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种说法叫私奔吗?盼到热情,是盼了太久,大家都在猜呢。"春风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趁少主不在,带我私奔?说你们家少主搞不好就是失踪,"
哟。有的只是奋不顾身后看见了终点,随即便不敢思及太多怕动摇了心念,只能一门心思地朝着那个认定的目标跑。
"当然算!你不知道呀,我怕……怕又,为什么当这份相守唾手可得时!她却感,春风轻捂住嘴,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跟那么多人这样介绍过大当家哦。趁她恍神之际,
他注意,便从她手中抽出,借着微弱的光芒,语气是难得。皱眉审视着。
谁有空理会他那种无病呻吟的烦恼,春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我们要坐船吗?"
噙着一抹笑,他慵懒地半眯眸子,看着她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满含愧疚地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替他穿衣裳,小心翼翼地扣着扣子。半晌,他忽地直起身,原本交叠着的腿岔了开来,手一伸,把春风稳稳地擒入怀中。
一场腥风血雨在春风的茫然间戛然而止,她恍神了很久,林子像是瞬间归于寂静,静得让她害怕。
就是有他在才让春风更觉得完蛋了,她翻了翻白眼,决定自救,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熊,乱了方寸,破口大喊:"定!定!快定!"
"春风。"
"这次是……真的想太多了……"这天马行空的想像力简直让春风甘拜下风。
"我戴绿帽了?"华遥气焰熄了,困惑地伸手摸了摸头。
"我们要做神仙眷侣,错过了这辈子,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这话,只有春风自己懂,她的爱只有这一世。
"唔……"春风完全表现出了饥渴的人应该有的状态,贪心地把整杯茶一饮而尽,还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几近干裂的唇。元气慢慢恢复,昏睡前后的记忆也渐渐苏醒:"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闻声,明月光没有回头,只困惑地哼了声。
也不知道那一些幼稚的小心思是压根儿没被他当回事,还是他未曾注意,那个声音依旧含着笑意和关切:"慢点,别噎着。"
即便裹了三条被子又被强行灌了一碗药,她依旧昏迷不醒,只胡言乱语地说着梦话,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夜。隔日清晨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夫的话语从原本的"只是吹了冷风,染了风寒,没大碍"到现在转变成了"高烧退不下去,又咳个不停,这样下去恐怕会感染到肺"。
"都住手!"华阳气势汹汹,一声令下,其余山寨中人顷刻间像被点了穴,全都定格住了。只见他笑脸盈盈眉毛颤颤地夹着一筷子食物,毫无保留地附送殷勤:"大嫂,吃。"
"想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硬是把人家姑娘折磨得魂不守舍,跟块望夫石似的。"她在尽量压抑,好让情绪不要太外露。
"你又在玩什么?"紧紧逼视了她些会儿,明月光耐着性子询问。欲擒故纵?还是突然想到为婚约守贞?又或者想剑走偏锋用一种行为极端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怎么都好,他没心情陪她玩。
辰时末,仍不见太阳,黑沉沉的云笼罩四周,阴郁的天伴着凛冽寒风卷起街上的尘,漫天遍地。训练有素的队伍盘踞在驿风楼前,小厮忙着把吃的用的穿的往马车上丢。
"别用那么挑逗的眼神看着我。"他抬眸,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习惯性地调侃她。
"什么?那么急!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是这样吗?听起来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华遥想了会儿,也对,至少他好不容易痛下决心想娶的女人是第一个吃他清白的。想通了,理顺了,他转而安慰起笑春风:"没关系,男儿志在四方,偶尔一两次不得已的不忠,你要原谅,这是我家女人的规矩。"
"我找人带你去吃,少主有正事要谈。"眼看明月光紧绷着身子不说话,云宿很尽职地帮他解决麻烦。
相视刹那后,明月光忽然眉一皱,用力拉过她,手抬起,轻柔地在她左颊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拇指指腹开始粗暴地在她那块逐渐淡去的胎记上揉搓,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掀了她一层皮似的。
"去……去点灯……"
事情发展速度之迅猛,完全脱离了笑春风的预料,人类说的果然没错——擒贼先擒王!要想搞定一个男人,先搞定他娘!只不过,如果是以前,能嫁给明月光会让笑春风觉得这生就此圆满,可如今,她却开心不起来。
女子满意地应了声,正眼打量起笑春风来,片刻后,不点而朱的唇轻启:"去议事堂,我有话跟你说。嬷嬷,去把我带来的那个大夫领进来,让他看看小光还有没有大碍,还有我带来的那些药材,给他熬了服下,免得下回病到连调戏女人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