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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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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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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嗣梦说起感慨万千,说起成立了革命委员,谁想二十几岁还是老牌,钱是你亲手交给,串联来重庆参加的红卫兵,就投身去保卫红色路线。石天明大学都没毕业,你们一路翻的船。我不找你找哪个,蔬菜公司时常卖光板板,青菜萝卜都没得卖。

严进林说:“他喊你大舅舅,你们是亲戚,男人是北大学生。老百姓的日子还,什么东西都凭票?我为什么和你一起上成都,就是怕你赖帐不还。“这也不能:”石云飞说。”

严进林说:“我今年十九岁,”石云飞说。我妈妈也就:“你妈三十七八岁了还生娃儿?”严进林说:“是严麻子想还要个儿子,他那两个儿子严进华和严进森,两个狗日的笨的像猪,他龟儿就硬要我妈还生一个。”

石云飞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三百多元的本钱,是云行有交在他手上的,翻了船啷格办?这么多钱云行有不找他还么?石云飞到哪里去找恁么多钱来还账?他能不着急么。云行有严进林和一个叫大老王的人,一同来找石云飞。一见面云行有就问石云飞道:“我给你的钱呢?陶正有翻起本了吗?”石云飞说:“成都来了个人,说陶正有出麻烦了,那里的人正在抓他。”云行有惊问道:“那啷格办?三百二十块钱,可是我亲手交给你的,你可得负责还给我啊。”石云飞有些反感,那钱是你自己给我,找陶正有作本钱做生意的,又不是我来找你借的,赚了钱你还不是有一份,现在来说这种话,碍于情面他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起心也是为了让你赚点钱日子好过点,又不是安起心整你。

见大哥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她有些诧异的问大哥:“做啥子?”大哥仍盯着她看,口里说:“没发现我的妹妹还很漂亮也。”石云缘心里一动,笑说:“真的假的呵?”石云飞说:“真的你很漂亮。”石云缘问:“你喜欢我吗?”大哥说:“你是我妹妹,我啷格不喜欢你呢?”她撒娇道:“那你啷格不给我写信?”石云飞叹了口气说:“你真是个孩子。”

再见知名不具

他听说盛万丽读书的学校在汉渝路,就痴痴地到汉渝路去找。医药学校是找见了,然而无论在学校门口,或是在那一条街面,石云飞始终没有碰见过盛万丽。

谁也没有商量,年轻人跑前面,一群人往伍加桥蜂拥而去。在干河沟,追上了几个担着猪肉跑的人。雷响亮身着没有领章帽徽的军服,问道:“你们是干啥子的?”几个人见着颇有几分执法风度的退伍军人。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县区的粮农更缺粮食。近郊的姑娘看了铁饭碗,远郊的姑娘为了粮食,寻来了城郊,想嫁来这里。只想吃碗白米干饭,没有更多的奢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川西平原真是鱼米之乡,石云飞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样一马平川的土地。陶正有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把石云飞带到一户姓刘的人家。和他相熟的人叫刘国华,是一个孤儿,刘国华隔壁住着他舅舅和舅妈还有一个十来岁的表妹。

石龙明说:“鬼才相信,你们生产队不见了那么多的东西,你没有偷?你兄弟石云来没有偷东西也参与赌博,你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过?你哄鬼呀?连生产队偷东西煮来吃,你都不在场?你就那么干净?哪个不喜欢钱?你就不喜欢?你的钱是自留地种菜卖的?你的自留地出金子呀?你越不坦白交代说明你的问题越大,看来你还是一条大鱼,我看你还是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说我们就来耗,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们现在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了,我们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来挽救你们。我们不是整人,而是整思想,而是为了挽救你们。你们不要畏疾忌医,要竹筒倒豆子,千万不要挤牙膏。

时常开会斗争五类份子,时常开会忆苦思甜。每个周末都要开会学习,读文件,读报纸。开始的时候也许还有人听,后来,只是一个人读,大多数的人都在打瞌睡。大会小会都说形势大好,都说生产大丰收,农民的生活实际是糠菜半年粮。

吴嗣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大声说:“女儿耶!这是你存来上医院动手术的钱呀!你安心一辈子当石女么?”盛成秀声音低沉的说:“妹妹病成这样,爸又不拿钱,总不能……”看着手里的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一大堆零钞,吴嗣珍的眼泪流了出来。说:“可怜的女儿哟,为了动手术你去挑折耳根,一斤卖五厘钱,有时还一分钱买五斤,这四十五元钱要多少折耳根呵?做女人为什么这么苦哟。”盛成秀哽咽着说:“别说了,快找人把妹妹弄去医院吧。”话没说完,眼泪便泉水般涌出,转身跑回自己的屋,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失声痛哭。

盛成秀说:“你别这么说。她们到底是我的亲妹子,我和你们没有深仇大恨。对他们说的阶级斗争,也不感兴趣,我只求吃饱肚子。说老实话,也怪不得父亲和大哥。上面天天讲阶级斗争。讲地富反坏右,讲牛鬼蛇神,讲黑五类。要把这些人打翻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大哥和父亲只不过是相信了阶级斗争。他们也是想积极进步,顺应时代的潮流。

大姐盛成秀是一个性情温柔的人,由于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初小读完就辍学了。她在家里一切听从父母亲的,从不多说一句话。后来别人给她介绍对象,父母亲说可以,她就点头同意。可到医院去婚检,医生说她是石女,要动手术。男方不干了,她就这样留在了家里。她在家里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发言权。是那种只知道埋头拉车,从不抬头看路,任劳任怨干家务活的农家姑娘。

陈文君见云行国痴迷的样子,知道是思念徐语菊所致,心想只要给他张罗一个女孩儿,给他组建一个新家,一切就都会过去的。

云行国从徐语菊去世以后就十分关注徐语芸,俩姊妹的面貌极其相似,不是十分熟识的人,根本无法分辨。徐语菊的脸上时刻微露着醉人的笑纹,走路脚步轻轻,说话细声细气。云行国就凭脚步声就能分辩出谁是谁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行国悠悠醒来,见自己躺在病床上,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板凳上正用手帕擦眼睛。云行国挣扎着想坐起来,那女人听见响动转过头来。云行国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啊……徐语菊你的病好了?”

