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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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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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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辈子能挣几十万?这也是他几,他因此不安,然而许多令他感到困难的问,他想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帮助妻子,从昨天晚上。”

其实。他为自己不能给予妻子帮助而心情,于爱军有这种考虑,和妻子的说话也是忽冷忽热——这正如遭受委屈虽然已经被了解并接受了道歉却还是故意撅起嘴来不肯原谅对方的小孩子一般,这种天真与烂漫的性情是带有一点恶作剧色彩的。——实际上,他早已接受了妻子被选为村长这一不争的事实。他甚至有过高兴。除了寥寥几句豪言壮语之外,表面上他对于自己的落选耿耿于怀。因此板起一副冷淡,从某个方面证明他的胆子是很小的,尽管那可能包含了谦虚、谨慎、羞怯,于爱军到底不能想明白。或者说是激动、紧张以,也终于不能给妻子更多好的办法,他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心情的人,早上。因此,看着妻子义无反顾地走出家门,他知道妻子只是没有办法,却不是信心百倍。他遗憾,也庆幸不是自己被选上村长。他为自己保有如此态度感到惭愧,却又不能说服自己使情怀变得高尚起来。也许,他就没有打算说服自己,竞选失败是他心头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从心里承认了妻子的成功,然而他的思想还在为此而瞬息万变,他的矛盾、嫉妒,时好时坏等等反复无常的心情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人就是这样,即使思想上有时候也不能自我做主:明明知道这样做法不对,却又不愿意加以阻止;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可是却去心甘情愿背道而驰。这也许不算是不能自我做主,只是对于思想的有意放纵而已。这是心性不够坚强吗?还是小孩子时代的天真被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于爱军自然不能明白,他也只好令王金凤难以理解地继续表面上喜怒多变,内心却是一片炽热地拥护她的村长工作。他由此担心着,盼望着……当看见妻子还是从前摸样回到家里,没有丝毫改变,他的稀奇和高兴可想而知,思想也终于变得纯粹起来,从对于妻子的担心一下子演变为由衷的欢喜与敬佩。

“凡是两委会成员都有发言权,但这并不表示你的发言有效!同样道理,凡是两委会成员都有否决权,但不是说只有你的否决有效!”于海也站起来,“我提醒于书记,讨论问题的时候吹胡子瞪眼睛没有用,拍桌子也没有用!”

昨天晚上,于嘉平和镇党委刘书记通过电话。刘书记在电话里征求于嘉平的意见:是否由镇党委出面免掉这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女村长。于嘉平在极短时间内权衡利弊思考了一下。他认为由镇党委出面免掉王金凤,他自己也不好去做这个村长,首先是“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他心不安。如果重新组织一次选举,他不敢说自己就能被选上,而于海不一定选不上。免掉王金凤,自己又不做村长,镇党委必定要他指定一个人。他推荐谁呢?自己的二哥?不要说刘书记不会同意,对于勘、王奎发于嘉平还不想被人认为是狡诈也无法交代。感到难为,于嘉平的思绪还是回到王金凤身上,他忽然觉得承认这个女村长并不是什么坏事。第一是自己尊重了选举,尊重了草帽村的老老少少,落得个主持公道的好名声,这样也有利于今后自己作为村党支部书记的工作的开展;第二是王金凤那么年轻,政治工作经验没有,将来在工作中遇到难题,还不是要依赖自己?尽管眼前她是于海的人,可是朋友没有天长地久的,唯有利益可以永存。况且她和于海连朋友都不是,只要自己善于指引,难保她不靠向自己;第三是他承认了王金凤,于爱军和大友岂不是要对自己刮目相看了?无形中于海又少了多少帮手?第四,使得于海的各种阴谋不能得逞。于嘉平知道,这回于海必定要帮助王金凤,这也是他最感到头痛的事。因为于海,不但不可能顺利罢免王金凤,而且即使罢免了王金凤,自己也不会顺利成为村长。退一步说自己不做村长,那么自己推荐的人也未必会顺利做上村长,于海必定要据理力争。就是说,如果罢免王金凤,村长的位子不是自己就是于海的。自己不做,于海不但做了好人,还捡了好处,名正言顺做了村长。思前想后,犹豫再三,一番交谈之后,于嘉平对刘书记说:“感谢刘书记的信任和支持,不过我觉得还是尊重村民的意见。如果王金凤的确不能胜任这个职务,到时候再停止他的工作不迟。”刘书记同意于嘉平的建议,并要他代为宣布镇党委的意见,镇党委就不另外派人过来了。通过电话之后,于嘉平又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没有魄力,镇党委敢任命,自己却不敢接受。后来他又想通了,认为没有必要去触犯众怒。他觉得,王金凤上任对于他来说利大于弊。人的思想是极其奇怪的,又因为各种原因譬如知识的匮乏,见识的短浅,自身利益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而善变。但是我们不能不说这种善变完全是建立在有利于自己的基础之上而发生的,这种善变之后的故事可以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形容。“得福”是好事,却不乏有人为当日的善变而后悔,甚至付出极大代价,但是事情一旦到了令人后悔或者付出代价的时候,一般来说,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因此有“追悔莫及”之说,而这种思想的善变也可以归结到“人的思想极其奇怪”一栏,把它单独提出来加以分析讨论,就仿佛我们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把他的某一个行为或者习惯单独拿出来加以评论一样,是因为在这里,我们同样感到了于嘉平的善变。

