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看着那名悄然低头的少年,看他们亲密的样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他却嘲笑我不懂得尊者的术法,却没想到少年对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谁”。她原先以为书墨会一下子认出自己,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哼。我知道的可比他知,还在瞧不起我。”诺诺呲了一声,皱起鼻子,“明明就是一个刚刚修元期的家伙,勉强能算一个修行人,会很高兴见到幼年时青梅竹马。他,
“他那个家伙。”
柳易说过,今ri是尊者开坛讲经的ri子。
长剑之上传来。他要带书墨去见尊者,他舔了舔干的嘴角,小声说道:”小狐妖仰起头说。
“你果然没变,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的表情看着书墨,“一点都没变。”
他对这个苍老的声音完全不熟悉,脑海里也没有这个有关这个声音的印象。而这个声音却说好久不见,莫非他和自己见过面?
“小施主,什么是缘分?”
“阿弥陀佛。”
书墨看得出她的愤怒,却不明白她为什么愤怒。他知道这个女孩儿应该和十年前的自己有关系,却想不起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那天夜里化身为了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将那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杀了,他甚至不知道方缘已经死了。他还以为是师夜和水华的功劳,一直想要找她们道谢。
“离花宫?离花宫又怎样?剑尊大人和掌门是忘年之交。再说了,光凭借这个就来迁怒我们,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儿?”
他停顿了一下,又咳嗽了几声。
“诺诺?”
他的话刚落音,便有人接过话头,“我还是十年前见过那位大人呢。他和荆离在青阳山头的那次大战,我可是观众之一啊。”
诺诺压低了帽檐,轻声说道:“我要进寺。”
诺诺看着张老二走下马车,脸上的笑容却是一扫而空。她转头看向柳易。被称为剑尊的男人在昏迷中眉头紧锁,似乎在被什么事情困扰。
“那ri我见了你的剑,就想到可能是这把。可是……照理说,荆离已经死了,凌剑阁是不会允许他的剑流失在外的。但是……这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可是等等,水华和师夜去哪里了?
刚才和方缘交手的画面又一幕幕涌现在他的眼前,那飞剑,那黑气,那银针。他感到他的气海在翻腾,全身的真气都像是要逆流一般爆炸开来。
少年怒喝一声,右手遥指远去的方缘,一道凌厉的剑光便不知从何飞出,若疾风,若闪电。若大河,若沧澜。
少年撑着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震颤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要将他撕扯开来。方缘那一掌已然是惟我境界的力量,击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打散。
那光比先前和师夜对决时的还要绚烂。
“你这是在可怜自己没人要?。”师夜莞尔。
“不赖不赖。”柳易大笑。
“可是终究还是你的。”柳易不由分说的将破皮袄扔给小狐妖,“现在穿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这耍人的本事可倒是一流。”师夜开口说道,她正盘腿坐在一处草甸上。闭目养神。“不知柳易除了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还有没有什么能教你的。”
但少年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小狐妖闯祸了,师夜对这句话产生的憎恨感甚至过了诺诺刚才所有的嘲讽。那天蚕丝一瞬间便化成了最锋利的杀气,带着杀意刺向了诺诺。
“得罪了。”
他站定,深呼吸,出鞘。
书墨原本是想把诺诺带到车队中,和柳易一起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抵触这个想法,虽然马戏班子中的人对妖并不像世上的其他人一样带有偏见,但他就是不愿意将诺诺带到那里去。再加上诺诺看样子也并不想往人多的地方走,而且柳易和他约定好是两天后在伏龙山脚见。他也便带着诺诺和苍狼不紧不慢的向远方的大山走去。
这个破绽便决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