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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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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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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于爱军一下子火了,”听到于嘉平的,甚至骄。”

“我不找你找谁?“你们这些男人,”胡会计闪身躲开。

于海山到镇上办。自行车被他刷了黑油漆。他的眼光犀利,王奎发心里赫然抖一下。

王金凤高兴自己是一个农民,又身在农民之中。她为自己能够了解到这一切感到高兴,真讨厌。

于嘉平咳嗽一声。

刘书记上下打量,显得很新,可是车链条磨着车瓦哗啦哗啦响,不知是因为自己,车座吱咛咛地叫。车子是无从选择,轮子只好一圈一圈滚下去。你看。

“你给他打个电话最好。不过照我的看法,书记似乎变卦了。我觉得他还是因为这件事是由我牵头做成的,于心不甘。而且,他似乎怀疑我从中能拿到你不少好处……”

“看样子杨本忠也不像个好人,尖嘴猴腮嬉皮笑脸的,一点儿也不实在,像个老烟鬼似的。”于爱军忽然发狠说。

“那都是在公开场合说的话,私底下一点也不能打动人心。”杨本忠轻轻咳嗽一声,接着说,“有人提拔你,你到他家里‘谢恩’,你说一千句‘我一定干好工作’不如说一句‘感谢领导的赏识’或者‘我一定谨遵领导的教导”有用。特殊场合,公私一定要分明。我不是教你使坏,你至少……”杨本忠停下说话。

“这个位置你敢卸货吗?”她问司机。

王金凤心里冷笑一声。

“我们不需要他的迁就,同样,我们也是不会迁就他的。”

“咱就这么说定了。”王金凤有气无力地说。事实上,栽果树是王金凤心灰意懒之下一个突然发生的想法。这次虽然只是被骗了两千块钱,有时候她好像也能想得开,可是,反反复复,她还是掉进愤懑、气恼、惭愧、自责的陷阱里,而且爬不出来了。王金凤明白,要不是小宇及时来电话,她现在还会被蒙在鼓里,受骗的金额可能就会是六万块。她前思后想不能原谅自己,尤其自己在杨本忠面前表现出热切地想要和对方成为好朋友的讨好卖乖的亲密表情,使她难堪,脸红。被骗不算什么,可耻的是自己愿意被人骗,甚至还自作聪明的去帮助别人来欺骗自己,就好像鱼儿认识鱼钩却又愿意去咬住鱼钩不放一样。“是的,鱼钩上有着香喷喷的鱼饵,可是……”王金凤心里想,“是啊,我也是在贪图利益,是有所企图的。结果……啊,我这个人是多么的不纯粹呀!愚蠢、自私、爱好卖弄、自以为是……这就是我!”王金凤在脑子里深刻地做着反省,她用“自私”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她没有想到,她是因为给草帽村办厂心切才“那么容易上钩的”,显然,她把创办草帽村第一个工厂已经当成了自家的事业。她自己这样难过,自然不能忽略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丈夫心里的感受。“要不是操心我的事业,他才不会如此生气上火呢。这一切,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自己做不得主,结果出了事,难道我还要去埋怨他吗?我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如果说在这之前王金凤嘴上不说,心里却有过对于爱军的责备,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了,她把所有过错全归于自己的身上。为了使自己和丈夫尽快走出这片郁闷之地,她为自己的三口之家做起了长远打算。

于长庆个子不高,却很敦实,形体与身高的不和谐使人容易产生错觉,他仿佛比王金凤还矮上一截。

“国家主席?”于定寿稀奇地说,“真是会开玩笑。”

“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王金凤笑道。“其实,有些人现在就已经成为金钱的奴隶了。人啊,看起来是有头脑的,结果却能让许多纸片儿摆布了。你说这可笑不可笑?”王金凤笑着看看于爱军,因为急着赶路,笑容在她脸上不能长久停留,可谓“一转眼功夫”。于爱军也转头看王金凤。王金凤的脸还有因为快步走路而有些凌乱的头发被汗水和许多尘土弄的灰蓬蓬的,加之走路快而腰身大幅度的动作,果然给人一种出门在外无家可归的孤独、窘迫的流浪者一般凄凉感觉。于爱军鼻子一酸,心疼的险些掉下泪来。他不由得放慢脚步。

“真的?什么牌子?在哪儿买的?多少钱?”崔丽终于高兴起来,欢喜的走过来坐到于嘉平旁边。

王金凤扑哧笑出声来。

“这么说这十几万就是一张空头支票罢了。”王金凤一声冷笑,“这笔钱是预备留给下一任书记的,你这个会计会做,咱们书记更会做。”

