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过三年同学,但也不能就此一棒子被打死吧,“过去我……我做,作为旁观者,他们两个中学时的事情怎么也不能算愉快,底气不是很足的说,一年同桌……”丁远的强撑着!我们甚至连说,
陆东,我不是一看到他就马上道歉了么?再说,我又没说不会弥补,是他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们总是在网上标榜着真爱无罪,但在现实里,他明白这恐,我知道我错了。开学的时候,又提防的看了一眼露露——她正坐在旁边的大石上玩手机,挺淑女的,东哥的这一眼似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转身过去当大厨掌勺去了。
某只牙疼没好的小猪猡看着烤肉直流口水,因为家长有命,可就是不敢开,这个星期任何硬的、不好嚼的、刺激性比如辣椒的东西,一律不许碰,否则不让参加周末沙滩烤肉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还没计划。”旭宸听对面沉默了一阵子好像不好意思开口似的,主动开腔,“你到底要干嘛?”
“小黎!”
“谁生气了!”
身材挺拔,高鼻,宽额尖颌,眉目淡长,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往那儿一站,没有新生惯有的紧张、兴奋和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还颇有点处变不惊的大将风范,与周围同学也是一团和气。人都说相由心生,可单从外表看,还真的看不出一点能联系到他会做那些过分事情的地方。
“如果不是确定我们做人还不太失败的话,我真怀疑分配寝室的是不是在对我们挟私报复。”
“啊,我没热。”
“水流太急、冲力太大,肯定已经没大腿了。”鸿牛抹了一把眼睛上的雨水大声说,他说的情况是起码十五分钟前他们趟过的那段,而眼前这一节翻腾咆哮的河流,看着就更恐怖,哪里还有当初清澈柔和的小溪样子!
“火炕?!”米小黎听到火炕眼睛都亮了,直蹦高,“火炕,我要睡火炕!”这孩子一看到农家院早就处于完全兴奋状态,直把农家院当西洋镜了,呼啸着跑进去,“那边还有葡萄……架。”
事情的最开始源于不知道哪个衰仔把某一复杂的英语单词写墙上了,写那么大一个,然后群情激愤下,不管谁走到那堵墙都朝着单词抬腿踹一脚,以泄心中抑郁,然后在如此齐心合力之下,最终那面墙踹得满是鞋印,并因鞋底太脏,单词被乌黑遮盖,这才算消停下来。
“……”米小黎嘟着嘴,老大不满意。
这回毒舌派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问,“不是三把火么?最后一把呢?”
“哎,等等,等等,”旭宸看着自己刚收拾出来的两大包东西,“我不是应该去岗巴村继续支教么?”
狼外婆奸笑,“还有呢?”
乃这么穿对得起乃的气质么?
旭宸扬扬眉毛,想了想,忍不住脸上的笑容更大。哎,其实这个友寝也挺不错的,傻乎乎的极具娱乐效果,就是他们之间距离太远了,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不然经常见见估计对愉悦身心大有裨益。旭宸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毫不怀疑地把今天看作是自己的完胜日,不仅反击了几个妄图看热闹的无良损友,几次不顺也都被他一一化解,并在打击对方的同时,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还好,刚上班……小黎,都多大了,生病还找你妈撒娇……怎么了?
“嗯,是信吗?我听说了,刚刚会长打电话回来催人,顺便提了这事。”一提起匿名信这类事,旭宸比鸿牛更有经验,“先拆开看看是情书,还是广告。如果是情书,先看看字体怎么样,然后再看文采措辞,不外乎含蓄的、婉约的、热情的、开放……就那么几种,如果对对方的风格真还有点感觉,就照那上面的方式回复,如果直接是约会地点,那就要分析一下了,任何具体问题,我们晚上再聊……”
引用回复top-------------------------强排!
当然得怪宋烨,要说有谁能有本事藏住如此乍眼的小神童,非学生会会长宋烨莫属。而且事到如今,如此明显,宋大会长分明是‘包藏祸心’!
