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是朋友应该坦诚,放心脱吧,先来熟悉下情。
"你忘了我不举吗?若有似无,"明月光依旧没有分神,别以为我不在?给我,他作势开始解扣子——
"驿风楼要办分号了,少主把我派去分号做管事,先锋部队,光荣!这是往后的新管事,示意她说下去,要不然我先脱,"说着。"管事凶神恶煞地警告。
吃人?有些狐疑地顺着她,明月光困惑地蹙眉。那里,很暗,费了番功夫,只有六角亭,他才看清。那两个人只是相拥着,伴着女子撩人的嘤咛,正在激吻。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若不是偷情,便是相爱的俩人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了。
"走。"明月光不由分说,丢下后头那一堆待命的随从,朝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市集走,料准了笑春风会跟上。
"兄台,你有点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可好?那样我们眼中的世界才会五彩斑斓嘛。"
"咳,是吗?那难道是因为帅得太惊人了,所以才从来不露脸,怕引起江湖轰动吗?呵,没想到我亲自设宴邀请,都请不动华遥。"恢复镇定后,明月光干咳了声,浅笑,言辞间像在自嘲,口吻却严厉得很。
"谁允许的?"很显然,尽管明月光看得出她没有说谎,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男人不都有三条腿嘛?"
"……"身为老鸨,她很能明白箭在弦迫不及待想发的道理,只不过这位公子未免也太节约光阴了,"不打扰不打扰,公子慢慢享受,有事喊一声就好。"
"不跟了!"前提是,他别又让她去接客。
"过来。"明月光交叠起双腿,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待她爬起身乖乖移动到他身旁时,才问,"不怨?我昨晚这样待你,丝毫都没怨?"
"那她的义务是?"看吧看吧,死麻雀升级了,变成了云雀了!
"你不知道紫玉代表什么?"这玉,是上等的玉,沉甸甸的,被雕琢成了月牙儿形,玉上刻着竹。紫竹……这两个词倏地在他脑中浮现,也没多想,他握紧掌心的玉,回眸,笑问。
"小明、小月、小光,随你。"
再瞧瞧眼前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帅了,用笑春风的认知来说,那就是一副标准的狐媚相。下颚略尖,眼眸细细长长的,不算大,却很勾魂。最诱人的当属那张唇了,润润的,让笑春风不禁怀疑这个时代是不是也有润唇膏呀。好矛盾的一个人,骨子里透着仙气,那张脸却活脱脱的妖孽相。
可她毕竟力道有限,怎么逃,都躲不开一个醉汉的钳制。想回头找方才那两个丫环帮忙,才发现她们早就没影了。形单影只,就这么被丢进酒过三巡的男人堆,笑春风觉得无助极了,双眸都快沁出水了。
"好!"笑春风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就算明知道他不过是想让明兰加大力度折磨她,心里依旧是甜滋滋的。她陪他庆生,他陪她过纪念日,这是笑春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嗯,我信你。"他意兴阑珊地笑言。
在明月光的搀扶下,她恍恍惚惚地站起身,众目睽睽,那一道道因为嫉妒恨不得将她射穿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全都可以不理会了,任由明月光牵着她的手离开驿风楼。
"你多久没来了,还以为已经记不得我了呢。"明兰风姿绰约地娇嗔。
"……"这、这不是典型的奴隶制社会嘛!
"对了。"没理会她的说辞,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枪是什么?"
"真烦人。"橙色人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自家少主,见他点头,才二话不说,一手拉着笑春风,另一手扛起"爷爷的尸体",脚一蹬,又飞了。
语末,一旁急着邀功的随从赶紧上前献刀,以为他家少主终于看不下去,打算亲自出马了。
"我!"死寂中,笑春风义愤填膺地举起手,破口大喊。佛说的,世间万物皆有生命。她是要修仙的人,必须保护弱小、惩恶扬善,怎么能纵容那个什么风镖局草菅人命?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兄台,请问你听过这首诗吗?"
小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脚步停在了笑春风面前,自在地将她拉到身边,保护之意溢于言表。再转身,一句话,轻易唤醒了众人:"呵呵,我写情诗给我的女人,你们似乎很不满?"
"少主,我们驿风楼是青楼啊,当初也是你教导我们说只要客人有要求,就要竭尽所能去满足。难得有客人那么喜欢笑春风,难道我们还藏着掖着吗,又不是什么稀罕货色……"后院吵得很,声音一直传到了前厅,管事没空理会,只顾着先搞定眼前这个发着无名火的少主。
加快脚步竞走冲刺的明月光猛地停下,回眸一瞪,眼风吓得管事立刻闭嘴,规行矩步地尾随。
"哎呀少主,那也是证明您眼光好,才会把笑春风那水灵灵的丫头给带回来。放眼普天之下,能如此高瞻远瞩的也就只有少主您了。"实话实说的闭嘴了,紧随而上的是谄媚的老鸨。扭腰摆臀,挥舞帕子,为了追上少主的脚步她已经快接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