“你是不是故意装糊涂?”于爱军原地跺一下脚,不耐烦地说,“你明知道我是问你明天是不是去村办公室报到,你倒好,正儿八经的话一句不说,余外的话倒是说也说不完。”

“是吗,”于福举摆手,“你别催她。金凤和于海走到一起是对的。至少眼前,她必须这样做。我们,”于福举苦笑,“谁也不能帮她顺利做上村长。”于福举本来要用“登上村长这个宝座”来形容,转念一想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稳重说道。“你也要支持她。”于福举看于爱军不甚热心,又说,“爱军,你要知道,人生易老,好的运气,好的机会,是不会几次三番来找你的。你媳妇被选上村长,这是她的好机会,如果她不能把握,你以为这种好机会还会回来找她吗?你没有这种运气,你媳妇赶上了,这也是你的运气。你们要好好珍惜才对。”于福举看着于爱军,接着说道,“看看我们村那些下了台的干部,你难道没有一点儿想法吗?命运不是没给他们机会,不过是他们不善于珍惜罢了。”他的话是在开导于爱军。

“工作没有结束就回去汇报,看来你是说不算了。既然说不算,你为什要来这里监督选举?”于福举毫不客气地说。

“啊,你要不要和刘书记通个电话?”于嘉平认为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了。

人越来越多,三间教室门前各排起一支弯弯曲曲的长队,队列从门前开始越往后越涣散,到最后已然是一簇一簇的人群。但是仍然显得安静,彼此的交流都是很小声的,庄重或者说昏昏欲睡的气氛控制了整个现场。有人便神情谨慎地在这人群里穿梅花桩一般快速地走动,以递眼神或者轻轻拍一下一个人的肩膀然后彼此点一下头这一微妙的满含丰富意味的动作代替说话,同人打着招呼;施展动作的人对于接受者显然是寄予厚望,无比信赖,接受者对于动作制造者的本意却不一定做到心领神会。人心自然包罗万象,难怪有位哲人问他的学生:世间最奇怪的是什么呢?他的学生们的回答各种各样却没有一个令他满意。于是哲人提示说,可以是实物,也可以是很抽象的……哲人的话没有说完,有一个学生抢着说“生命”;又一个学生接着说“宇宙”。哲人点头,却拿手指点向自己的大脑。他说:“在这里。”

