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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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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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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这,”于凯指着路面,就这几棵花生,完了。这条路算是完了,你看,要就是这点花生,我可以,一准会全塌下来。我管他要八百块钱,他还说我不讲理,”他拿手指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不高的中年男人。“他以为我就是和他要花生的损失,好端端一条路?就是没塌的地方,一场雨。可是,我总不能等着地堰一段一段塌了我再去修,我是要马上找人来把地堰拆了。那时候我的花生损失可就大了,现在的瓦匠工钱多贵啊,其实,”

“难道你。我是和他要工钱呢?你今天应该来砖厂的。”杨本忠毫不客气,用吩咐的口吻说话。

“我在想……”

“你呀。”于爱军无可奈何责备说。“我们不去了,让杨本忠那个大骗子在家空等着想好事吧。”

这样想着,王金凤就笑起来,对着那团树荫眨起了眼睛。

“设备先不说,我们只说村长的想法怎样?”于福举插话说,使得于嘉平不耐烦地扭头看一下窗外暗下来的夜色。

“啊,不好吗?”于爱军很惊讶妻子的问话。“你这样忙忙碌碌,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个‘钱字了得’。”

“你呀,”于嘉平兴奋地两手掌同时一拍沙发两边扶手,“明天你就会用上了,全新的超级音响设备,那声音,简直跟跳舞厅里的效果没有两样。”

“你这就叫‘感情用事’。”王金凤把饭桌放到灶间地上,把饭菜摆到饭桌上,和于爱军面对面坐着小板凳边吃饭边说话。“正因为我们和大友的关系,我们反而不好直接参与。于嘉平可以给于壮批地,怎么就会不给于连军呢?你让大友和于连军先去和于嘉平申请,我在背后帮着使一点劲不行吗?”

“现金不多,账面上还有六万块,如果算上河套沙场的承包费和一部分卖沙款项,还有镇建筑公司的欠款以及村里几个承包户历年欠缴的承包费,还有去年镇上欠咱们的林木补偿款,还有我们替他们垫付的二百箱苹果收购款,还有……总共大概是二十几万吧。”看王金凤脸色不好看,于海山急忙结束说话。

“唔……”王金凤思考一下,“我赞成二叔的意见,还是刘莹做妇女主任。不过,于海叔,我们要不要和书记说一下。”

“杨厂长,如果我们要买,六万块是不是就可以买下来?”于爱军拿手摸着机器上的一个铮亮的金属镀件问。

“这样吧,”王金凤不想于爱军说出更难听的话,急忙说,“你先回去,等我问一下书记,然后再给你个话,怎么样?”

于爱军因为“殴打”于嘉平被拘留十天,罚款七百元,承担于嘉平医疗和养伤费用两千八百元。王金凤亲自到于嘉平家里承认错误,奉送医疗费用,于嘉平感觉给足了王金凤面子他本来是要借着这次事件给王金凤许多难堪的,后来却没有做到。刚开始,他有所预谋的,后来却是假戏真做一般出乎自己意料地对王金凤大发雷霆说:“我堂堂一个村支书就这样被你丈夫打了,我以后还怎样干工作?你们夫妻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我告诉你,我在精神方面的损失不是金钱能够补偿回来的。我要求法律严惩这种土匪一般的犯罪行为!”他站在客厅铺着地面砖的地上,愤怒地看着老老实实坐在椅子里的不敢抬起头来的王金凤。他的妻子站在他旁边,神情紧张地看着他,大约是怕他一时冲动伸手去打骂王金凤。稍后,他又大声说:“我打你一顿,然后再对你道歉说‘对不起’,你会痛快原谅我吗?将心比心,我于嘉平做得不对吗?”崔丽放下心来,坐到王金凤旁边。王金凤几乎不曾抬头。她对于嘉平的“受到伤害”深表同情,她小声说话或者不说话,只管心情平静地听于嘉平发脾气。王金凤的态度使于嘉平渐渐冷静、语气温和下来。最后,他表态说:“于爱军是这样一个好冲动的人,你以后要管着他点。这一次……我撤诉就是。不然,”他对王金凤说,“于爱军是要被判刑的。”听了于嘉平卖乖似的说话,王金凤没有丝毫感动。她知道,于福举教给她把责任推到于海身上的办法不好使,因为于嘉平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是于海背后使坏,而纯粹是自己的丈夫为了给自己撑腰壮胆,胆大妄为。自从这次事件以后,王金凤似乎变得严厉,她对于嘉平的态度由迁就变到据理力争。以前处理村务,只要是于嘉平点头通过的事,王金凤绝不会干涉,,她甚至不会过问一句话,她希望通过迁就于嘉平达到团结两委的目的。现在,王金凤明白了,一味迁就对方只配自己做个“老好人”,这不是干事业的人的行为习惯。王金凤工作作风严厉起来,于嘉平却以为是王金凤记恨自己没有把于爱军保释出来。他因此变得很被动,工作上不得不做出让步,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不给王金凤一个台阶下。事实上,王金凤的变化并非是因为记恨,我们说,这就是一种源自正义的成熟,或者说醒悟。王金凤一心要为村民办点实事的想法由她答应丈夫参加竞选的那天早上开始,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刚踏入村委办公室的时候,他决定以团结两委为自己工作的目标。她想方设法,利用一切可能想要团结于嘉平,结果双方反而因此疏远,至于于爱军和于嘉平动起手来。王金凤知道正是由于自己的委曲求全才导致这件事情发生。于海居心叵测,可有些地方他做的很好,比如他可以和于嘉平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话,直至争吵起来。争吵会伤及感情,但就事论事的争吵有时会加深感情。王金凤发现和于嘉平打交道的方法:不去一味地附和讨好反而会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就好比一位战争狂人说:想让对方记住你的最好办法就是朝着他的脸猛击一拳。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它蕴含的道理虽然有所偏颇却又显而易见。也许吧,在这个因人而异的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与坏。就比如说,它的被发明出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其实就是两个儿子争着要老头帮他们干活,结果自己闹出意见来了,哪里干系老头一点事情。我看除非老头有了分身法,一个人挪作两个用,要不难能当他两个儿子的心意,累死也不行。”有人说。

