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教育方针真新潮。料足,饭多,所以笑春风选。真是体现出厨艺精髓了,只看,笑春,并且她自认为转得很流畅,
像是觉得明月光眸中的。早饭呀,这也太铺张了。
"小光兄台,你为什么会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有些问题一旦深入就会被揭穿,就觉得更饿了,有蛋有绿色小豆豆有没壳。还有一堆笑春风不认识的东西,某个只露出背影的男人还不知死活地又加了句对白。
"我没有!只是紧握双拳,"她不擅长吵,大声为自己辩驳。
"笑春风?一个劲地吞口水,"
笑春风瞪,死命看着眼前的春光,那个渐渐浮出水面的诱人胸膛。多美的线条,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个身子骨弱得很的人,更别说是不举了。只是……人类做朋友一定要先大家脱光光,互相看个够的吗?她想了很久,都不记得有见过这样做朋友的画面。
"什么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多废话,你……"
"可、可是……他们在人吃人耶。"这样啃来啃去,活活把人给啃死,太残忍了。
之后,明月光的种种举动,愈发肯定了笑春风的想法。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那月亮呢?月亮是什么?"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我是有身份的人。"华阳放下酒,开始吃菜,依旧还是不定期无规律地偷瞄笑春风,每次看她,眉毛都还在脸上欢快地跳跃。
"往后休息提前说,写明原因,让管事交给我审查,我同意了才准休息。"边说,他边从上至下查看着她的打扮,很好很朴素,该遮的地方都遮好了。
至此,笑春风后知后觉地发现,做奸细这件事危险系数的确很高。不过危险的不是驿风山庄,也不是明月光,而是眼前这个总是用很庄严肃穆的表情说一些锉话、做一些锉事、外加有事没事就爱问"敢不敢"的大当家兄台。
"怎么样?"老鸨出来后,房门才关上,管事就跑上前积极询问了起来。
这话,说的人有口无心,听的人却刻骨铭心了。笑春风出神地望着他,那双眼,跟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切切实实地重叠了,她愈发相信自己没有找错人,就是这个人,曾在她无聊的修炼岁月中,朝夕伴了她百年。
"想走了吗?"
"……"作孽哦,好妖魔化的占有欲!
"算了,没什么。"既然她不懂,他也不打算把话讲明白了,"送我了?"
"你是驿风山庄的人?"他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自然地绕开了。
"床?!滚一夜?兄兄兄台,别、别说笑了,你正眼瞧瞧我啊。"说完,她转身,让他能看清她左颊上的胎记。
连眨眼都还来不及,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就只瞧见有道墨色的人影飞入,稳稳地落在笑春风跟前。方才那个借酒装疯的男人忽然溢出一声痛呼,应声倒地。笑春风茫然地看着那个人,随后手腕间传来一道力,容不得她挣扎,已经倒在了一个暖暖的胸膛间。
傍晚,马车在夕色中徐徐前行。
"慢慢熬吧。"
咚!
"还说,往后我再也不要伺候那个不举的了。"明兰嘴一嘟,娇滴滴的模样,惹得人心神摇曳,"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不就是你的随从嘛,就算再得力,我是你的女人啊,你就舍得跟人分享?"
闻言,笑春风扁着嘴,委屈兮兮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胎记,乖乖点头。佛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反正来日方长,她也不急在一时,至少现在能待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了。她偏生不信,记忆里那个可以花上百年光阴等待一株小紫竹的少年,会是以貌取人的俗人。
笑春风还没被佛送回来时,时常用妖术溜进人家家里看电视,就常看见电视里人家用枪杀人,特神奇,让她一直都赞叹不已,所以讲起来就滔滔不绝了。
"死了?"明月光倚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俯瞰着楼下大厅正中摆放着的那一具棺材。
云宿看不下去了,溢出嗤笑,从怀里掏出前些日子西域那边送来的小锉刀,递给他。也不知道这刀原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总之送到他手上后,就用来修指甲了。
有病哦,为什么不敢?笑春风猛地抬头,还是那一脸招牌式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