尔唏嘘慨叹,然则轻托香腮,望着乐圣往日亲自记下的曲谱,便然释怀:“明儿个起,就演那出戏院怪人和女戏子的故事。”

若是《thephantomoftheopera》的原作者在天之灵,定会咒我将他的故事篡改得面目全非。可事实上,洋为中用确有收效甚剧,芭蕾,弗拉明戈,踢踏,乃至hip-hop,已是惊世骇俗,加之几出音乐剧的经典片段轮番演来,婵媛坊在澜翎城已然名声雀起。我这跷脚股东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仅还清了三千两银子,手头的盈余亦够我开三五间制衣坊。可惜时局动乱,只得放弃拓展事业,做起老本行,给姑娘们设计戏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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