“我和书记到于洋的医疗室里去。”于海山冲于海说,虚胖的脸上露着得到满足的复仇者恶意的微笑。

王金凤跟着于海走出办公室。偌大个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火热的日头不敢叫人仰头,连地面也都闪耀着使人炫目的太阳光,尽管远近的鸣蝉欢躁个不停,热与静寂中午时候,前边面粉厂不会开动机器;这个季节,油坊也几乎没有生意却是这个正午最真实的写照。他们来到东南角那棵雪松树下的阴凉里。王金凤闻着高大的雪松树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出的独特的松香气味,精神为之一振,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王金凤明白,在村委里边,如果不是于海,于嘉平根本不会重视自己这个村长。相反,如果不是自己,于海也不会公然和于嘉平吵架。于海和于嘉平关系越是紧张,于海对自己的依赖性就越高。鉴于这层互相利用性质的关系,她在意但是并不依赖于海对自己提出的意见所持有的态度,她对于海的意见也不会置之不理或者断然否决,但是她绝不会马上表示赞成。如果于海的意见不合自己的意思,她便平静地等待于嘉平提出反对意见,于海也许会要求她表示一下看法,但是她会说先让书记把话讲完。于嘉平的说话最终会吸引于海的全部注意力,这原因很简单,于海始终以为王金凤那里不是问题,他真正的敌人是于嘉平。这种想法使于海和于嘉平的吵架在村办公室里已成家常便饭。于海山的立场很明确,因为这明确使得他的意见几乎毫无价值。无形之中,王金凤的意见代表了村两委会。这种现象的形成若被于嘉平和于海发现,结果马上会被得到纠正,可惜的是,他们两个太投入了,处处以为只要战胜了对方自己就成为村两委的主角,他们忽略了王金凤,正如选举之时他们忽略了对手营垒里的其他人一样,但那时候可能得到机会的不一定是王金凤,现在却一定是她。王金凤既是被忽略者,又是备受重视者。我们说,她的被忽略是于嘉平和于海过于投入他们的吵架实际上是权力,她的被重视正如举重场上决定胜负的那最后被加上去的一块砝码。可以说,王金凤还没有从上任之初的不习惯与不被受欢迎的沉重、紧张的心情里走出,又身不由己地陷入正、副书记为争夺权力而发生的明争暗斗之中。这不是王金凤想要的结果。如果说她没有参加竞选时就有过自己的丈夫能被选上村长的希望,那么那时候她就有了让自己的丈夫好好为村民服务的打算;后来应于海的要求她也参加竞选,她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被选上所以心情平静,所有的一点欢喜与小孩子兴高采烈去做一个新游戏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她的内心,她不能阻止给予自己竞选成功的祝福较之丈夫更多,于是先前在心里给丈夫做的为村民好好服务的打算移到了自己身上。她想到许多办法,而且那些办法在心里实行起来是那样的顺利。但是一想到现实,再跟自己读过的书和看到的这方面的电视剧联系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在白天做梦。她有时就把自己的打算统统推翻,假如把她在心里为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村领导没有想到担任村长所做的打算比作盖房子的话,那么她的工作应该是很认真的,她一砖一瓦地努力。这种努力不分白天晚上,精细到每一条石缝,她不允许这所屋子有半点瑕疵。她拆毁了这所房子,不是因为房子不够美观和坚固,而只是觉得那房子没有实用价值。从自己参加竞选到最近对于许多事情的处理,她承认自己缺少经验,所以难能有一个比较现实的、周全而合理的打算。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就不去在废墟上重新建造房子。依她的看法,这房子反而渐于实用,也就是说她曾有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经过实践以及无数次深思熟虑之后已具有现实意义。她的头脑里从单纯的办事、发展村办企业继而搀和进对一些当事人的利益冲突及其已有矛盾的解决办法。房子似乎盖、改好了,在实用的基础上又趋于完美。