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呢,却能够让对方的,”
早知道,我不喜欢。可惜,都是很好很好的,好歹他也神不知鬼不觉——亏他。让兰歆保持着最清醒的意识跟他嘿,听着这有些孩子似的任性赌气——百里溪也命苦,从小就莫名其妙被别人抢了属于他所有的东西,没名没分如同浮萍一样漂泊到现在,不过,但是难道这就是他可以任性妄为的理由了?问题的关键是,却怎么也流出血来那般让人别扭,
兰歆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笑看着那半躺半依在床前的黑衣人,兰歆坐在桌前,小呷一口,轻轻吹开,极是悠然自得的模样。
无论对方会为他所求任何,他都不会放过,只要兰歆有一!
“小溪,离她远一点。”百里容起身,缓缓行至黑衣人对面,水眸之中无喜无悲,却是无比认真地看着对方。
百里容:我从来不会对您说那两个字,只是希望陛下能够顾念母妃的临终遗言。
一想到兰歆那日在青溪会场上的一言一行,那噙在唇边的笑意忍不住放大了开,也不知那件衣服,她喜欢不喜欢。
那双淡然的水眸内,是她有些怔愣的倒影——
因为那个疑问,在看到那满是红色痕迹的白皙玉肩上,就有了最肯定的答案。
“难道你们是郎有情妾无意?”他挤了挤眉毛,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表情,百里容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此时此刻,冰薄荷的效力,终于降为了零,只是那颈后的痱子,混着粘稠的汗液,实在太痒太难受了!
“嗯……”
去tm的破冰山,死冰山——你欠的哪门子破债,居然害得让老娘来偿!
他一边笑着,一边注视着眼前这被午夜银白的月光笼罩住的女子,莹白的月光像圣洁无比的羽翼披在她的冰丝长袍上,那如梦如幻般的纯白在睡袍上涟涟光,给兰歆全身笼罩上了一层雾一样的奇幻,不可捉摸的美意,就像在夜色里绽放的海棠花,如白玉一样纯洁无暇。
弯弯曲曲的瘙痒的感觉带起了兰歆一身的不适,在绿叶的引动之下,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凝脂般的玉肌泛起了一颗颗极小极小的肉疙瘩。
极为艰难地吞了吞唾沫,木耳给自己壮胆,尽管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叨扰到自家主子,肯定会被冷眼伺候——可是毕竟自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受人之托,替人办事。
泪珠终是在那杏眸中盛不下它的重量而滚落——她的气焰太过旺盛,所以也输得足够彻底。
“我胡说?那就请慕容公子将兰大才子从凉亭中请下来,好生与我们柳姑娘比试比试——哼!站着说话,当然不腰疼!”
柳维维的樱桃绛唇小巧可爱,娇媚的呻yin从那张小嘴里吐出,更是带着无限的魅惑之意。
“咯噔”一声轻响,纤长的手指执起那杯盏,轻捻杯盖,将那漂浮在茶水上茶叶吹开,呷了一口浓茶,百里容这极有修养的动作,纵然是在艳阳之下,也别有一种飘然遗世的风味。
第一场是己方逼得兰歆出手,但是接下来的两场,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兰歆染指!
“牛头喜得生龙角。”墨眸含笑扫过胡瑞涛那鼻尖的一点红色。
“兰公子,你又何必隐在暗处做别人的枪手,不如正大光明地来比试一场。”方如玉自然也是不信慕容毅秋能够如此有效率,高水准地回答出这些对子,于是尽目一扫,便现了兰歆的所在。
董清扬心神一荡,连着那挥着折扇的手也是顿了一顿。
不过,那鼻梁上的那一块泛血的纱布,再配上那鼻梁被打之后的嗡嗡重鼻音,实在是让人心里看着古怪,耳朵听着别扭——
柳维维颤动着红色双唇,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咬了好久,直到暗紫的牙痕弄得她下唇麻,终是让自己这被羞辱的急躁得情绪压了下了。
想到来人背后的人,自然话里是不留一点颜面的——反正横竖这脸已经抓破了,再补也没有用。
去tm的青溪山长!去tm的清郡王!我兰歆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屁颠屁颠地来招惹你——可是,兰歆心里叫苦,眼睛已经吓掉了怎么办?
“许先生!这种小事,本知府可以代劳!”早就看不惯许先生对自己横眉冷对,指手画脚,而知府大人亦是明白,兰歆男装于世,自己自然要顺着她的理由,护着她的身份!
无论是许先生,亦或者是董清扬,更甚至是那倚在二楼,紧张地看着局势展的慕容毅秋,或者是仿若已经远离战场的碧烟寒,都对这急转的局势,看得目瞪口呆!
自然是先拿下他再说!
云京国里,对于才子这等称号的人,是有病态的偏爱的,对于三品以下的高官,“才子”是可不用行跪拜的虚礼的——很不凑巧的是,这云京城的知府,只是一个四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