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村里人也会同情,王虎会理解的,”同江说,跟村里人说明,我回家把你的,你又不是不回来。
同江站出来说,“:“这是命运吗?可能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哦,这么快?那我明天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让七爷做。”
女人叹了一:说!我们还不争分夺秒地去打谷场,等老天爷把下的雨给收回去,”王长顺那个气阿。这老天赐给的机会,气呼呼地说:“好你个同江,领导起我,翻了天了,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钟是顺便敲的吗?是你随便敲的吗?今天扣你三分工,说着看了一眼王虎,“晚上记工的时候,给同江扣三分工!”王虎是记工员,一点头,幸灾乐祸道:“我记着了队长。”同江站在那里一个劲地运气,两拳攥得咯咯响。旁边的七爷抢过来说:“同江敲钟是有点冒失,可他是为了集体……”
“娘说八字没一撇,是不是钱的事啊,这个想想办法,凑对凑对,同德在建筑队上还有点工资没有给,明天让同德和队长说说,再预支点。”同德放下手里的伙计,也凑过来说:“建筑队长很好说话,我想这事没有问题。”
“也看见了娘,家里刚刚死了一口猪,损失个百儿八十的,家里哪有钱阿!不过我给娘出个主意,老二那里肯定有钱,他每年在公社的建筑队上,听说工资不少哩!我们是没有法子凑钱阿!”说着把盆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炕上。
这是华北平原的一个普通的村落,有着古朴又庄重的名字――天土村。低矮的土坯房参差不齐地划出小村几条窄窄的小街,小街上到处有拴着的牲口,驴阿、马阿、猪圈阿和在街上穿着破补丁衣裤来回乱窜的孩子们把小街弄得乱七八糟拥挤不堪。人们的生活过着牛耕肩扛的生活,除了单调的土里刨食外,天土村有一个规模小的绣花厂,也就是村里的姑娘们下学后进来挣工分。村里的小伙们眼看一个个到了婚嫁的年龄,大多无人问津,谁愿意嫁到这么个贫穷落后的村里呢?外面来个女人就像是天外来的客人,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说话间民警已走到办公室门前,民警回头一看,两个人还在后面,手拉着手,边走边窃窃私语。心说:这是一对很有意思的浪漫夫妻!
冯二狗气急败坏地说:“你不做又不传给我,哼,有你好看的!”说完摔门就走了。
同江说:“好了,素花,别责怪自己了,你回王虎家吧,和他好好过日子。”
素花说:“我不回他家,我怕……”
同江说:“怕啥?我送你过去,看他以后敢把你咋着?”
同江就把素花送到王虎家。王虎正和那帮子人喝酒,酒正喝到兴头上,划拳行令敲筷子,几个人嗷嗷直叫,以至于七爷的广播都没有听到。这同江和素花突然一挑门帘子进来了,把几个人弄愣了。几个人端着酒杯,擦擦眼睛,当看到真是同江和素花时,嗷嗷的声音快要架了屋顶。三代说:“还是同江厉害啊,愣把素花给抓了回来!”二麻说:“说说是咋把这个放鹰的女人抓回来的?”王虎直挑大拇哥,说道:“同江够哥们,来!”说着给同江倒了一杯酒,“给你压压惊,喝了这杯酒,暖和暖和!”
同江说:“王虎,素花回来了,实话告诉你,素花不是偷跑的,更不是放鹰的女人,他家里遭遇了变故,她是个好女人,我要你好好地待她!”
王虎瞪了素花一眼:“同江,你放心,我会好好地待她的!”
素花像个陌生的小绵羊,受了惊吓似的,委曲着身子坐在炕边。
王虎自然是感激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同江说:“王虎,你一个大男人打自己的老婆,算啥本事?有能耐把力气用到队里生产上,说个媳妇不是让你打的,是让你疼的!”
王虎点头哈腰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