“儿呀……我的儿呀……我的幺儿哟……你啷格就走了哟……你走了我啷格办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哟……儿呀……我的儿哟……”

吴金贵赶紧上去给他捶背。边捶边说:“要你去管闲事,这一下安逸了。”吴嗣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妈卖……bi……这是做……好事,你龟儿……阶级兄弟……都不……不救……老子又……不得死,老子……不得死……”

云行国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见徐语菊病成这样,心疼得泪水直流,埋怨她不好好爱惜身体。他把徐语菊送去医院,又请徐语芸去医院照顾。七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云行国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回工地。

石云来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吃菜喝酒。汤天全又说:“我可没有把你当外人才和你说这些话,你晓得我妹妹疯瘥瘥的,一天就想充积极,疯婆子一样,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些话触动了石云来的心事,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被打入另册的人,没有权利与别人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严进林接过钱,口里念念有词的念叨:“三八二十三……三八二十三……三碗小面。”女服务员接过钱和粮票,口里重复了一遍:“三八二十三,三碗小面。”正撕票时,石云飞说了一句:“三八二十四,怎么二十三了?”女服务员猛醒过来说:“差点被你麻倒了。”她数出七分钱和二两粮说:“三碗还差一分钱,只能买二碗。”

石云飞问道:“你们回去还有鸡蛋吃。”石云情生气地说:“吃亏。你没听姐姐说,这二个鸡蛋是弟弟留给我们的吗?你不晓得这个地方的好东西,只有儿娃子才有资格吃么。”石云飞说:“你啷格成妹妹了?”石云情说:“二妈说的,我们出生时她注意看了的,我的耳朵旁有一颗黑痣,所以她是姐姐,我是妹妹。”石云缘说:“我们得赶快回去,二爹不准我们回来,知道了要打我们,得赶紧回去。”

“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无论怎幺劝说,石云情都是这几句话。当你知道有人在出生时,就准备把你扼杀在襁褓里。这个人无论以后如何对你亲近,然而在你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难解的结。女人就不是人么,为什幺要遗弃我们,对那些狠得下心,下手扼杀那些无辜生命的人,石云情很是厌恶。

吴嗣石不无担忧的说:“你们都走吧,这挨整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也许这辈子都要被人整下去,日子还长啊,在这里会连累你们一辈子的。你们不回去他们要扣我们全家人的口粮,如果口粮被他们扣了,我们这家人啷格过哦。你大姨就是被扣了口粮没有吃的被饿死的。你们还是回去了吧,回去了,当兵招工你们就有了机会,在这个家里,你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在孩子的心里,欺负小孩子的是坏人,帮助小孩子的就是好人。后来长大点,知道偷东西做坏事情的是坏人,不做坏事情做好事情的是好人。后来读书,知道了半夜三更装鸡叫的地主周扒皮是坏人。再后来看电影知道了是坏人,共军是好人。也当然知道了国民党是坏人,是好人。杜乡长是员,是最最好的人。谁知道风云突变,杜乡长一下子成坏人了,王学忠和杨海云转眼间也成坏人了。

石云缘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说,妈妈,我长大了一定好好的孝顺你,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一定让你吃上饱饭不再让你饿肚子。谁料想事情会这样?如果真和他们僵持不回去,如果那些人再来批斗妈妈,那后果……石云缘不敢想下去。

石云来对石云飞也心生隔膜,因为父亲的死,和他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这隔膜伴随着他们成长,多少年以后都没有消融。

副连长江惜河说:“别评这么少,人家也要靠工分吃饭,以前在生产队评的就不怎么合理,又是很多年前评的了,现在人家已经长成小伙子了,再说这次评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又评,我建议还是评八分。”

他把这种情意深深地埋在心里,不好意思把这心思告诉别人。小说看多了,就模仿书上的词句写了封信,从邮局寄给了徐语菊。可信不知道怎么落到了她姐姐手上。其实是徐语菊没有读多少书,不理解信中的意思,才把条子给徐语芸看的,徐语芸也难解其中之意。这才把条子转到了石云飞手上。

想知道什么是阶级斗争,请阅读我的小说水流

有一名正式职工,负责安排维修组的工作。名字叫刘均远,五十来岁年纪。记不得什么时候,刘均远安排了维修组的工作,喊上程因芬一道,说是去职工宿舍维修水沟。后来很少在工棚里见到程因芬,只知道她跟随了老刘,具体去做什么没人知道。

当盛成秀知道自己是石女,不能与男人结婚时,不知道有多难过。每当她在前面走,后面总有些人,在指指戳戳的说什么。“老姑娘,嫁不脱……”这些话像鬼影子似的缠着她。那时候她,连死的心都有。是医生给她燃起了希望,为了这唯一的希望,她一分两分的攒钱。

石云飞不会跳舞也无心学,只就着剩菜独自一人倒了一杯酒喝。他好久没喝酒了,人家跳舞自己闲着无事,又不好说即刻离开,有些后悔不该来。

那几丝莫名的厌恶冒起时。脑海就飘浮起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他的妹妹石云缘。那是这一辈子唯一的爱恋,一时半会哪能忘却。

盛成厚转脸看着盛月桥,面带愠色。

盛月桥却先嚷了起来说:“莫必你也要帮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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