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们宁愿整个月不沾粮食，
二
随着岁月的增加，慢慢步如了中年，成了一家人，他们的关系，男人女人和孩子，相互间逐渐有了些关心和牵挂。绝非石，人是人，长期的生活滋生起了依恋。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愫，这情愫可以不分性别。这种情愫，在日久天长的耳鬓厮磨间自然就产生了。江水会感觉出来，这与性无关，是人性的必然。
这就是赵里红宁愿嫁给一个残疾人，也不敢嫁给石云来的原因。赵里红原先设想搭个桥过个路，上起户口粮食关系就各走各，离了婚再去找工人，只要保住身子，这计划万无一失。
无论石云来怎么解释，莆妖言只是不松口，实在做不通他的工作，公路只好改道，绕开莆妖言的住宅，从莆妖言住宅坡下填土方绕过去。下面的地基不稳固，曾经滑过坡，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莆妖言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只在心里冷笑，只对儿子莆松说：“这条公路早晚要塌方。”莆松问他：“你啷格晓得要塌方？”莆妖言只冷笑不回答。
后来进厂上班要照顾石愿静，更没时间和心情打扮梳理自己了。因为局长的儿子缠上门来，父亲也有心把她拱手奉上，哥哥协助她和静静逃了出来，为了读书不得不节衣缩食，哪里有心情关注自己的容貌，实在没有钱了就去卖血，日渐憔悴的她面色蜡黄皮包骨头，幸喜遇上石愿静的母亲，严青卿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一场颇具规模的豪华的婚礼，当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时，大厅的光线暗了下来，同时无数的火花在大厅里闪烁，音乐声凑起了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严青卿身着白色的婚纱礼服，更衬出了严青卿夺人的美丽。
严青阳见严进森见了石懂事长大气都不敢出，知道这个石懂事长有些来头，又听说石愿静是她的儿子，他知道石愿静住在哪里，扭转身就跑去找他。石愿静哪里肯相信，他们家哪里有当懂事长的亲戚，看着严青阳说：“你别哄我，我们家真没有当懂事长的亲戚。”严青阳说：“哪个哄你是地下爬的，哪个老太婆快有七十岁了，她是你婆婆的妹妹，是她自己说的。”
小女孩乖乖的把裤子扒下来，乖乖的躺在外婆的大腿上，外婆把小女孩抱起来，用双腿夹住小女孩的双腿，小女孩感觉出什么，挣扎着说：“外婆，我不打了，我不打了……”外婆用腿死死的夹住小女孩的下半截身子，向护士点头示意叫她给小女孩注射。护士拿着针管的一只手指缝里，夹着两根棉签，护士取出一支给小女孩的屁股消了毒，又用另一根棉签在针头上抹了几下，然后把针头插进小女孩屁股的肌肉里，小女孩杀猪般尖声叫起来：“哎哟哇，我日你的妈耶，你妈卖麻bi把老子拘的好痛，日你的妈你拘不拘得来嘛，你妈卖麻bi也不轻一点，你个狗日的整老子，我日你的妈都不安逸，你个狗日的……”
三
严青卿从别人口中得知，她出生时，因为是个女孩，严家没有一个人喜欢。那时候的父亲，通宵达旦的参与赌博。母亲生她时，是飞崽叔叔把母亲送去的医院。飞崽叔叔因为家庭出身不好，不敢无故旷工，不敢在医院停留。母亲生下她一个人在医院，水都没有人送一口。还是邻床的一个产妇看妈妈可怜，从她的碗里赶了一个鸡蛋给妈妈。直到飞崽叔叔傍晚下班，忙完自己的事情赶到医院，只吃了一个鸡蛋的妈妈，已经是饥渴难耐了。
这次去见观花婆，那观花婆说的话，使几个人心服口服。这观花婆对石云情事情了如指掌，说出来的话让人咋舌称奇。
