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帝斜眼一看,继续蹲下来给小:只当是自己的错,道。”
琅姝笑了笑,“之前被蛇咬了,漫不经心地说道。“多谢姐姐:”
素红顺着元平帝,以前都是万公公打点陛下身边的事儿,奴才任职方有两月,怕会有不周详的地方,也怕误了正事。”
她抹了抹眼泪,拿:
小永。“再过一月便是春季狩猎,心里头马上便知元平帝在想些什么,她道:方才乾,“娘娘,说是陛下等会就过来。娘娘,之前还特意吩咐奴婢,陛下心里头一直在记,要多陪娘娘说话解闷。”
一国之君挺着个肚子的,成何体统!
原以为自己的孩儿死得其所,不料叶凝也只在冷宫里待了数日就出来了,且如今陛下也开始冷落自己了。若不是自己与淑妃结盟,而淑妃又在太后耳边为自己说了些好话,恐怕今日侍寝的机会也轮不到自己。
蓦地,元平帝似是想起什么,他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若不是她得此机缘,恐怕一辈子也不晓得这些事的幕后黑手就是元平帝!
宁昭仪缓缓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师椅上的叶凝,她慢悠悠地说道:“叶才人,见到本宫怎么不行礼了?”
“气消?他一辈子也不会气消。”
淑妃笑靥如花:“妹妹趁热喝吧,药快凉了。”半柱香后,叶凝在淑妃温柔的目光之下喝完了一整碗汤药,淑妃又递上蜜饯,说道:“这是我特地从宫里带出来的,味儿甜而不腻,最适合送药了。”
见叶凝有所迟疑,淑妃又先吃了一颗。
刚好此时,外头有内侍通传——陛下到。
叶凝像是见到救星那般,眼睛都亮了下,淑妃自是没有错过叶凝的表情。她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目光也是微微一闪。
元平帝大步迈入帐子,见到淑妃也在的的时候,他不由得怔了下。
这几天他过来时总能见到淑妃。
淑妃对叶凝的照顾,让元平帝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数月前淑妃还想着毒害叶凝,如今一转眼,就亲切得跟一对姐妹花似的。
刚开始元平帝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日子一久,元平帝就有几分不耐烦了。
与叶凝换回身体后,元平帝就想着要好好地和叶凝说说话,可每次都有淑妃梗在中间,元平帝便什么也说不了。今日又见到淑妃,元平帝直接道:“太医说了良妃要静养,你天天过来吵着良妃,良妃要如何静养?”
淑妃说:“陛下,臣妾只是担心妹妹闷着了,便过来陪妹妹说说话。”
元平帝摆摆手:“回去吧。”
淑妃本来对元平帝与叶凝的猜疑也只得九分,如今听得元平帝的语气,剩下的那一分猜疑也集全了。
淑妃起身,对元平帝屈膝一礼后,方携着流春离去。
流春打起帐帘,淑妃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背对着自己的元平帝一眼。
尽管不可思议,可淑妃现在深信不疑。
叶凝就是皇帝,皇帝就是叶凝。
虽然不知为何会这么荒唐,但事实就是这样,不然无法解释为何叶凝从冷宫出来后就能青云直上,也无法解释为何良妃一病奏折便无法处理,而以前皇帝虽宠叶凝,但奏折是绝对不会带到青玉宫去的。况且皇帝是极其不喜兔子的,而叶凝则是相反,那一日良妃却是对那只长耳白兔敬而远之。
不管如何,她绝不能坐视叶家独大,更不可能让叶凝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只要太后得知此事,定会想尽办法让两人复原,到时候叶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待淑妃离去后,元平帝也让帐中的侍婢退了出去。不一会,帐里便只剩元平帝与叶凝两人。叶凝半躺在榻上,身上裹着斗篷。
元平帝瞅了瞅,倾前身子替叶凝拢了拢斗篷。
他道:“你身子弱,前不久又被雷劈中,得好好养着。等回宫里了,朕让太医开个新方子,你平日里也多在外边走走,莫要总坐着。”
他看着叶凝的脸蛋,眼神里添了分柔色。
毕竟是自己用过的身体和脸蛋,元平帝如今是怎么瞧怎么顺眼。经过上次的鬼门关,元平帝想通了一事,人生无常,还是早日定下太子人选为妙。
对于林悠兰,元平帝仍然不愿放弃寻找,元平帝有一种预感,林悠兰尚在人间,还在等着他去救她。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皇家的子嗣还是得有。
虽说他现在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但两个皇子都不是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当然其中有林悠兰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也并非是林悠兰。
三皇子打从出生起,便注定成不了太子,他的生母淑妃乃是太后的侄女。若是三皇子为帝,恐怕会有外戚专权的忧患。而五皇子的生母贤妃常年病重,五皇子也随了生母的病体,一个月里头总要病上五六回。身子如此差,又怎能担当得起皇帝的大任?若是登基没几年便驾崩了,也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元平帝这几日思来想去,最后将目标人选定在叶凝的头上。
叶家唯一有能耐的人只有叶凝的祖父,而她祖父已然年老,也活不了多长的日子,至于叶家的其他人,皆是庸碌无为,即便有野心也成不了大事。再说,叶凝本身是个聪慧之人,由她来和他一起亲自教导他们的孩儿,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
不过在这之前,叶凝得养好身子。
元平帝拍了拍叶凝的手背,轻轻握住:“还记得朕以前和你说的事情吗?”
叶凝的背脊倏然一寒。莫非元平帝现在想和她秋后算账了?她镇定下来,轻咳一声,说道:“陛下是指何事?”
叶凝边说着边在心中想着对策,面上则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元平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