宋烨凝神静听,然后也听到了,听见了,所以开始皱眉,皱眉,然后神色变得严峻,随后果断地坐起来把灯打开,爬起来下地穿衣。这边灯一开,对面床上的另外两个人也被光亮迷迷糊糊地晃醒了。
“怎么……”
“会长?”
“没事,你们继续睡,我出随后就回来。”宋烨拿了件鸿牛的大外套披上。
鸿牛揉着眼睛,坐起来,“会长,这是干嘛?……宿舍楼都关了,你往哪里叫出去啊?”
“有很古怪的声音……在外面……”米小黎坐起来解释,他裹着会长的被子,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会长在一起。
米小黎的提醒,让另外两个人也开始侧耳注意,声音似乎就在门外面,不大,是很痛苦的呻吟,也许是哭泣的哀号?
他们现在的122寝室在宿舍楼的最尽头,东墙另一面就是外头,又有水房里长年不关的窗子,所以外面的声音在午夜时分听起来就分外清楚。怎么说呢,这种声音让人听着有点毛骨悚然,而且在这个深更半夜的时候,外面怎么能有人?这,这太诡异了,不怪会长要出。
好奇、凑热闹,反正也被吵醒了,鸿牛和陆东也从床上蹦下来,趿拉上鞋,随便拎件衣服披上,豆丁一看这个架势,打死他也不愿意一个人在寝室里呆着,慌慌张张的跟大家一起出去。会长把舍监叫起来了,五个人拿了三个手电筒,还有两个拿着拖把防身,顺着声音转到了宿舍楼的这一侧。
“哦,天!”鸿牛猛然退了一步,张开双臂把大家拦下。
宋烨手里的手电一抖,“立刻报警!”
“快叫救护车。”
“去通知门卫把东门打开,让车直接开过来。”
大家叫人的叫人,叫车的叫车,米小黎则拿着手电傻愣愣的站在不远处,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他认识,是那天在自习室吵架的那对情侣之一,那个哭过的模样很清秀的学长,此刻他就在122寝室外面的空地上,躺着、一滩血,还有比刚刚更微弱的呻吟。
“豆丁,豆丁过来,别看。”宋烨一把把豆丁的头按在怀里,看一个人从楼上堕下来的濒死样子可不是什么好记忆。
“怎么会这样,”米小黎有懵,视线仿佛有种供血不足的暗黑,“为什么……”
医生,警察,导师,保安……陆陆续续都到了,后续工作被移交给大人们,但122寝室这四个人,甚至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作为这个意外事故的第一发现人则全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给警察做笔录。他们几个分别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默契又莫名的,米小黎和宋烨谁也没提那天在走廊里的照面,没说那位师哥跟另一位师哥之间的某种真实却可能受人异样非议的感情。
这一晚上折腾的,一直折腾到天大亮才弄完,宋烨他们脱身回到寝室,这一路上听到的,看到的,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谈论这事。
“五楼跳下来的,据说没一下子摔死,哎,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救活了恐怕也得是个高位截瘫。”
“有什么事干嘛想不开?”
“真的,那种气氛我都差点没掉眼泪,我头一次看到男生哭,无声的,特悲那种,哎,形容不上来……梁子跟我透露说,他们俩平时关系最好……”
“他俩关系好,他怎么没事先发现不对劲儿?”
……
宋烨换下鸿牛的衣服,收拾书包,“豆丁,你在宿舍里补眠吧,上课我给你请假。”
米小黎坐在床上,很疲乏的眨眨眼,但了无睡意,“会长,我睡不着的。我一闭眼就是昨晚……”米小黎往床尾挪了挪,整个人扒在宋烨身上,“会长,你陪着我。”
米小黎枕着宋烨的腿,宋烨垂下的手正好能摸着米小黎的头发,柔软顺滑的像怀里抱着一只小猫。“会长,刚刚警察问,你为什么没提那天在自习室门口的事呢?”
“你也没说啊,为什么?”宋烨把问题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