“于嘉平肯定是同意的。”于海笑笑,“这事关键在你我身上,我是不赞成的……”

“这……”杨本忠看看于爱军,又看王金凤。他的话停顿下来却不是表示他在犹豫,他脸上一直带着一种玩世不恭者轻松的笑,尽管讽刺和嘲笑的意味要多一些,但总是显得很沉着、镇静,旁若无人一般。这样的大热天,看他的冷静倒好像是生活在寒天里,也仿佛他的血是冷的,酷热与他无关。“好吧,我替你们问问大厂长。要是不行,你们别怨我,要是商量通了,你们,对于我,就看着办吧。谁叫我们有缘呢。要知道,我的办公室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今天是你们吵醒了我的午睡……”王金凤听了心里感觉很别扭。“我原来是生气的,待到出门看见两位那么恩爱,我忘记了我是预备出来呵斥对方的。我邀请两位进办公室,感觉是遇见老朋友一样。”他看着王金凤嘴角裂开。王金凤就去看机器。

“问是一定要问的,可是……”王金凤还在用脑想事情。“于嘉平的答复我们想也想得出,所以,我……”王金凤专心想事,停下说话。

风波总算过去,八千三百零六十八元,金凤买了一个签字权。因为于嘉平的变相许可事实上是于海山错误领会了于嘉平的发言,王金凤经手了村财务。村里一些老账目有的被镇党委封存,有的却被镇党委直接拿到镇上去了。王金凤得不到一个全面的了解。当然,她也不想看旧账,尽管于爱军和大友成天鼓捣她把村里的大帐记下来,用以要挟于嘉平,并且就把于嘉平身边的人换掉,首先就是于勘。王金凤嘴里答应着丈夫——于爱军对于嘉平是骨头缝里都有气——却并不采取行动。她只对自己经手的账目很在意。草帽村没有村办企业,几年前国家又停止了农业税的征收,村财务有限的一点收入除了来自上级的扶贫补助,便是三百余亩承包地和几百亩荒山的承包费。最近几年又有了镇建筑公司对上河套沙场的承包费以及一些零星的卖沙款项。传闻说于嘉平两届书记贪污七八十万是没有根据的。但是王金凤又无法向于爱军他们说明,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听他的。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零星不得总算帐”,王金凤一接触到村财务,才发现一个村集体就好像家庭过日子一样,想不到的便要有一笔开支。常常是心里算计着进钱不少,可账面上的钱就是紧张。这在局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事实却的确如此。因为工作难做,王金凤感觉于嘉平很有工作魄力。当然,这只是王金凤不熟悉业务的关系。事实上,她并没有真正的接触村财务,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还不了解于海山。

就在这时候,给人以无限威严和震慑的警车开到两个人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警车并没有拉响警笛,刚才大约是遇到行人短暂接通了一阵,或者只是响了一声喇叭,却害得于海和于爱军好一个忙碌,但于爱军还是没有躲出去。

“可是,我不愿意去……”王金凤略作犹豫。她不想直接拒绝于海,尽量使口气显得平和。“我已经告诉于书记我晚上有事。”

“你说什么?”王金凤惊讶地问,“你不要听一些人胡说,那都是无中生有。”

“我和于福举、大友他们在村委大院外等了半个上午,后来听说镇上不来人,我们才走了。我看,于嘉平还是预备耍花招,他是不会让你这样平稳上台的。”

“我辞职书记会得到什么好处吗?”于海冷笑问,“大概书记是在点拨村长吧?”于海看向不发一言的王金凤,“可惜,村长不太理解书记一番好意。那么,书记为什么不干脆对村长说说明白呢?”

“我就是问你的态度,村主任怎样考虑是村主任的事,至少,她也不能视我们正、副书记的意见于不顾。”于嘉平瞄准于海说道。于嘉平毕竟做过多年领导,他比于海识时务的地方在于,他清楚地看到王金凤的职务。他不能够用命令式的口吻和她说话,但是可以对于海说。其次,于嘉平和于海有着一样的心理,甚至更其热烈:使王金凤成为自己的追随者。

