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属意太子,脸色甚为严厉,”柳夫人呵斥道?他的性子,让太子怎么纳你入门?那是你一个千金,可是你掀帘子。将来又是一国之君,绝对不是你的良人,放缓了语气道:“容儿,从表面上看,太子确实对女孩子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举止轻浮,
柳伊眉叹了,拉过椅子坐在柳伊。你跟着他,日后会吃苦的。蓝刀这一问,”
而,也让他审视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呢?她在,难道?
如果不是此时有些紧张的气氛,蓝刀都恨不得笑几声:这个丫头也太过大胆了!这样说分明就不把展烁放在眼里嘛!
柳伊眉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现在的柳夫人-不是,现在的娘,爹是怎么认识的?”她总觉得,现在这位柳夫人处处透着古怪,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可惜,眼前这位柳夫人,偏偏就不是明眼人。她听了之后,横了柳伊眉一眼,半晌说道:“你是觉得,容儿配不上太子?”
这话倒叫柳伊眉有些疑惑了,听这话音似乎与她早就熟识,可是自己明明就没有见过这个人呀!疑惑的表情落在蓝刀眼里,后者带了几分戏谑故意买了个关子:“日后你自会知道。”说完,竟然自己往前走了。
等柳伊眉随着柳捕头走远了之后,柳夫人才放松地吐了一口气,厌恶的神色也再也不加掩饰。
柳伊眉含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温暖。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闭了眼睛打盹。一整夜没有睡,再加上在牢房之外精神紧张,身体十分劳累了。幸亏这具身体十分康健,如果是之前的杜若菲,恐怕都要卧床不起了。
她在忐忑和拘谨之中,静静等待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现了另外两队侍卫。走到牢门前,与先前那两队侍卫换班。此时的情况有些混乱,正是闯进去的好时候。
柳伊眉站在树上,隐约只听到了几个字:“展焰,杀头。”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两个人,希望能再听到些什么。
柳伊眉吐了一口气,看看莲儿那窈窕的身影慢慢走远,心道:她倒是个好心的女子,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当下也不以为意,便匆匆来到兰公子所在的大厅里。
青衣人眼眸一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否定了柳伊眉的猜测。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兰公子幽幽叹了一口气,“‘世间安得双全法’”
青衣人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两人凑到那窟窿中看去:里面站着三个人,兰公子和静月柳伊眉是认识的,另外一个人似乎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刚才那十几个男人中的一个。
台下的男人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他们的表情个个不同。惊艳者有之,迟疑者有之,垂涎者有之,不过,如果能够听到他们的心声的话,一定可以听到他们那急的心跳。
而眼前这个蠢笨女子,留在身边,恰好可以聊以安慰他的心,让他记得,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种单纯直接的人。
这样,让她怎么查?
此时,他开口了,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婉转温柔,“你有什么罪,能让我宽恕的?”脸上是最明显不过的疑惑,似乎真的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好奇。
“哦,是谁?”柳伊眉顺势问道,不经意间看过去,却现青衣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等青衣人匆忙赶过来,只看到那几个人的背影。他低语一声:看起来很聪明,没想到却这么笨!脚步不停地追了上去。
但是看现在这样子,庵主显然是和柳夫人相识的,而且说不定不是一般的关系。
太子已经走远了,柳伊容还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柳夫人扯了一下女儿,居然没有扯动。
怪不得刚才觉得那人的声音熟悉呢,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听过。那么,他们说的那个“她”,就是自己了?
刚才那一幕,柳伊眉注意到了,心道:皇室的人果然麻烦!当她还是杜若菲的时候,虽然贵为相府小姐,却喜欢混杂在民间闹市。有时候偷偷跑出来玩,也往往选择这样不起眼的地方来喝茶,而不是去那些金碧辉煌的大茶楼。
忽然,她只觉得胳膊被什么一拽,身子被向后拖去。
“是。”红儿躬身答应了一声。她当然明白,自家小姐这是为了自己着想,所以心里就有些感激。话也多了起来,“小姐,你与以前很不一样了。”
“我,我是你师父,你不记得了吗?”不知怎么,妇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眼神也闪向别处。
“你认识青衣楼的人?”柳伊眉忽然问道。昨夜那六个彪形大汉,明明说是来救展焰的。
后者沉默着,一直半眯着的双眼忽然睁大,凌厉的光芒直射向柳伊眉。似乎想在她脸上穿出两个洞来。
柳伊眉并没有离开,她在等。果然,片刻之后,一队侍卫就冲进牢房。看他们铮亮的铠甲和亮的腰刀,便知道这是一支精锐。
“展家二公子灭了杜丞相满门的案子。”柳捕头紧皱着眉头,显得很是烦忧。
今晚是十五,月色明亮。就着洒进来的银辉,柳伊眉依稀看到此人身穿一袭青衣,身材修长。平凡的脸却有些熟悉,明明就是白日里救过她的那个人。
“胡说!”刚才那中年汉子转过身来,呵斥了一声。又对杜若菲和颜悦色地说道:“眉儿,爹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说罢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颓丧之色,“这些年,朋友们抬爱,说爹是京城第一名捕。可是却连自己的女儿也保护不了。”
蓝刀似乎也没有料到青衣人会带柳伊眉过来,夸张地说:“两位这是相伴游玩去了?”
柳伊眉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她倒是没有生气,对于蓝刀总是将她与青衣人送做堆的行为方式,她上次已经领教过了。这次自然不觉得惊奇。
反而是蓝刀,倒有些意外。要知道上一次他并没有表现得这样明显,这次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如果是寻常女子,必然会羞涩甚而恼怒。谁知道柳伊眉两种情绪都没有,脸上淡然的笑,仿佛刚才他说的是类似“天气甚好”这样无关痛痒的话一般。
于是,脸上便有些讪讪的。
青衣人看得明白,心里暗笑。脚步确实不停顿,直往那屋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