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的事情,
种种传言也此起,
曹植感到力不从心,琉璃瓦片在灰蒙蒙的天空底下像没有睡醒的鸭,已经没有心思去整理了。只不过薛灵芸那时候最。红萱都告诉给了薛灵芸。红萱过来催,昭仪是时候沐浴梳洗了,这委屈还没咽下呢,这会儿一通口谕过来什么都抵消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在庭院里懒懒地坐着,看风景萧索,对于那些遗憾怅恨或者原本可以延伸出的感慨。
薛灵,当初骂得自己狗血淋头,她仍是不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说道,红萱仿:“皇上的谕旨,是给您一个台阶下,昭仪,也给,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谁都懂,切莫使小姐脾气,坏了自己大好的前程。若是再惹怒皇上,就怕是真的要遂了那些忌妒人的心,想翻身可就难了。”
她故意将自己对短歌的怀疑告诉红萱,她知道,一旦红萱沉不住气向短歌对质,真相多多少少就能浮出水面。所以她监视着红萱,跟踪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很多疑团都解开了,但是,唯一无法解释的,是青棉坠楼后失踪的原因。她总觉得那背后仍然是有一个大秘密的,阴森得像藏了一只恶犬,随时会扑上来。
结果还是落在红萱的头上。红萱松了一口气,道:“一旦我的死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便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他,无论如何,奇坊斋一定要查。夫人的清白,就看你我二人此番的造化了。”青棉含泪点头。
短歌没有说话。
莫非是这紫堇宫暗藏悬机?
许多谜团困扰着薛灵芸。
刺客犹如困兽,除了一股狠劲,他的武功几乎比不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他很快就被制服,并被扯掉了蒙面巾。
男子的手掌原是那般宽厚,暖热,即便只是轻轻地贴着,也将薛灵芸惹得周身发烫。但是,分明有些紧张,有些慌,莫名地觉得心痒,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待片刻之后,脚步声远去了,苍见优松开了手,退后,两个人才窘迫地看了对方一眼。
可是,当苍见优听从薛灵芸的建议,找到当日在敬仙亭当值的守卫时,守卫却摇头,说他视力不好,也未曾留意过假山的方向。线索还是中断了。而那片撕碎的衣袖,只是一块很普通的布料,无论色彩,质地,那样的布料在宫里都十分常见,所以也无从追查。
莫说曹丕不解,就连苍见优和陈尚衣,也是一头的雾水。薛灵芸又道:“是夜来小气,因为曾和姐姐有过一次争执,总觉气不顺,于是就想要作弄她。刚才害得姐姐险些摔倒的那些小珠子,是夜来让红萱故意扔在地上的。”
谁知,薛灵芸只是问:“你的身子好些了吗?”红萱愕然:“好多了。多谢昭仪关心。”
“好像,忘了。”薛灵芸挠头道。曹丕笑道:“可你今天却想起要害怕了?”
她还是不答。
但是,宫中的规矩,无论曹植还是那丢令牌的人,都比薛灵芸更熟悉。所以,曹植虽也查过,但失主竟学盗匪行窃,暗闯苜蓿园,令曹植一无所获。曹植将有人潜入苜蓿园的事情告诉了薛灵芸,薛灵芸转念一想,惊道:“那人可是穿黑衣,蒙着面?”
“哦?”来人三两步过来,走得急了,也未料到薛灵芸会忽然站起身,两人险些撞上。
好在一双强有力的臂弯扶住了她,与此同时,她亦再次嗅到七日香的味道。她略带犹疑,抬头看——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她惊起一身的冷汗。
凝神间,她蹙着眉,握紧了染着血渍和污泥的手帕。
这时候,传来一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