于爱军作为竞选人之一身边自然有许多人,大家围着他,问他话,也用心聆听他的回答。圈子里的气氛郑重,有人摇着头悄然走开,嘴角撇着;有人却又来加入,脸上神色兴奋。大友作为于爱军的得力干将,又是一个毫不在乎个人得失也叫不怕得罪人的人,在人群里干脆就说:“我们不能还让他一个人说了算,要有监督才会有公开、公平、公正;我们也不能选他的红人,那和直接选他有什么两样?我们要选和他对立的,敢于和他竞争的人……”于海华和前任书记的大公子于波也同样有人包围,他们在群众中宣传的口号是:为群众办实事,修路、修水库……甚至说到安装自来水,他们没有和某人针锋相对,这似乎显得聪明,事实上却是他们的疏忽。于勘因为忙于会场安排,不在人群中行走,但是自然有人代他跑腿做宣传,谁都知道,这个时刻是最为紧要的,好比电视上在那些优秀节目的开始时间做广告一样,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虽然付出的代价相对要大一些对那些竞选者来说,是从幕后走到台前了,有些话他们不得不说,有些事他们也不得不做。大概是出于安全考虑,镇党委刘书记和丁镇长没有来,只是把水利李主任,工办孙秘书,财政许会计他们安排过来。李主任经常来草帽村做调查工作,可谓是镇党委在草帽村的“蹲点干部”,因此可以理解刘书记的这个安排是有其良苦用心的。于嘉平和于海陪着几位镇干部,也不曾到群众中来。作为未来的妇女主任的竞选者王金凤远离人群集中的地方,几个妇女围着她,另有几个孩子在她的身边转,其中有她的女儿小红。她脸上神情和悦,一身平时打扮,显得朴素而自然。她和周围人说话时不忘照顾一下身边乱跑的孩子,全然一个局外人的样子。

“鬼使神差罢了。我知道,她迟早也是要掉下来的,和我一样,不过我早一步。这下,她可满意……”

“是,我以后酒是要少喝,尤其和于嘉平在一起。”于海忽然感到羞愧难当,被别人迎面打了一记耳光似的脸上发烧。“于嘉平,我还不信斗不过他。”

“什么‘人心隔肚皮’?这就是心怀鬼胎!就是……”大友嚷道。

“新人才好调理。”大肚子仿佛怀孕将要临盆的产妇一样的许成法经理朗声说到,“丁镇长不怕他全是新人,这就好比一群小马驹一样,你只管按照你的意思去驯管它,天长地久,将来那不都是你的‘铁杆球迷’了吗?除了你,谁还玩得转他们?”说罢哈哈地笑。

刘莹站在黑板前协同许会计监督于朋写票。黑板上所有竞选人的名字为竖写,下面紧跟着代表得票多少的“正”字。于朋不愧为保管员出身,写字笔画端正,字迹清楚,整个黑板面,可以让人一目了然。刘莹的名字排在后边,她不时掉头张望自己的名字和下面的“正”字。之前有人对她说她不该和于波联合,因为于波的父亲任书记时候工作做得很不好,这不仅连累了于波,凡是和于波有联系的人也一定会被连累。刘莹也考虑到这些意见,联想到于波一家在草帽村的确不得人心,可是她的善良使她不能拒绝于波和于海华,因为是他们主动找到了自己,那样做等于是瞧不起人家。刘莹工作认真、积极,在村民中很有好评,可是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只可以做好工作,却不会自己去寻找可以工作的机会。她也想找于嘉平或者于海,甚至王奎发……但是她还是毫无反抗地走在别人要她走的路上。谁都看出,刘莹脸上完全是装出来的一副平静,因为过于压抑而变得呆板。她的失败似乎已成定局,她眼睛里甚至有泪花闪动。可是选举无情,她和大多数人一样,注定要成为某一个人的“绿叶”。

于爱军夫妻均被于海叫去,简单地布置了工作,于爱军夫妻就回家去了。因为大友他们晚饭后要到于爱军家商议事情。

“哎,哎,你不满意王金凤现在还来得及,我去和水华说一下……”于海媳妇跟在丈夫后面焦急地说。

“是,要不,我还不知道这回非要选出一个女委员。”于爱军说。“这都是于海叔告诉的。”

王金凤一乐。

“不,她今天要回趟娘家。”

“金凤,你是聪明人。”于海脸上露出轻易识破别人心理的愉悦,微笑着说,“你们女人总是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叔,我是怕于嘉平还是一身兼两职。如果说谁敢保证村长一定是爱军的,我就不参选村长,哪怕我选不上书记。”于海保证说。

“爱军,我愿意参加选举,但我想得到的结果恰恰和你相反。你愿意听吗?”

