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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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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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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这是今儿的最后一碗,“冯爷爷,剔出内侍太监八,从里面捧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递给冯束卿:拎着食盒,去拿药的小厮回来了,人女官六十六人。俱为密王暗间,明儿就不必喝了。”

京营与九门步兵之中,亦有密王势力,今已抓获裁决。内廷抄检,到床边打开食盒,也是这方子的最,知道您不耐烦,人数如此之众,足见密王诡诈野望预谋已久。大大咧咧坐了,

掌厨太,道:“说起来密王,够尊贵的一个人吧,还是小主子您的兄?今日一早被拿到了里,现在还拘禁着呢。说起来缘故,就是因他身边的奴才和里头有牵连,私自传递东西。事是小事,可坏了大规矩,纵然是亲王,也难担待啊。”

往昔的祈暎,如今的祈瑧,最喜那人,唯觉他一切都是最好的,见着有人事事肖那人,不必细思,头一个想法就是觉得喜欢,这才将胡永灿留在身边长达十九年。

再看祈琇如今模样,比当年消瘦不少,眼角眉梢一股抹不去的郁色,沉暗着些许憔悴。旁人大约只以为这是他沉湎酒色,淘坏了身子,可祈瑧毕竟是亲手养大他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来,他这郁色,是从内而外;风流荒唐的模样,也要有一半是故意做出来的吧。

李贺新点头:“您知道就好说了……主子您虽然比豫亲王年岁小,可先皇崩了的时候还没有您呢,所以先皇还在的时候,最小的皇子是您的五皇兄豫亲王。豫王爷年纪小,所以最受先皇宠爱,他……他的这个脾也因此……因此不见得很好。”

——当年祈暎的一众兄弟,不分嫡庶,尽皆如此。

祈瑧笑了笑,摇头道:“莫说这样话。衡臣他也有难处,倒不是推脱。子泰你与宋景昌都是世家出身,即便数年不在朝中,家族势力在,就留着你们的位子。衡臣却是寒门子弟,无人提携,四十多岁才遇着了我,有了上进的机会。他离朝之后,就是人走茶凉,从宝德二年到如今,他已致仕三年多,这里哪还有他落脚的地方呢?纵然他有几个学生,也……”

此时门庭最热闹的,就是礼部左侍郎蔡棋的府邸。

然形势容不得他肆意妄为,也只有默念几句“勿要焦躁,静心凝神”,强将那口气忍了下来。闭了闭眼,再张开来,双目之中又是一片宁定。

祈旷着实是很想立马恭恭敬敬朝他问安,然而如何称呼,却是不好办。

那,这要由谁来养这个先皇的遗腹子?

等圣驾到了春溶园,谦太嫔恰恰生下了一个小皇子,宝德帝竟然不顾规矩礼法,要看那个刚从血房里抱出来的孩子,周围伺候的人哪敢阻止,只好把孩子交到了他手上。

那人旁侧的人都连忙去看,那却是在先皇的一群妃嫔人之中跪着的,一身素白衣裙,作丧夫的妾室之例装扮,正是先皇永宪帝当初颇为宠幸的谦嫔。

幸好皇父也并不是于此毫无防备。他早有了打算,守株待兔,瓮中捉鳖,将叛党一举成擒。之后皇父便大病一场,圈禁了祈瑜,对此,祈璨是又庆幸,又是不甘——这种东西,就应该立时打死,怎么还只是圈禁而已?皇父果然是太心软了。

然而今日祈暎才知道,他这个第四子,以往他都以为是谦和平善,并在心中对他引以为傲的储君,竟是这样狠心、冷酷!

随即有人在他脊背上拍了拍,祈琇一惊,差点就此站起身来,连忙朝后看,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小六子倒是口齿灵便,言语轻快,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交待得清楚。祈琇虽心知这不过是王妃拐着弯请他去后院的意思,却也并没有因此添了不悦,可见这小六子的确不讨嫌。

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祈暄那儿,他们是早就断了的——早就只是君臣而已。

只有他还以为,他们还能再续前缘,祈暄那儿,却早已经定下了君臣名分了。

君臣之间,没有情分,唯有彼此算计进退得失,相互利用宽窄长短,仅此而已。

——或许上天就是为了教他明白这些,才送他转世重生,免得一世已毕,竟还不通这人之常情心之常理,平白辜负了一代君主的名头。祈瑧忽然觉得,他似是真想明白了。

于是他便继续微笑颔首,做足了端庄姿态,又不失宽和。即便今时的身只是个小小孩童,也绝不会堕了仪表,唯让人觉得既可敬又高高在上不可触,凛然不可侵。

只有弥散在四肢百骸,那心口悸痉的余痛仍在。仅能压制,却无法消除。

愿天假年,能让他活到大计完毕,保全朝纲,得成愿景的一日,祈瑧恍惚想着。不过,今生今世,亦比前世少了好些牵挂,许多情愫,想要动心动念,引得心疾发作,怕也难吧。

耳边听得冯束卿唤他,祈瑧这才回神,道:“哦,束卿说什么?你也别总念叨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儿,我都听得走神了……倒不如说说,皇帝他每日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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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束卿听他这么问,面色一僵,尴尬笑笑,道:“皇上他……皇上每日读到晌午,传膳之后就到宜济堂房坐着,有时和奴才说说话,有时也翻看几本主子您留下来的,有时就叫会唱曲逗趣的小太监消遣消遣,有时……有时只是静坐发呆,就这么到晚。”

