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送礼金的。
",品尝起满桌为新人准备,并且还完全没,怡然自得地举箸,他抬高姿态在桌边入座。"眉一挑。
"咳……"为了转移话题,春风不合时,"你敢专心点把我当成未来夫君那样对待吗?"他蹙眉微撇嘴,像个孩子在耍性子般,深深觉得红杏出墙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株红杏从来就是长在墙外的,故意不去看她。"这些事他早晚都会查明白,不急在一时,建议道,"大当家兄台,研究下死因,我们别计较,可好?"
曲调分离的歌声迎面飘来,只瞧见有个挥舞着裤衩的身影在甲板,蜷缩在甲板上的春风懒洋洋地抬起头,那舞,跳得真丑;这歌春风只教过一个人,那就是……花枯茶。
"别傻了,少主不会放过我们的,天下太小,我们逃不掉。"他的理智逐渐清醒、扩大,最终,战胜了心底深处片刻涌起的感动。
哦,果然是八卦,好大的八卦。
"你舍得我饿死吗?"
"不是。哪来的?"他转过眼,逼视着她,言辞间透着股紧张。
"……"该不会说的是小光吧?春风皱了皱鼻子,反射性地问:"那如果少主要跟我们会合,不就找不到我们了?"
"你是不是喜欢少主?"他闭上眼,嗓音喑哑,问得很轻。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那个人定是小光,一遍遍地唤他的名字,声音从嗫嚅到嘶喊,那人仍未出现。最后,她只好捡了枚暗器,剥了张熊皮取暖才不至于被林间彻骨刺心的冷冻死。
"别吵!"
"你敢装死吗?"
绿光流转,在黑夜中稍纵即逝,却没能逃过明月光的眼。当那串刺眼的璎珞以不速之客的姿态窜入他的视线后,先前仅存不多的好心情即刻瓦解。
"你敢不要强调'私会'这两个字吗?"
"这算承诺吗?你说过一诺永生的。"
"一天一夜啊……"比起小光曾经昏睡三天的纪录来说,也就小巫见大巫吧,可春风却觉得这事大了,生老病死呀,那是只有凡人才会经历的事,现在,她慢慢也要开始经历了吗?
"为什么?"爱她?他像是会眼光差到看上她吗?
画面又一次变得模糊,依稀还是紫竹林,依稀还是那个少年,一天又一天,她摇着手腕,璎珞间的铃铛散出清脆声音,每次声音还没消弭时,他就出现,渐渐……她的食量越来越大。
"你!对,死老头,看别人做什么?说的就是你!看着她!治好她!"轮不到明月光因为烦躁而迁怒大夫,有人已经义不容辞。山贼终究是山贼,华遥边说边利落地揪起废话连篇的大夫,按到床沿边,另一只手还拼命地把诊箱往他怀里推。
情势缓和了下来,其乐融融的气氛让一旁始终担心这群人会因为抢食而干架的掌柜也稍稍松了口气。
"该不会是逗上瘾了吧?"
狂肆疯魔的笑声,让明月光手一松,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些,却又忍不住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
"少主让我把这个给你。"云宿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小光嘴角暗抽。即便他们现在做的事很花前月下外加俗不可耐,她也没必要如此配合,丢出这种听起来很有文化底蕴实则毫无建树的问题。沉淀了些会儿,当那种活像遭雷劈的感觉淡去后,小光眼露诚恳地点头:"信。"
大致是这样的:他们俊美无俦的少主在情场颠沛多年,午夜梦回,忽然体会到繁华落尽后的寂寞,禁不住借酒浇愁。此时,心机深沉的丑八怪笑春风闯入,酒后乱性、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待隔日醒来时少主欲哭无泪。没料,就这样一击即中,笑春风怀上了。很有担当的少主毅然决然地决定娶笑春风,一出荒唐的悲喜交加的戏码,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