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这丫头倒是诚实得很,说得理所,"春风没精打采。
她蹲着身?我怎么能看着朋友死。一个劲地猛点头,想都没想。放柔声音,信誓旦旦地保证,佛曾告诫过她: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我们不,可小光那,却让她有些紊乱。
"秦公子,不好意思,平日里我忙。我家春风爱,也没什么时间陪她,闲来无事,要是有什么不敬之处,她就爱在驿风楼里找,多担待。"那语气,活像是在为自家娘子开脱。
"少主,夜深了,该睡了。"天籁般的嗓音带着娇嗔口吻。
小光闻言,身子震了震,举起烛火,慢悠悠地转身。
"把你的手挪开。"
又淡了?为什么每次都只在小光面前发生这种变化?一次是巧合,两次……未免让笑春风生疑了,她皱眉,很认真地又询问了句:"你真的也叫明月光?"
"这样啊……那聊正事。"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继续用平板到毫无起伏的声音询问,"听说你想跟燕山联手去找那幅画?"
没声音,笑春风耷拉着脑袋,用一头因为刚睡醒而蓬乱无序的长发对准明月光的视线,紧咬双唇,双手拧着被褥,偏是不说话。
她眨巴了几下灵动的大眼,黑漆漆的屋子软绵绵的床……没有仙女湖,没有紫竹林,更没有当日的少年。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啊。春风垮下肩,轻舒出一口气,有些沮丧,这一声干脆利落的"好"到底是晚了千年,现在,喊得再大声都无济于事。
"你敢吃慢点吗?会噎到。"没太计较春风的大大咧咧,华遥反倒是体贴地叮咛。反正他也有点习惯她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个性,更何况……他想娶她是因为责任,是爹说的担当,无关情爱。总不能让人家待嫁的姑娘白白为山寨付出,尽管她说是自愿,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同样的话,如果是由明月光来说,笑春风估计会感动到飘起来,立刻就羽化成仙;可是为什么小光来讲,她就觉得那么寒碜。有他在?就是有他在更让人害怕!
"嗯?"又端详了会儿那封所谓的情诗,明月光挑眉,故意不去看眼前打得火热的那两人,"你拿手的水准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如读来听听?"
"……"小厮发不出声,便用力推开笑春风,冲到那丫环跟前,挥舞着手里的纸。
眸一沉,嘴一抿,眉一挑。云宿明白大事不妙了:"……是。"
听起来这行为似乎挺恶劣的,小光却不这么觉得,他所认识的少主和云宿议事时,从不让任何人在旁伺候。没多解释,他继续追问:"他有没有送过东西给你?"
"去哪儿?"就这样?被看两眼可以不用做工了哦?
滑滑软软的感觉,让明月光鼻息一窒,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笑春风。
"嗯,你不要可以丢了。"明月光倚在凉亭边,看着跟前的那池湖水,头也不回地说道,总之他送出手的东西绝不可能收回。
挣扎了几下,她勉强拉着身旁的随从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少、少主……回来啦?"
显然是被气到了,明月光饶有兴致地看向他,真不容易,都被气成这样了,那两条好像蚕宝宝的眉毛还能对着笑春风挑来挑去。当他是瞎的吗?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冲着他的人死抛媚眼。就这么双睁和闭都一个样儿的眼,要完成这些动作还真是辛苦!
途中始终静谧,明月光闭着眼养神,一直没搭理她。没多久,马车停在了靠近城门口的酒楼前,他总算是绅士了下,率先跳下马车,朝着她伸出了手。笑春风探出身子,看着那双很是漂亮的手,微愣。
临走前又依依不舍地硬要笑春风送他,两人肩并着肩,迎着朝阳,送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什么情况?他们很熟吗?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对不起?
月亮圆圆像汤圆,笑春风趴着窗棂上,沐浴着月光自然就会想起明月光了。
"不是说想留在我身边吗?若是不想签,我现在就送你走。"他弯起嘴角,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威胁成分。
佛并未告诉过她,这世上会有两个明月光;然而佛说过,可以送她回千年前找他,只是……她见到他后,会渐渐失去修为,直至变成一介凡人,随芸芸众生一同生老病死。
"舍得回来了?"他慢悠悠地搁下手中茶盏,起身,逼近笑春风,眼神阴郁。
"不是他选我的,是我死缠着他的,他说今天是他的生辰,让我来陪他,没想到……"说着说着,笑春风愈发觉得委屈了。
没反应。
早前就有传言说,明月光有一对得力助手,堪称左膀右臂。其一是司云宿,其二没人见过,只听闻武功了得,杀人从不见血,容貌比起明月光也丝毫不逊色,还有着一股子仙气,有他出没的地方必会伴有龙涎香气。看来,传说中的那个人,非眼前那公子莫属了。这样的人,谁敢得罪,何况还是为了个相貌不怎么样的女人。
"到了。"随从嘴角无奈地一抽,笑春风……这名字还真是没取错,瞧瞧她刚才那笑容,多像是在发春啊。
"哈?!"没听错吧,熬、熬出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