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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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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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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朝门口两边各有间厢房,

<,再外就是池塘了,枪毙少爷的时候,逐级而下的几级石板梯坎连接着下面的一溜地坝,朝门的外面八字。中间是过厅,我就给少爷。你知道的,少爷是不会冤枉送命的。我知道少爷是救人,少爷不取出娃儿,那妇人也是活不了的,毛毛是必死无疑的。朝门口是半月型,也温馨幸福。

即,我当时也被干部抓起来的,武装部长也把我和老爷公子一起枪毙。说我解放前一直以帮丘二为生,是江惜河说我祖宗三代都是贫,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之所以打胡乱说,是被地主的小恩小惠,为阶级敌人鸣冤叫屈,认不清地主的本质。说我受了残酷的压迫剥削还阶级观念模糊,说我只是觉悟低,应当是依靠对象,说是不杀穷人的……武装部长后来才放了我的。”

因为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在这个地方重来不受重视,两个姐姐过的日子也和她差不多。其实石家垹每天都用大蒸笼,抬出米饭谁都可以去吃。主人家也没说不准女人去,可这里的女人很少去。去的都是男人,是吃了饭下田做事情的人,女人去了家里的人会觉得没有脸面。再没吃的也不准女人去,更别说小女孩了。再说她们家不是没吃的,只是不给女孩子吃而已。家里节衣缩食,目的是想买田置地当地主。

前两次去算说生女硬是生女,这次算老子还是生丫头。他妈的还真有本事,算出两个赔饯货来。哼……问我!……喂来做啥子!丢进尿罐里闷死算了!”一个男人从屋外进来,话语里流露着怨天尤人的愠恚。“老子这辈子算完都完球了。”闻其声好似这人高大威猛,实际上则是个小个子。别看他只三十几岁年纪,个子也不高大,看似身体瘦弱风都吹得倒,可他却是这一地区响当当的人物,贫下中农协会主席。大名盛月桥,人称盛老幺,背地里人叫他懒棒。

“细妹,明天到双碑担肉尔泥。”盛月桥走过来对吴嗣石说。吴嗣石转脸问道:“啥子肉尔泥哟?”盛月桥说:“大炼钢铁用的。”吴嗣石说:“我走了孩子们呢。”盛月桥说:“他们都恁大了,伙食团的饭天天煮起的,你怕饿到他们。去干活还有钱,女的一天一块,男的一块多。”

双碑不知道有多远,妈妈几天回来一次,天没亮又走了。妈妈没在家,孩子们只有自己打理。石云飞早早从床上爬起来,石云来八岁了,能自己穿衣服。石云情和石云缘才五岁,石云飞一个一个给她们穿好衣服,再带弟弟妹妹到食堂吃好饭,自己才和弟弟去上学。

放学的路上,石云飞看见一些大人站在前面的路旁争论什么。老远听见杜乡长生气地说:“这么多红苕不收回去,以后你们吃啥?你们生产队长呢?”盛月桥说:“骆海忠上山担白泡石去了。”杜乡长说:“他也上山担白泡石?”盛月桥回答说:“那是头等大事,他不去哪个去?”杜乡长的声音:“你们队上没人了么?”盛月桥说:“除了干部就只有老人和妇女,全是半劳力。”杜乡长说:“把人全找来,把这些红苕全盘回去。”张银金说:“靠那点么。”他举了举手中的报纸,继续说:“现在粮食亩产上千斤上万斤了,你吃得完的粮食。”

杜乡长说:“亏你还是公社干部,一个大队四千多人,全公社两万多人,一天要吃多少粮食。如果全国都这样糟蹋粮食,早晚有一天得饿肚皮。盛月桥!随便啷格你都得把这些红苕盘回去。”石云飞每天都从这里经过,这一片一片的红苕挖出来堆放在地里已好多天了。

孩子们一窝蜂围了上去,张银金正在给手表上发条,云行有上去一把抓过来说:“给我看看。”张银金连声喊:“别搞……别搞……”云行有把手表拿给石云飞说:“你看看,这是手表。”石云飞伸手去接没接住,手表掉到了得上。

张银金走上去拣起手表,看了看,又放在耳朵边听了听,连声说:“坏了……坏了……”杜乡长说:“可能发条坏了,换一根就行了,我换过的。”张银金问:“多少钱?”杜乡长说:“六块钱,小事情。”盛月桥责问石云飞:“你啷格搞的,这表是杜乡长的,张部长在给她上发条,这下弄烂了该你赔。”杜乡长说:“算了,一件小事情,你各人去找人来弄红苕。”

六块钱成了沉重的包袱压在石云飞心头,妈妈不在家,到那里去找六块钱来赔杜乡长呢?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来。翌日是星期天,徐语菊和徐语芸提着书包来找他一起做作业,当她们摸出课本和钢笔时,石云飞的眼睛亮了,记得有一次他去修钢笔,换坏了的笔帽和笔管都要两角钱,从此以后,他凡是看见别人丢弃的坏钢笔,都捡起来带回家,把他自己认为能用的拆下来收起,这下他把它们全找了出来,好大一堆。

“你把这些拿来干啥子?”徐语菊问他。石云飞说:“卖钱来赔杜乡长。”徐语芸知道摔坏手表的事,说:“赔手表钱呀?你这些卖给那个,有人要么?”石云飞说:“修钢笔的,不晓得他要不要。”徐语菊和徐语芸都说:“坏了的钢笔我也有,你也拿去卖了吧。”

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修钢笔的看了他们拿出的笔套笔帽和知晓他们的来意后连连摇头,无论他们说什么修钢笔的坚决不要。他们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云行有提着书包摇摇摆摆的走来了。说:“不做作业你们走哪去了这阵才回来,我都来了一躺了。”他扭头往外喊:“二娃子,他们回来了喏。”徐语芸说:“我们去帮石云飞卖旧钢笔,他卖了来赔手表钱。”

云行有说:“杜乡长又没有估倒要你赔,着那些急做啥子。”徐语芸说:“表是你整烂的,该你赔。”云行有说:“我姐哥和她都在乡里当干部,她好意思说要我们赔。”石云飞说:“反正手表是在我们手上坏的,人家不说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云行有说:“有钱你赔嘛,反正不关我的事。”云行国说:“哥,你还是找妈要六块钱赔别个吧。”云行有说:“反正我不干。”一天,徐语菊跑来说:“伍家河来了几条打鱼的船,打起的鱼找人破肚子,一分钱一斤,破完就称了拿钱。”石云飞惊喜地道:“真的吗?”

徐语菊,徐语芸和石云飞来到伍嘉河边。几条打鱼的小船,几十只水老鸦在清澈的河水里穿梭,不断的有水老鸦把鱼衔上来,大鱼就几只水老鸦一起拖。石云飞问道:“你们要破鱼吗?”打鱼的人说:“要的,一分钱一斤。”

连着好些日子,石云飞和徐语芸姊妹俩放学以后就跟着打鱼的船后面跑,好不容易凑足了六元钱,石云飞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搬开了,心情愉悦起来。当他把六元钱交到杜乡长手里时,杜乡长问道:“你们那里来的钱。”徐语芸说:“我们帮打鱼的人破鱼肚子挣的钱。”

杜乡长的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赞许。石云飞转身后,听见杜乡长不知道和谁在说话:“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儿会打洞,这话有什么科学依据,不晓得这种说法是从哪里传起来的,这有违人的本性,孩提时代的人,如果没有环境因素的影响,都很诚实,善良。人的好坏不可能取决于家庭出身,更不可能和血统有什么关联。”石云飞不明白杜乡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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