第三天，盛成秀碰见石云情，问她：“泽学那天喝麻没得？”石云情说：“你说麻没得？今天都还在床上躺起的。”盛成秀愕然说：“今天是第三天了，还在床上躺起的？”石云情说：“第一天人事不醒，随便你啷格喊他打他，人像死了似的没有反应，第二天喊他才能答应你一声，今天人才清醒点，还吃了点稀饭。”盛成秀说：“你没有弄他去医院？”石云情说：“这种人也气人，见不得别人喝酒，别人代个口信都要跑起去，只要去喝酒，不醉不回家，一天之中只有上午还清醒点，中午喝了酒下午就迷迷糊糊的了。哎，这辈子也是遇上了，无论怎么劝说他总是要喝，也算怄伤心了。”盛成秀说：“别醉死了哦。”石云情说：“酒那里醉得死人，他这样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盛成秀说：“他经常都这样？”石云情说：“都是这辈子命不好，遇上他这种人。”盛成秀说：“听人说用七个刚出生的小耗儿，泡酒给他喝，以后他一闻到酒就会吐，这是最好的戒酒良方，他自己就不喝了。”石云情说：“是真的？”盛成秀说：“反正听别人说的，不知道真假，耗儿泡酒又毒不死人，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见父亲心里难过，石云情真心实意的说：“爸，别担心，你好了出院，我就把你接到我家里去。”盛月桥拉着石云情的手增加了力道，石云情感觉的出来，父亲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父亲泪眼婆娑的望着石云情。
三
石云情不由动手收拾屋子，眼看收拾的差不多了，突然的吼叫声把石云情吓了一跳：“你来做啥子？”原来是父亲坐直了身子，正瞪着眼怒声喝问。
正商量，三个女儿来了，都赞成去专业医院治疗，钱由女儿们承担，有人出钱给父亲治病，盛成楷无话可说了。只叽里咕噜的小声说了句话：“以后有个啥子舍，我可不得管哦。”
总算抢救及时，盛月桥经过数周的精心治疗，人渐渐地清醒了。谁也没有想到盛月桥在逐渐清醒的过程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怪异的表情和举动。他的儿女们是轮流来服侍他几天，开始子女们并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最先察觉的是盛成美，父亲的病日渐好转了，当子女的当然高兴，免不得上前嘘寒问暖：“今天感觉如何呀？好些了吗？想不想喝点鸡汤鸭汤鱼汤肉汤什么的，当女儿的好给您烹好送来。”
谁知道法院不受理，有人对盛成美说了。游牧声拿他们签的协议书去法院打官司，法院不受理，说那个协议书不合法，说协议无效，没有法律约束力，不受法律保护。
游牧声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愤懑交加，恨盛成美太贪心，不但把几十万据为己有，而且把嘉陵江开发公司安置的两套房子也据为己有，把房屋装上防盗门窗，一把锁锁上谁也打不开，房屋的产权证也被她拿走了。
后来的邱忠虎虽然还是混日子，却再也不去碰毒品了。无所事事时就去打点小麻将，因为本身没几个钱，所以打麻将很有节制。自定的目标是输赢五十块钱，赢了五十块钱是绝对不再继续摸牌的，输了五十块钱有时还继续摸几把，往往就是那几把，不但把以前输了的打回来，反而还赢了。每次只要赢了五十元钱必定起身离去，输了五十还输，只再摸两把不见成效，他就会停手不再继续了。
这段时间，盛成美对他特别殷勤温柔。盛成美和邱忠虎假结婚以后，游牧声还担心她会去和邱忠虎住在一起。谁想离婚协议签了以后，盛成美天天都早早回家，对游牧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简直百依百顺。
少妇的男人知道了，差点和邱忠虎拼命。当时的邱忠虎，很是气不过。亲自去发廊找来一位小姐，小姐年轻漂亮，自说只有十八岁，说好包夜一百五，完事以后就走人。离开时，邱忠虎还多给了她五十块钱。
谁愿意伸着颈子去挨刀宰，两人因此也能拣点台面钱，两人如果不是真的牌大，就不敢和严进林较劲，只要严进林接牌，两人牌小就会放弃。用小牌冒充大牌去接牌，其实是打精神战，荷包钱少没有本钱的人，打精神战的时候少，偶尔一次能吓唬人，多了就不灵了。张无过很会把握，所以才有零花钱用，杜华尔就不行，一般的情况他都是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