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抬起头。
欣喜、兴奋、埋怨和,令无暇猛的一怔,嘴角轻扬起温柔的笑意。
银娘的身子微微一震,身边有,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不过,昭雪小皇子的名字,装束简单,不过是披着齐齐的长,更显得清爽又妩媚。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突然询问传来,长长的睫毛忽闪,从窗子处正看到银娘与小竹边说,银娘今日一身青衣?那肯定是问她了……
“你说什么?!无暇,”
殿上的他正一脸欣喜的看着昭雪,那样清雅的笑,那温和的眼神,好像玉郎啊!因为年纪的关系,他身形比玉郎略小了一圈,面上还存有稚嫩之气,眉眼比玉郎稍有柔和,不似玉郎那般清冷。虽然她并未见过少年时候的玉郎是什么样儿,但此时站在眼前的就仿佛是少年时候的玉郎……这、这怎么能不让她又惊又喜又痛呢!
“怎么?”银娘颦了颦眉,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惶和怒,嘴上却继续道:“跟我不好吗?若真能给我生了孩子,我便向太后请愿,带你一起离京,一起过舒服的日子,可好?”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语气却异常冰冷,没有温度。
“怎么不说话?生我的气了?”他开始露出阴邪的笑容,“别告诉我,几日不见,你这心肝了就变了去。”说着,他一只手挑开她胸前的衣裳,如蛇尾般滑入其中,迫不及待的抚上那令他心潮澎湃的丰润,喉口间,出一声低吟:“啊……”
她并不想做那一种,只是,却也没有不去告知的能力。
银娘也不再缠她,乖顺的任她牵着走出门,踏到院子里,两个一边柔声细语,一边并肩向外走着,亲密而温情。
笃想起那小宫女跑来说的话,无暇不由有点不解,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银娘张了张口,脚步随她前倾了一步,又迟迟地住了脚,微眯起眼睛望着她消失在门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浅颦起眉,眼脸下垂,眸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待小皇子不知不觉松了口,无暇摸了摸他的额头,竟还有一丝薄汗,抬头看了春红一眼,低声道:“你瞧,他还热呢。”说着掀了衣衫,递给春红,“把蒲扇拿来,打打蚊虫。”
“不敢。”无暇紧张地道:“下次奴婢再也不敢偷懒。”
“等等……”无暇沙哑的声音笃地响起,她推开他一点,睁着圆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略还不满和疑惑的脸,“银娘,这样行吗?万一被人现……”
怀里的小皇子松了口,咧着嘴巴对着她笑,天真无邪。
这不由得,让她有些疑惑。同时也心喜,身为失去亲身母的皇子的奶娘,日后肯定会与皇上有所交集,如今看这皇上不似传说中的那么吓人,她的日子恐怕会好过许多。
银娘紧紧地盯着无暇的动作,嘴角渐渐弯起了满意地弧度。
“亭儿觉得,无暇定会回来的。”亭儿凝起眉,坚定地说了句。
是什么,让她释放了灵魂。
这是怎么了,心口怎么还扑通扑通直跳呢?不不不,她跟他只是互相利用,没有其他的。她出卖自己是不得已。她的内心只容一个人入住。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银娘一把按住她,抛给她一个媚眼,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可以教你哄住小皇子的办法。”
中午用膳的时候,无暇已察觉到大家都在小声议论,有羡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不管她们说什么,无暇只文斯斯地吃着饭,心里却是比蜜还甜。当真确定了被选上的时候,反而心里尤为安静。
无暇皱了皱眉。
不等无暇反应过来,主事姑姑对她笑了笑笃然转身,侧对文婆点了点头,便迈出优雅的步子走回了侧堂的一张座椅上坐下。
这次,是最紧张也是最严格的一次。
无暇体态轻盈的走上前,微微弯腰施了一礼。
如果她有经验,相信这里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确信她现在比任何一个人都需要脱颖而出,所以她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精心用心。
所有的因素加起来,她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立刻离开林家村。
一会儿,到了一群人聚集的地方,两人伸长了脖子,也就见人群前面的一道墙壁上确实贴了黄色的纸张,至于上边写什么,人头窜动,看不清,况且两人也看不懂。
“唉,那林昭娃子可是个好小伙啊。”阿婆为难的摇着头,喃喃道:“怎么办呢?怎么办啊。”
一个是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另一个是个健壮的小伙子。
无暇瞥她一眼,再点点头。
无暇轻眨了眨眼,释放最后一个深情的凝视,将他的面容牢牢深刻在心底,蓦然转回头,迈开步的同时,眼泪如泉水般脱眶而出。
无暇忙凑上前,细细地看他精巧的挥动毛笔,那洁白空洞的大纸上,经他几番勾点,不一会儿,立即跃上一只像模像样的梅花鹿。
泪水不知不觉滑下,弄花了刚刚抹上脸颊的粉,心口一揪,如被用一只无形的手在反复狠狠揉捏肆虐,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她扑在桌上,紧咬住下唇,痛彻心扉。
“无暇,你放心,小姐这个人我了解,她既然应承只是跟你讲几句话,便不会食言。”
绝对不可以……不可以!
无暇笑眯眯地望着他可爱的样子,不由一股酸酸的异样感觉涌上心来。
无暇心里莫名的一紧,猛然扬起头望他,“……你要陪我去?”
萧玉郎一直细心地将无暇送入后院,看着她躺到床上,为她铺上床褥,这才站立到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犹豫不决。
这次,又是上次的梨树园。
无暇笑得诡异,“别说的这么直白嘛。”
无暇也有些恍惚自己刚才的话,不由也稍稍愣了一下,经他这么一问,这才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其实要说,萧玉展并不是特别特别的坏,最起码,不是那种坏到不可救药。他对她,多少是有些情意的,虽然方式恶劣,但那几天,她也看得出萧玉展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坏,他只是从小娇生惯养,大大咧咧,虽然很嚣张却又并非真的恶毒。况且从他的角度看,他只是要个府上的丫头,有什么罪孽深重的啊。
这可怎么办?她要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