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相公,他抬眸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将心里这凸起的一!自然没必要寻,扁了扁嘴,”
这不可能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而百里容心中,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兰歆是否依旧完璧,亦从他手上拿走了自己父亲的一切——只因为他是皇帝的私生子——那又如何呢?他百里溪才是真正的清郡王!
百里容红唇轻启,却是令对方听着觉得分外刺耳——兰歆不喜欢自己,所以对昨夜**之事,他甩了甩脑袋;眼前的这个人,他从他手上夺走了自己母亲全部的爱。
兰歆:平阳王似乎忘了点什么事情,我兰歆,十年前,十年后,我依旧是——现在,而是你在得罪了,不是我得罪了你。
“慕白,怎么最近来洗澡的人这么多?”
“我喜欢你。”
哆嗦着苍白的唇,胸口因为一时之间没有气力去呼吸而闷到疼,几欲似要裂开了一般……
“百里容有什么好?你都失了身了,还不愿意跟我走。”
兰歆讷讷地蹬着床幔顶,沉沉地喘着气——原来,爱爱是这种感觉……
低头看着她柔媚的摸样,如丝的媚眼下,带着诱人的红晕,他轻笑,“女人有时候倔强是好事情,太强了,会吃亏的……”
“我要从百里容那家伙手上拿点东西回来,所以,只好委屈郡主了。”
尴尬的空气凝滞了短暂的三秒钟,却听到一声低低的浅笑开始化为得意的大笑,久久在这亭间回荡。
似有一根细软的柳条,柳条顶端有着几片轻柔的叶片,柳叶片不轻不重的力道骚动着兰歆每一寸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自家王爷也真是个奇怪的人了,服侍他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
可是这缓缓缠绕住她呼吸的清澈琴音,却像是一道道浸着辣椒水的鞭子——鞭笞着她的脸皮,亦鞭笞着她的自大。
“毅秋,兰歆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若非她自己愿意,我们又如何劝得动她下场?”
正午的夏风似是吹不散人们昏昏沉沉的睡意,只是那混着暖风的“咯咯”娇笑声,透露着女子无限的妖媚之意,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恰到好处地向着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展示着她作为整个云京城一代美艳名妓的狐媚。
被这暖风熏得有些困顿,兰歆打了一个哈欠,抓了抓后脑勺,终是有些不清不愿地扭开了头——开玩笑,想跟我玩心理战?!
“但是不比归不比——这出对子的一试,总归是青溪胜了吧——我现在得赶紧买点柏原,免得到时候赔得太惨!”
“欺人太甚?”兰歆挑了挑眉,反问道。
真真过分,空留着这么俊的容,涟涟惊才,实在是暴殄天物!
“既然你也知道我拒你于千里之外,那你为什么还老喜欢隔着迢迢千里,不要命地靠过来?”原本就被挤得热死了,你一个大男人还靠过来?
兰歆定睛一看,古怪地蹙起了眉毛,这胡瑞涛敢情还是个才子?
兰歆轻笑一声,眼中的嘲讽却一字一句地告诉着眼前的女人——欺人太甚?
“哦?”兰歆亦是笑吟吟地应道,却是微一皱眉。
笑你妹啊!这种感觉……
十四岁啊!这么早嫁人,岂不是把花季少女往火坑里推么!
我的天哪!
笑着打着哈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去?内库这两天财源紧着,要不是你们董家,哎呦喂!我们云京国……”
“好大的胆子!看见本官,还不下跪!”那肥头大耳的知府本就是被伙同着来找兰歆的碴,再加之一见兰歆这无理的模样,这官样自然而然就摆了出来。
狰狞的刀疤上,新肉往外翻,吐着极为难看的暗棕色。
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