祈瑧微微笑了笑,略带一丝嘲讽之色,却并未见动怒:“他倒是极为清闲。当了个极好的太平君主啊……我这个做皇父的,是真不如他。”

冯束卿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祈暄则从方才起就静默立在一旁,只当自己是个摆设,一时间没了说话的人,倒显得沉闷尴尬起来。

祈瑧心知是因为他挑起了叫人不高兴的话,便开口给冯束卿解了围,道:“得了,他的事儿,以后多得是机会说,如今好容易咱们几个老熟人儿又聚在一起了,说他干什么!唉,不过束卿啊,你有什么打算?你总不该是想要在穆王府上住一辈子?”

冯束卿忙道:“奴才自然听主子的——主子难不成不要奴才在身边伺候了?”

祈瑧笑叹道:“知道你忠心。不过你这年岁,也到了该奉养的时候了。我早年看中记录,内侍们寿命大多不及寻常人,能活到六十花甲,极是有福之人了。束卿你今年已有六十一了吧?还不快快去享福?还是这劳碌命,天生的该你受累,你就是闲不住?”

他故意玩笑,冯束卿知情识趣,自然随即科打诨,说笑逗乐不提,一时间倒是欢声笑语,十分融洽的模样。

说了足有盏茶时候的话,祈瑧轻咳一声,道:“我出来时候不短了吧?也是改回去了。小冯子,你身子未养好就先留在穆王这里,等你大好了,再来我身边。我如今毕竟是在惠王那儿借住,举动不及在园子里方便,你或也可以去园子里。”

然后他又转向祈暄,眼中透出一股极柔和的神色,道:“暄弟与我生分了呀……竟没有多说几句话。也罢,来日方长,今日先且别过,咱们日后……再叙旧情。”

说罢,他便扶着程允东的手站了起来,朝外走去。身侧祈暄、冯束卿两人躬身恭送,祈瑧叫了声“起”,便未再做理会,将他们抛在了后头。

马车停在穆王府角门处,未免被人窥视了,车驾离门口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祈瑧强撑了许久,出了门就失了力气,抬了抬手示意程允东把他抱起来,祈瑧便合上眼睛,头一歪靠在了程允东胳膊上,闭目养神,积养生息。

刚闭上了眼,就渐入昏沉,差一丝就要睡过去了,却又浑身疼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祈瑧纵使已经习于病痛,也觉得这般滋味,真是难受得紧,不由得眉头紧皱,面上也透出一股疲惫痛楚的神色。

然后他就听到有人说:“咦?小公子是怎么了?病了吗?你这奴才怎么不给你家主子延医问药,还一点儿着急也不见——哎!这脸色越发难看了!你们还不快搭把手,送小公子去医馆——怎么病成这样还让主子出门?你这奴才该打……”

祈瑧强撑着睁开眼皮,见前头有个锦衣少年带着足有十来个人站在路上,那少年面上带着浅浅的焦急之色,倒似是真的十分关切。

那锦衣少年却是他识得的人,虽说先前仅在宋景昌府上有一面之交,可祈瑧怎么也不会忘了他——这是祈璨的儿子,亦是他的孙儿。

祈瑧勉力朝他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位公子……我这是旧疾,从胎里带来的,多年也已经习惯了,无妨。公子好心,我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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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话,祈耀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摇了摇头,道:“这么说就不该了。既是你自知身子不好,更该善自珍重,仔细保养,怎么却说久病惯常,以此为由,越发糟践起来了呢?你这样子,你父母家人不知该如何担忧呢。”

说罢,他又朝程允东抬了抬下巴:“你主子年纪小,未必事事都能想到,时时都有顾虑全的,你贴身伺候,也该替主子记挂着。我虽是外人,今日也多嘴两句:你这奴才不乖觉!但凡是忠心护主,这时候早开口劝诫了,可见你是个胆小怕事,只会一味迎奉的佞奴!”

程允东唯唯诺诺,祈耀也不理会他,又对祈瑧说道:“小公子且听一句,不论是旧疾还是新病,都不能拖着,讳疾忌医最要不得。我啰嗦了这许多,不能再耽搁小公子行程,就此别过。只小公子也想想我的话,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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