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与村中其他的女,腰身纤细,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向着里屋走,唯独她生的娇小玲珑,村里的人,清河村位于北方。岂料不待她进屋,就听身后的男人突然道了句,直到男人的布鞋落入了自己的眼底,她有些不安的绞着自己的双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竟是不敢抬眼去瞧他。
姚芸儿轻轻嗯了一声,无论男女大多都是生的健硕结实,
姚芸儿垂,听着他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等等。”
姚芸儿将糯米下锅,又是,蒸熟,遂将萝卜洗净,切的碎碎的,接着又从灶台上,用了盐粒子腌上,也是用刀细细的切成了丝儿,待萝卜入了盐后,恰巧糯米也蒸熟了,黏黏的刚好。姚芸儿将萝卜块与肉丝混合到一起去,期间又搀了些糯米,由着她的小手捏出了圆圆的样子,不多会,一个个萝卜圆子便捏好了。
袁武见她那张小脸上是泫然欲泣的神色,当下也没多言,只大步走到灶房,而等他出来时,手里却是端着一大盘肉块,那肉块喷香,每一块都是厚实的,若是切成了肉条,怕是能炒好几个菜。
而至于那些肉,姚家更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的,记得成亲前,村里的张媒婆就曾说过,待她嫁到袁家,少不了她的好日子过,跟着袁武,别的不敢说,这肉却是向来不缺的,保管她吃个够。
按照风俗,新嫁娘在新婚的头一天是要向公婆敬茶的,而袁武是外乡人,这一道礼节自然可以略过不提,但姚芸儿心头仍是不安,翌日一早,天还不曾大亮,姚芸儿便起来了,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做姑娘时,姚芸儿便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如今嫁了人,自然也是如此。
许是见少女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至始至终都是低垂着眼帘坐在那里,也不敢去看他,袁武终是开了口,低沉的声音听在耳里,浑厚而有力;“你不用怕,我既然娶了你,自然会好好待你。”
至此,原本便冷清的小院,更是静到了极点。
“芸丫头,你别怨爹娘心狠,咱家只有小山这么一根独苗,他若是上了战场,你说我和你爹还有啥奔头”姚母凝视着女儿如花似玉般的小脸,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疼,这一句刚说完,便是心里一酸,再也说不下去了。
清河村地方小,男男女女一般都是在十几岁便成了亲,有的人家家境宽裕些的,还会为儿子聘一位年纪稍大的媳妇,俗称娘妻,为的便是更好的服侍夫君,伺候公婆。似袁武与姚芸儿这般的老夫少妻,村子里可谓是绝无仅有,倒也难怪一些长舌妇要在背地里嚼舌头了。
只有自己在家,午饭也很是简单,一个馒头加点咸菜,便打发过去了。
小院里极是安静,姚芸儿吃了午饭,又去猪圈里看了看,见那几头猪长得极壮,食槽里也是满满当当的,她看着,心头便是一安。
清河村里,养猪的人家极少,就算养,也都是养个一两头的留过年杀了吃。村子偏僻,类似牛羊猪这些牲口,都是极其稀罕的,袁家的这几头猪,在村子里也可谓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到了下午,姚芸儿去了灶房,见锅里的骨头汤已是熬的又香又浓,遂是切了些葱段加了进去,又是撒了些盐巴,将柴火收了些,用小火炖着,只等袁武回来,便能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闲来无事,姚芸儿又是将早上从骨头上拆下来的肉用刀细细的剁碎,掺了些葱姜末,加了些盐粒,用筷子搅拌均匀,家里现成的骨头汤,若是包了馄饨,用鲜汤炖着吃可是最好不过了。姚芸儿记得儿时家里也做过一次,味道鲜美的不得了,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