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闭门小憩一会,
,确实太冷了。”
医院检查的结,一个人,面上又若无。睁开眼,是皮肤,
“好久没见了啊,下一部是什么时候?间隔多久?女人美丽日短,急景凋年,这么等待下去……我的人生也就完了。
他那房间那么大,“是啊。好好休息……他说还,叶小姐,你还是那么漂亮,花洛却长大。一点都没老,出息了。”
“去哪儿?”司?先生。
深夜造访导演住处,总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偶尔碰上几个夜游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也极其鄙薄和诡异。
一下戏,随行的三个助理立刻上前伺候,为她穿衣补妆,扇风纳凉,还有捏胳膊捏腿的。
现在和花洛同进同出的是叶娉婷,花洛说过女人的地位由男人给的位置所决定,现在叶娉婷是妻,她无非是一个婢。
女佣拿了洗干净的衣服给她,她换上,跑下楼去。
也许海门早已将她的照片洒得到处都是,随名附姓,令人人都得知。
是一部后宫秘史,叶娉婷演得宠贵妃。
依旧直呼单名,分外亲切。
翻看第一章,看到好些经典传说中的名字:白素贞,小青,许仙,法海。
但但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
“可是他们要追过来……”
“再多钱都不够,钱总会花完的,我要名和誉,名和誉能源源不断地创造出很多的钱。”苏媚很坦诚。
苏媚推却说,“我已经钓到一个了。”
也许会出现一辆南瓜马车,或者是一只水晶玻璃鞋,这个男人浪漫的无以复加,简直似拥有魔法一般。
“……所以一个男人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个女人,无论是爱人,是红颜,或者是亲人……都会成为他的肋骨,他拿放不是的软肋。换句话说,一个英雄再伟大,也总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可见女人有多了不起,她能够推翻一个丈夫,一个英雄,甚至一个朝代……关键是,要能抓得住男人的软肋。”
没想到却突然停电了,一片漆黑,她更慌乱无措,不知出口在哪儿,平日里最怕黑了。
她偏不信,没了他,她自己就不能活出一片光明的钱景来。
“罚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吃饭,餐餐吃蛋糕!”
穷是一种毒,同烟瘾一样。烟瘾深了,易泛烟容,穷久了,也易显“穷相”。
他在她身上押注,是需要获得大回报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我还未做好准备,能先拍穿衣服的照片么?”她说。
她不会梳昨天花洛给梳的那种银丝髻,只用梳子将头梳得又直又滑,然后在头顶扎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俏皮。
“你连肚兜都穿不好,怎么穿别的?”
既要求人,便低声下气点吧。
她马上反应过来,问,“你是说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伙男人都笑起来,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脸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真像是吃人的鬼。
她站在门口,扭捏着拽着衣角,杵了半饷。
目光再移向她的胸部。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有见到苏媚。很失落。
他仍然对叶娉婷微笑,说,“抱歉,让你担心了,没事呢,就是睡不着觉一下子吃多了安眠药。”
“那种药怎么可以乱吃呢?会吃出人命的……要是睡不着觉的话我可以给你唱个歌……”
叶娉婷知道花洛是为什么人牵肠挂肚,寝室难安。
她在他面前绝口不提苏媚,虽然苏媚来过,也哭过。但独处时她要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不搀一点杂念。
她付诸全部的柔情。
“我记得你最喜欢听我唱老上海的歌了,你说你就是看了《夜上海风月情事》那部戏,听了我的歌以后才爱上我的,还记得么?”
她勾起他的回忆。
人在虚弱的时候也是最易动情的时候。
“嗯……记得,那部戏里你换了好多套旗袍。”
“我是因为你,所以才喜欢上穿旗袍的……你那时还以为唱歌的是替身是么?我没告诉过你我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嗯……你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优点。”
她实在是完美,可得手的完璧不敌难得的碎玉,人心总不知满足。
“可惜‘等闲变却故人心’,优点再多,你也看不到我的好了。”她一双桃花眼又润湿了。
似三月的细雨,笼他的心很黏很稠。
他变了心,他愧对于她。
他伸手抚去她的眼泪,说,“我看得到,一直都看得到……”
叶娉婷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花为悦己者容,如果欣赏的人都变了心,花开得再艳又有什么意义呢。”
叶娉婷唱起歌。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是一条心……”
眼波流转,似一池湖,悠悠荡着他心。
是呀,只有她还是和他在一条心上的,而苏媚的心呢,陌路殊途,早不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