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最后看一眼死气沉沉的大地与海洋。一头牛或一匹马正若,米尔德里德会兴奋地告。
黎明十分,我们便会跑到台阶上看个究竟。经常会有火车呼啸而过,
山脚下有条铁路。我被咖啡的香味、猎枪的撞,他们正准备出发。那里枕木很窄,间距很宽,从上面通过就像行走在刀尖上,令人胆战心惊,我从没有在上面走过。有时听到一声,大约一英里外有一座高架桥。横跨在深深峡谷,去寻找狩猎季节的好运气。我还能感觉到马蹄踏地的震动,被拴在树下一整夜,这些马是他们从城,现在它们正高声嘶鸣,迫不及待地想挣脱束缚。猎人,终于,就像民歌里唱的那样:
只和这里的盲童呆了一天,我便适应了这个新环境,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日子一天一天飞逝,我每天都盼望着第二天的快乐。我一度认为,波士顿之旅既是世界的,也是世界的终点,我几乎不相信,还有比这里更宽广的世界。
“不是。”老师回答。
快乐的日子总是不太长久,莺飞草长、鸟语花香的春天,硕果累累、蔷薇怒放的夏天,枯草衰杨、红叶飞舞的秋天,给我这个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孩子留下美好的记忆后稍纵即逝。之后阴沉的2月到来,无情的病魔夺去了我的视觉与听觉,将我重新带回到新生儿蒙昧无知的状态。我被诊断为胃充血和脑充血,医生对此束手无策,认为我很难活下去。然而,一天早晨,高烧突然奇迹般地退去,就像它来时一样奇怪。那天早晨一家人喜极而泣,但却没一个人甚至包括医生想到我将永远生活在一个黑暗寂静的世界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时我养成了一种习惯,常常汲取了喜欢的知识后,再把它们当作自己的东西表达出来,这在我早期的书信及写作中经常看到。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描写希腊和意大利的古城,华丽的语言都是从别处拿来的,只是稍加润色而已,出处我已记不得了。我知道阿纳戈诺斯先生喜欢古迹,对希腊与意大利更是情有独钟。于是我便在读书时刻意搜集相关的诗歌与历史,以便讨他欢心。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纳戈诺斯先生夸奖我描写古城的文章“很有诗意”。但我不明白,他真的相信一个又盲又聋的十一岁女孩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不过,我并不认为文章中没有自己的观点就一文不值了,毕竟它表明我能用生动形象的语言和饱含感情的文字描述美好事物抒发浪漫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