“不是儿女亲家。听于海叔说于嘉平和镇建筑公司经理许成法也是亲家。那都是没有用的。”

“大娃,”王金凤拿手抚摸着于爱军向上一面的脸上鬓角处的短发。

“两口子?”看着丈夫不高兴的样子,王金凤嘻嘻笑了,“你呀,就是没有脑子。你当选举是儿戏吗?这是很严肃的,想当官的人多着呢,可是为什么就那么几个人站在台上呢?就因为大多数人心里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这叫‘自知自明’。难道我们两个大活人就‘官迷心窍’,没有了那份自知自明?爱军呀,你是个大男人,也年轻,你有那份志气我佩服你,也支持你。选不上,也权作是对自己的一次锻炼。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两个在村民们的心里有多大分量?于海让我参选我就参选,我们把草帽村全体百姓的心意放在哪里?还有你,你可以代表大多数村民的意见吗?你不可以,因为你知道,你代表不了大多数村民的意志。正如你说的,咱德行不够。你这回参选村长,我是作为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普通村民来支持你。我了解你,知道你能凭良心办事,所以我信任你,可是,除了我,在草帽村,谁还能像我这样了解你,信任你?如果你能做到像你给我的安全感那样给予草帽村全体老少爷们,我可以说,你代表了全体村民,你让我参选,我就参选。”

“你坐,”于嘉平过来,两手按在于勘双肩上,“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咱叔侄俩说说话。大清早的,反正也没啥事。”

“别管她属什么,我只看她是不是能和我一个心眼,然后一致对外。于爱军,我了解他,他也相信我。他的媳妇,总不至于和自己的丈夫两个心眼吧?他们小两口一直很要好,我所以让她参选,就是这个道理。可是于水华呢?于建强在外边跑车,我们怎么和他沟通?于水华在村子里名声不坏,说是好求,乐于助人,可是关于她的小道消息,风言风语也是不少。虽说我们办事要讲证据,不能‘人云亦云,扑风捉影’,可是,和她打交道,即使我能保证她听我的话,可是我不能保证她就不听于嘉平的话。她那样的人,性格实在大了,倒变成没有性格了。我不放心。倒是于爱军,明摆着已经和于嘉平搞起对立面了。”

“你是个睁眼瞎子么?你看看外墙皮,这是才盖得?都说你娶不到媳妇,也难怪。”于定顺嘴里咕噜着仍旧回去扫院子。

“不,不管怎样,我是要参选的。工作进行了一半,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说王奎发呢?”

“他敢!”于嘉平手一拍炕沿站到地下。“‘先斩后奏’得有‘尚方宝剑’,他的‘尚方宝剑’打哪里来?哼,他就是建起来我也能让他再亲手拆了。”

王奎发有个比他的个头儿高的儿子叫王海川。王海川初中毕业,却看不起自己的父亲,以为买卖做得这么红火,完全可以另开设一个分店,接着再开设第二个……直到无数个。

酒席桌上渐进入一种畅所欲言的氛围。大家争着和丁镇长说话,镇长一时应接不暇。此时于嘉平的位置显出优势,他的话镇长最易听得清楚,而他却可以尽量放低声音。两个人常常处于一种交头接耳的状态,让人觉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懂,我知道。”于爱军答道。

“明天?对了,就像你和大友他们商量的,明天你真要让党委书记给个明白说法?”

“那是,于海叔说话总比咱好使,好歹人家是支部委员呢。我听说他就是拿了张什么单据给大友他们看了,这才让大友铁了心跟着我闹。”于爱军装糊涂说。其实他说的“什么单据”就是一张普通的财务报销单据。

“老书记现在不好么?乐乐呵呵,一身轻松,多好。”于海没有听出媳妇的悟性有多么高超,反而无限向往的发一声感慨。

“他还让我劝劝你,说想在村里有个露头露脸的机会,多取得一些群众的支持是对的,但是别走上访的路,背后搞……”老于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

“于卫,你别这么说。”于海脸色一沉,打断侄子的话,“我和你是亲叔侄的关系,我家二东,就是你那东弟,考出了学,在城市里安了家,一年回不来一次,我心里其实都拿你当亲儿子待。”

于书记说话讲究节奏,这中间老于头几次要打断他的话,插进一点自己的观点,或者就是表个态,却都被书记一个个摆手阻回去。当他听到书记怀疑自己有篡权的野心或者却是这次去镇政府上访的骨干时,心头陡然一惊,不得不使力气打断书记的话。

于海刚要说话,于海山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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