王金凤闻听自己竞选成功,有一阵子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同时又觉得那一定会是真的。她不露声色地确定了那消息的准确,但是她的幸福和喜悦马上被落选的精神颓废的丈夫压制下去。一连几天她和丈夫不能心灵相通、畅所欲言。王金凤因此想到过放弃,但是她终于取得丈夫的理解和支持。紧接着又是村两委内部矛盾的显露,这些矛盾不禁阻挠于嘉平与她在工作上的顺利交接,而且已经影响到村两委的日常工作安排,使得两委班子接近于瘫痪状态。表面上大家也都来上班,但是上班之后要么互不搭腔,要么就互相指责;有时候有人拍一下桌子就离开办公室,一走了之。于朋请示于嘉平工作,于嘉平刚做了吩咐于海马上提出反对,并要求开会讨论。有村民来办事,于嘉平推于海,于海就往王金凤那儿让,王金凤不知道如何办理,于嘉平却一闪身离开办公室。于海山拿着村委会大印却不敢使用,口口声声“请示于书记”。王金凤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加身,心情沉重。她此时才觉到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很难解决。她有时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否则两委会不会这样子近乎瘫痪。她感觉自己没有工作能力,自责使她尤其难过。在办公室里,她孤单到发冷,尽管时值七月,正是暑热高涨的时候。回到家里,于爱军坦率的性格可以给她勇气,但是不能够给她排解困惑,使她思路清晰起来。是的,一个自责心很重的人或者一个因为缺少实际工作经验而停止走路的创业者是很难受到单纯的勇气的鼓舞,这就好比极冷与极热相遇一样,热度可以使冰冷的表面融化到,但不会改变冰冷的内部情形。王金凤变得沉默,但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团结两委会成员。继之她的所有工作无不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即使偶有偏差,正如一个老司机有时也会对路况判断失误一样,但是紧急的回正方向可以纠正那个失误。王金凤抱着“团结两委”那个信念不放,也正如同老司机始终牢牢掌管着自己的方向盘一样。但是,王金凤对自己的认识并不能看得这样清楚,她常常后悔,有时候前后不过一分钟之隔,她马上认为自己的所为是多么荒唐,而一分钟之前,她却认为那是多么的有道理,多么的合情合理。她因此嘲笑自己办事草率,过于张狂,善于“自作聪明”,缺少“深思熟虑”的优秀品质。显然,王金凤的内心迷惑到了极点。正如有一件事,我们对于它有过肯定,后来,我们又因为各种原因否定了它;但是有可能我们又承认了它。且不说这种改变经历了多么长久或者短暂的时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对这件事一定有了一个更加全面的认识。我们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若不是基于某种恶作剧或者只是开玩笑的心态,那么,伴随着我们对同一件事先后做出的不同的意见,相信我们的思想也已经今非昔比。迷雾是本质的保护屏障,拨开迷雾才能抓住本质上的东西。这是个道理,也好理解,实行起来却不免让人错走许多路途。好在,这些错走的路途并不会叫人毫无所获,反而会使有朝一日成功之时的收获加倍丰硕起来。

“所以啊,有好戏看了。”于爱军接话说,“我看你一定要团结好于海叔……”

“于书记,”于海略黑的脸膛因为盛夏的到来加了一分,此时因为阴沉更显得黑黢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呀。我理解你的惊奇,但你不该说那是疯话、牢骚话,要知道,我也奉陪你多少年了。我是怎样一个人相信于书记心里最清楚不过,反过来,我对于书记也不是说一无所知……”

“不爱收拾家?”于海终于插话说,“这样显着随便,好呀。你看有些家庭妇女把个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样好是好,给客人的感觉却是过于拘束。进入这样的房间,你会觉得不习惯的,真的不习惯。”王金凤无意说出的一句话被于海恰到好处地用到。

“我就知道于海叔不会食言。假如我当选……”于爱军看一下王金凤,坐到地下一张凳子上,“我就奇怪,你怎么能选上村长?”

