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遥这才抬起头,她猛地一个,却不想马车突,容钦终是要回雍州去?”
宿年正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致,并未多加客套,示意他起身。
“记得,自然是记得。他留下了尚未说完的半句话,后来的日子,宿年一直在想,他的后半句话到底是什么?
夏阳王妃的一再催促,“玉潼关可有什么异。
容钦就,英姿勃的少。”
这几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永远无用武之地。终有,而他。让别人彻底地明白,他在被人称为“容钦”的同时,
“对了!他还叫“慕,姜国摄政王前些日子回国了,临行前留了东西给姑娘。”杜若从袖子里找了找却一无所获,“奴婢分明揣在身上,怎么就找不到了?”
“怎、怎么会这样……”容钦突然间失态地跌跌撞撞走出承梧宫,仿佛失了魂。
“江楚姑娘,今日之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她顿了顿,“自长安回来后,彻儿有异样,你若是有心便帮哀家问问他。”
“倘若,我已无心呢?”
“有心便好。”他淡淡说道。
他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宿年只得在一旁不出声地吃汤圆。
容钦突然间看了宿年一眼,淡淡的神情,“母妃,过了这个月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您在洛阳住上几天,等到事情处理完了,我会跟您回雍州的。”
“我若说了,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老道士捂住夙歌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小孩子,不要多问,这可不是什么诸侯王之类的签文……我们马上走,莫要回头,马上离开洛阳……再多停留半刻就没命了……”
“卫国王族女眷的马车。”慕彻看着远去的马车上有的标志。
“好好好,我认。”容钦一副不情不愿地说道。
他抱着宿年的手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浓厚华彩,迷离中带着哀伤。
宿年点了点头,想起多年前的左遥,他在荷花池边练武,荷叶田田,虎牙枪出寒光,不能爱亦不能恨,那种被刻在骨子里的隐忍。虽然未曾见过他上战场杀敌,却从世人的口中听出了唏嘘不已,姜国的守护神,大陆的战神。
左遥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看见跟在后面的姽婳,淡淡道:“回苗疆去罢。”
“那是自然,我是艺术家。”宿年带着笑意说道。
宿年一时语塞,纠正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琴——绿倚。”
“无霜城的正主失踪了四年了,帝君。”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么一句话。
揽七亭。
容钦是夏阳侯之子,封地在雍州,他却以洛阳多美人为理由,常年寄住在大靖宫。宿年连忙插了一句:“小侯爷被夏阳王妃逐出家门怕什么,你不是已经把大靖宫当你家了吗?”
这些乱世的君王,谁无有称霸天下的意图?就连沉寂四年的止殇也如此,早在半个月前,莫衔为止殇占了一卦,南方霸主非他莫属。种种迹象可以看出,他还想攻占海上霸权。宿年不得不心寒,宿年苦苦单相思四年,终抵不过他体内的帝王之血。
“今后王有何打算?王既然和那暴君兵戎相见了,何不回到洛阳,养精蓄锐,以靖国的兵力,问鼎天下并非难事。”
每年的除夕夜,宿年都是一个人。
据说,他在一个月前就上书镇守边疆。就连左将军都觉得,他现在这个年纪去守边还不是时候,可他独自一人连夜赶到了边疆。止殇下了七道召回令,派遣羽铮二十四骑押他回来,他都不肯。到最后,止殇也只能无奈一笑了之,说道:“这个年纪,让他叛逆去吧。”
“吃了我那么多个供果,我都不心疼一下。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把你的那碗也给我?”宿年吹了吹青花瓷中的汤团,每一个都那么饱满莹润,却再也不是她曾经在大姜宫吃过的。
宿年沉默。
“这是锁心锁,不能摘下,一旦摘下你就会死的。”莫衔指了指宿年脖子上的锁心锁,“锁心锁锁住了你的命。它原本是无色的,如今变成了红色,那是因为锁心锁里面流淌着你的心头血。如果哪天你看见锁心锁变成了无色,那说明你的阳寿也就快要尽了。”
但是,你累不累?
直到夜色入暮,他这才离开了听风廊,转而去了须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