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涛忍不住动嘴催促,不会这么?您也不要太自责了——既然您这么反对小?”
冯涛一边陪吃一边问,“宗总,你们合伙把他撸到出汁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然后呢?“怎么了,觉得哪里不好,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不会啊,反而觉得这正是你的可爱之处。”
王磊说:“他是你的ex?”
冯涛觉得自己应该对:”
23?摸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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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家弟妹,冯涛笑着接了下来,
自己怎么……。撸胳膊也开始造起来?(除了一条白色纯棉短裤。)
宗玉衡才发现冯涛还没到。自己明明!怎么搞的,那家伙早就出门,现在应该到了。难道是怕伤心,所以临阵脱逃了?
底下人就借酒装疯地还不答应,非让他跳舞,他还是那么笑眯眯地,发挥稳定地说:“我唱的歌,我想大家也会爱听的。因为据说是神曲。”
冯涛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也犯不着这么早就绝望吧,人生还很长——呃,这个你随意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搬出去会比较好。”
宗玉衡用有点了然的眼神斜乜了他一眼,心想,是有点残忍,跟喜欢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能看不能碰确实是种煎熬,可是怎么办?最近觉得有这样一个房客住着很舒服什么的……还是不要那么自私了吧……可是还是觉得不像改变现在的状况……好矛盾。
他内心的动摇反应在脸色上,风云变幻的,后来在冯涛的一再坚持下,他勉强算是松口了。
冯涛终于稍微放下心来,没想到这里跟盘丝洞似的,宽进严出,真是没有这个道理。他还是快点打包回家吧。
然而,想不到的苦难第二天早上就降临了,他接到原先房子的房东打来的电话,通知他说那房子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继续租了,现在房东愿意按合同支付他违约赔偿,请他在规定时间——也就是三天后搬出去另谋出路。
冯涛捏着手机想——一定是宗家爷俩找来的托儿吧!想要干啥这是!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宗济源说了此事,并标明,就算这套房子不能租还有别的房子,x市又不止这一间房出租。
老宗表情同情理解安慰,并顺势让他在儿子那里多住一阵子。
冯涛知道这只老狐狸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慈祥,事情也多半不会这么凑巧,可是他没证据,也不能求证,求证也求不出个毛来,所以他只是很委婉地表示说宗玉衡是喜欢男人的,自己跟他住久了怕影响不好,自己也不会喜欢男人的,他心里惦念的始终还是宗表妹。
宗济源就正色说,你想多了,小冯你就像我半个儿子一样了,我能害你么?我照顾你还来不及——喏,你弟弟的研究生导师我都打好招呼了,只要他肯考,好好复习下公共课,专业方面的事情就一定没问题。你看,我们之间就你照顾照顾我儿子,我照顾照顾你弟妹,互相照顾像一家人的关系。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多了,你绝对想多了!
弟弟的研究生前途……这个诱饵太诱人了,冯涛舍不得不上钩。
他咬咬牙,说,宗总,你对我和我家人太好了,既然这样,我就听你的安排,不张罗搬家了,就在宗总家暂时住着,只要他不嫌就行。
冯涛叹气,能怎么办,谁叫自己是人家的哥哥,是人家的儿子,谁叫自己投胎在一个农民的家庭,没有权势,还自不量力地想过点人上人的好日子。可是好日子又不是撞大运能撞上的,不得努力吗?不得奋斗吗?不得拿点什么和人家换吗?!
往好里想,多少人连给门阀世族当家奴的机会都没有,在这个等级的社会里,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幸运。
算了吧,欠的人情像滚雪球一样大,还搬啥家啊!现在的情况是,只要人家不撵自己就得再这地方白天晚上地干活伺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