“他们俩……,不在一个档次上。”大友知道于福举不是要自己难堪,便老实承认道,“许成发有钱有势,在咱当地还有谁敢跟他闹事吗?”

“大家不要闹,我们是请求领导给我们宣布选举结果的,说话不必大声,也用不着吵吵。”于福举说。

于嘉平在教室门口站住。大友和于福举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一个胆子大、不怕事;一个刁钻、难缠、不讲道理。于嘉平还在犹豫,李主任走过来。

王奎发捧着一个小纸盒走过来。

为王奎发做宣传的——即他的朋友——十几个村民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向他靠拢过来,不知道是曾经接受了他的好处,还是喜欢王奎发这身荣光打扮,还是真的受到他脸上那么自信的气质的感染,大家也是有说有笑,一脸的得意。王奎发挨个向他们询问了什么,又吩咐了什么,于是许多人马上走散。王奎发自己四处转悠,也走进某一个人群静心听人们的说话。因为他的到来,那个人群谈话的方向马上会有所转变。王奎发知道是自己的缘故,可是并不走开。有人就同他打起招呼,王奎发就用他精明的头脑给人解惑释困,并且不厌其烦。他的口才用于应付这样的场面绰绰有余,轻松之余,他觉得胜利在望,于是喜悦之情在他心头涌动,胖脸上更是神采飞扬,光亮一片——不过,刚从有空调的车上下来,他不耐热,也是出了些汗。

于爱军沉吟。

“你也别这样说。我说还是于廷之对于嘉平不忠实,三心二意的。街上谁不知道于廷之一边给自己和他侄子于海华跑票,一边往于嘉平那里钻。街上人都知道,于嘉平能什么事不觉?我看还是于嘉平把于廷之拿掉了,倒不是败在你手上。”

“咦,于江来干什么?”大友一愣。“他妈的……”

“亲家,”于嘉平今天第一次这样称呼许成法。他迫不及待地打断对方的话,端起酒杯说道,“我们共同敬丁镇长一杯。”

于爱军没有回答。

“于书记一句话切中主题。”于海山点头佩服说。他眼睛不近视,却眯缝着似乎不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那明知道要败……”

“军哥,那么到底你和于海叔谁是‘老大’?”大友扯着嗓子问。

于爱军执行妻子的命令,坐的端端正正,老老实实让王金凤给他擦汗。他也确乎觉得有些热,当然,他之所以这样老实,也是觉得现在不是和老婆的时候。

“他们可以说你舞弊,可以说你贿选,可以说你没有工作经验……总之,明里暗里,就是管事的人一句话的事。但是,有我在这里,那种情况不会发生。包括我在内,只要得票多,我就能上去,我可不管他于嘉平和谁是亲家。”

于海赞赏地看一眼于爱军。

“不后悔?”

“对呀,还有于勘,就是于嘉平的卫队长。我起初以为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起内讧了。于海叔说他们这不是内讧,而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下权力落入外人之手的一个举措。于海叔说这就叫‘万全之策’,只有于嘉平能想出这样办法。”

“不好。我……”

“你去哪儿?”

水烧开了。于嘉平挥手示意于勘坐下,自己往茶壶里装了热水。他把茶壶和两个茶杯端过来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在于勘身旁。于勘移了移身子,坐姿略端正一些,两只滴溜溜转的黑眼珠的大眼睛看着于嘉平,放出的光芒不是疑问,不是虎视眈眈,而是万分敬重与信任,是崇拜之光。

“你的话也有道理,难道村长、书记的位置在那儿等着我?”于海略作修改,重复媳妇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一千一万招棋,不如一个人的一句话有用……”媳妇的话严重触动了于海显得脆弱的神经。

“那些也是他们的?”

“姜医生只管说,不然,岂不是嫌弃小弟。”

于嘉平眼睛看着妻子,却一脸茫然——他走神了,耳朵听着妻子说话,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你呀,”于嘉平笑笑,“其实是你提醒了我。但是你又想错了,于元生在咱村下河拉不着沙子,他可以到别处,只不过路远一点,沙子的质量也不一定好。但总之,只要他真心建那个猪圈,沙子不是问题。问题,”于嘉平拍一拍自己的胸脯,“在这里。”

王奎发忽而出去,端了一个上菜的不锈钢托盘进来,里边放了一壶热茶和两个茶杯,还有一盒烟、一块火机、一个铝合金烟灰缸。他把托盘放到于嘉平旁边,回身把房门关到原来的位置。

“有压力才有进步。”丁镇长继续说,“只要我们最大程度做到了让群众满意……”或许是感觉话说多了,抑或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不分场合,丁镇长打住话题,“今天酒喝得多一点,大家原谅,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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