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之境,
诺。语气难免有点,”
“知道。不过如此,一声佛号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那声佛号仿佛是响在,想要穿过那厢房的房门,她的脚步却悬停在空中,像是受到了什么阻隔一般,久久不能放下。
“可是……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怎么,她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小狐妖向前踏了两步,透过他的耳朵,直达大脑。他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眼前的女孩儿盛。倒不是因为顾忌着柳易这个师父,而是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去说明,他对他们的印象。自己其实并不是,仅仅存在于残留在脑海中那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之中。
他微微向师徒二人欠了欠身。传达了自己的意思。便牵着诺诺,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阳山和离花宫的关系并不融洽,真说起来,青阳山和离花宫有仇倒是真的。离花宫似乎在江湖上的风评并不怎样。十年前的离花宫宫主商容将离花宫带领成为一个比较大的门派,可荆离却将她的心血毁于一旦。自从现任宫主颜如玉上任之后,她的手段却是比商容狠辣了不少。这样一来,离花宫倒是将江湖上大多数门派都得罪了个遍。而柳易与荆离和离花宫的恩怨,则是早在他们行走天下的时候就已经结下。
“我知道你很想问我我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大概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追杀,为什么你也会被连累,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诺诺,为什么这几天我们遇到的麻烦比过去十年遇到的还要多。”
他顿时浑身一寒。莫非这崇尚君子之风的谢决,其实有龙阳之好?
“可不是吗,那一道卍字佛言真是威力无穷,听说第二天明师兄去看的时候那卍字入地三尺多呢。”
一名老僧从石道深处慢慢吞吞的走出。他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袈裟,袈裟上满是补丁。他的右手拄着一根木质禅杖,左手拿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念诵着。那刻满皱纹的脸上却是一张平凡老头的脸,他的双眼紧闭,但是小狐妖却产生了一种她正在被这个和尚打量着的感觉。
他大概是放不下十年前的事情。
荆离?那个凌剑阁的叛徒荆离?书墨哑然。似乎他从哪个边城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听说这个名字,但他不曾见过这个人。他所知的荆离,是在柳易和张老二闲聊之中所提及的那个十年前将江湖搞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昨夜似乎是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的气息。少年坐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中,茫然的望着四周。
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身体却是浑身一紧。刚才和方缘战斗时被银针扎破的伤口此时又迸裂开来。细细的血珠在他的体表蔓延开来,浸湿了他的衣衫
一剑穿胸。
“可是能出一口气。”方缘笑得花枝招展,“柳易的师弟剜去离花宫宫主的双目,现在我杀了柳易的小徒弟,这样看起来也并没有占上太多便宜。”
“天狐?”
你的人?这话还真是有歧义。书墨暗自想到,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上某人的私有财产的名号。
二人掠开,柳易的脸上多了一个细微的血口,而大巫的黑sè长袍却是断了一截袖子。露出里面的那锋利的钢爪。
他似乎是想反驳些什么,但他却始终还是气哼哼的不说话。
“还有享受生活的功夫。”书墨一打呵欠,抱着脑袋躺了下来。他没有打算和师夜将谈话继续下去,他倒是想和水华谈谈,但少女却是一脸平静,像一颗无缝的鸡蛋,书墨这只苍蝇当然没办法叮进去。
他们确实是在朝着伏龙山进,但现在这种状况让人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一方面书墨是这两个家伙的俘虏,但另一方面他却完全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依旧是死皮赖脸的想要和水华搭话,偶尔被师夜翻一两次白眼,他也毫不放在心上。
“诺诺——”
“杀了他们!”
他的长剑掠出一点银光,在空中带起一丝闪耀的线。长剑下垂指地,他开始想象着柳易教导他的剑意。
书墨便自暴自弃的不在抱有让诺诺放弃去伏龙山的想法。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小狐妖对自己感兴趣,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在怎么问,她也不会告诉自己。
书墨抓住了这个瞬间,他举剑迅切入谢决身侧,一剑,便挑飞了谢决手中的长剑。
持剑的公子依旧前行。他的剑稳稳的对准诺诺,呼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