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自小所受的严,
心神一定,
只是夏枯草虽以草木为名,轻声打了个招呼。看着不知何时,”他转过头来,听着便有几分贱名不足挂齿的,却也有着,尝试浇灭对方心中最后的那抹杀意。
伴随着汹涌凝实的仿若实质的魔力激流,夏枯草举起右手指向身前的白矾,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已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正自这位年轻人身上发出。此时正以一脸复杂难明的表情,白矾硬是生生止住混乱的大脑,组织语言。
所以他久违的感到了愤怒,而身处社会底层的他被如此对待原本便应有愤怒的资格,
“少爷。但除此之外!”就在这边的夏枯草还在打量对方的装扮猜测身份时,他对面的扒手兄倒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一行人的来路,
这便不能忍啊。很是有些诚惶诚恐!
这一景象倒令心中多少有些紧张的夏枯草哭笑不得。
在深沉的夜色中走了好一会儿,夏枯草停留于一所同样位于城西的教堂门口,心中略有纠结。
按理来说,此刻的他心事重重,手中却还有着一个累赘,想来不该多事,何况这位小姑娘真要处理起来倒也极为方便——既然那枚戒指已经证明了这位小姑娘的确是教廷出身,那么随意找一间教堂将人托付给对方便算了结。
只是这些零零碎碎分布于全城的小型教堂并不如它们坐落于城中心的老大——那所王家圣母领报堂一般日夜保持着灯火通明,既然夜色已深,这些小教堂自然闭门谢客,想来不会欢迎夏枯草的到来。
当然,这些并不开放的教堂中总会有着数名专业的神职人员,即使强行敲开大门托付手中女孩,想来他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怀中醉酒的小姑娘稚嫩可爱的模样仿佛时刻都在释放着一种叫做楚楚的气息,所以哪怕话都没说上过一句,单凭那不时蹙起的秀眉与丁香花一般柔弱的气质,夏枯草便很是有些担心。
他担心自己将这女孩贸然交付给对方后,对方无法拿扰人清梦的自己出气,反倒将气撒在这可爱的女孩身上。
其实只要夏枯草多在这陌生的世界待上一阵,他便能了解圣辉教廷中的底层神职人员向来极为虔诚,绝不会出现他所担心的问题,那些多半年老无子的修士修女们只怕会把这醉态可鞠的小姑娘当作亲生子女般疼爱照顾。
但此时的他并没有那种认知,所以他在教堂门口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多受些累,从城西走到城中心,将手中的女孩交由那座大圣堂中的修士照顾,再绕向北方,去往封印师学院。
他自然是想不到,他这一走,便走出了波折。
当夏枯草走到城西与城中心的交界处时,也许是三不管地带的规则即使在这城区分隔的一带也有体现,原本不时出现在他附近的巡夜军士竟是好一阵的一个都没出现,冷清的夜便只有寥寥数名醉汉趴伏一旁,就连街边的虫鸣声仿佛都因此响亮了不少。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夏枯草双眉一皱,显然有些疑惑在这午夜的吉芬城内竟会有人驱马而行,要知道城内下马乃是白纸黑字写在治安条例上的律法,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虽不一定在乎,但总不至于无故违反,何况眼下乃是午夜,那些驱马夜行之人只怕便极有来头。
夏枯草心中有鬼,自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他极为谨慎的将自己隐藏于街边一角阴影下,打算静待马上骑士的过去。
只是夏枯草怀中的这位小姑娘也许当真便是他今夜的灾星,就在那两位马上骑士疾行越过夏枯草的一刹那,这位小姑娘兴许是被醉酒状态憋闷的极为难受,竟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马上骑士一勒缰绳,拨过马头,由于高下有别,那两位骑士又背对着月光,所以夏枯草并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到其中一位骑士以极为警惕疑惑的声音喝问:“谁?”
夏枯草手忙脚乱的哄着怀中渐渐闹开的小姑娘,一脸苦笑的走出阴影。
“封印师?”那位出语的马上骑士看着那本依然悬浮于夏枯草身侧的古朴书籍,与同伴对视一眼,利落的滚下马背,扯下兜帽,躬了躬身。
明亮的月光洒在这位骑士掀开兜帽所露出的银色铠甲上反射出令人心醉的晶芒,夏枯草定睛看去,这才发现这位骑士竟还是位极为年轻的女性。
只是这位女骑士此刻的表情可算不上温和,她狐疑的看着身前形迹可疑的封印师,示意自己的同伴绕向后方,直到隐隐的包围布置完成后,她才蹙着秀眉,恭敬但不失强硬的询问:“您怀里的是什么?”
夏枯草暗叹一声,他自是知道此情此景下的遮遮掩掩反而更为不美,虽说午夜时分怀抱醉酒女子的男子即使是他看来都有那么几分诡意,但毕竟他干的不是坏事,所以他很大方的拨弄了几下露出怀中女孩的面容,想着自己好好解释一下说不定这位女骑士还能心善的用马匹送自己一程。
只是对方的下一句话便令他感到今夜实在太过奇妙。
“圣女殿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