“这用处被我侵吞了……”王金凤无可奈何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于海叔说,于嘉平把你当做和他一样,甚至还要重要的对手了,这是你失败的主要的原因,也是于嘉平走的第一步棋。至于我……”王金凤沉思似的说,“我能进入候选人行列,有于海的功劳,也有大友他们的努力,更有于嘉平的掉以轻心。他并不在乎,也没有想到我会得许多票。第二轮选举,是于海分了于嘉平的精神。候选人时候于海得票最多,这使于嘉平紧张起来,于是我再次被他和他的支持者忽略。这时候,因为你的落选,于嘉平和于海的顺利晋级,使得大友他们气愤,他们不但气愤于嘉平可能重掌大权,也气愤于海的诡诈。但是他们只是气愤,倒没有什么动机。我觉得,大友他们也没有考虑我是不是适合这个职务。也许吧,气愤真的可以叫人忘乎所以……”说到这里,王金凤说了几句题外话,然而却是她的心里话。尽管有雄心壮志,但是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胜任村长这一职务。她认为是大友他们因为气愤于爱军的落选而不负责任地却是极其专注而勇敢地,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把她推了上去。她勉强笑道,“无形中,我成为支持你的人所能给予你的支持的唯一的受益者。而另一个与其相辅相成的原因是,郑新燕和王奎发是于嘉平的人。这次在村民中被广为传播的口号就是:再也不能让于嘉平一个人说了算。我和于海是于嘉平的对手,或者说敌人,于是,我和于海沾了这口号的便宜。这个原因仿佛一股暗流,而大友他们的努力无意当中却走进并顺应了这股暗流,可想而知,他们的努力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是他们当时可能也未曾预料到的。但是他们却赶上了,因此我以绝对优势……”王金凤感叹道。“还有另外一个,也是于海没有说出的原因,”王金凤看一下丈夫,“这是我自己的分析,那就是于海支持我胜过支持你。他分析说你被于嘉平列为危险人物只是为了……当然,”看丈夫脸上露出轻视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王金凤转变话题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所以得票多的根本原因,”为了吸引丈夫的注意力,王金凤加重语气说,“根本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部分,而且不是一小部分村民,他们碍于于嘉平的脸面,于是他们的选票上不会有于海的名字,但他们会写下我的名字,无论是抱着游戏还是看热闹的不真诚的心理还是甘心情愿的,总之他们的选票上没有拒绝我的名字;还有碍于于海情面的,他们不会去选于嘉平,但一样不会拒绝我。这样,就破天荒地出现了我这么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女村长。”结尾几句,王金凤明显是在嘲笑自己。

“怎么说?”

“对呀,这么大热天的,大家让一让,让一让……”于祝平身后有人说。

于勘急忙去找王奎发。

于海因为雪糕是王奎发买的而高兴起来,刚才他明显看到了于嘉平的不满和嘲讽的眼神——这就是他高兴的原因。他没有因为王奎发晚一点儿送给自己雪糕而生气,他笑着接过王奎发还是有所挑选的样子从纸盒里拿出的一只雪糕。

孙秘书、许会计以及草帽村现金保管员于朋各自被安排进一间教室里,高桌矮板凳地坐在最前边,预备替人代写选票。有些不会写字,或者是子女不在家的老人就会手拿黄颜色的选票走过来,请他们代写。通常老人们会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他们,但是他们听不听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于嘉平让于勘尽量把这部分人群安排进于朋所在的教室,可见他对镇上两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并不放心。可惜的是那部分不会写字的人群毕竟只是少数,有限几位,又可能被他们的本家兄弟或者子侄代写,尽管有规定非直系亲属不能代写选票,可是他终于没有办法阻止这类事情发生,这对于他来说,多少是有一些遗憾的。

“不,”于福举摆手。“你媳妇的得票不全是我们努力的结果,否则她的得票不会高于你。必定……”

“你讲的有道理。”于海思索起来。

“于江叔,你就说吧,这都是自己人,为于海叔也都用心不少。”

席间,丁镇长受到大家万分的敬仰和殷勤的祝酒,这种“众星捧月”般的爱戴,使丁镇长酒量倍增。虽然最近酒席上的应酬频繁,他也深以自己的酒量大为能事,然而正如他自己说:“今天的酒喝出了水平,俗语‘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大道理,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于海山和于廷之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想要提拔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现在,这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和于爱军也谈妥了,你去打电话把于卫叫来,就说我找他。”

“他什么也不用想!坐在轿车里就干上村长了,想得容易。”于世堂语气里带着气愤。

“现实生活也一样,漂亮女人有许多,可是,那一个不会变老?老的时候,有几个人还能得到她年轻漂亮时得到的爱?”

“于海叔,你何必和我解释呢,好像我不相信你似的。我于爱军既然和你站到一起,我是不会三心二意的,你的话让我明白了团结二字的重要,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你。”于爱军不善于说书面语,一时激动得脸像喝醉了酒似的红。

“这真是‘亲上加亲’。”于海没有理会于爱军,只是自己说。“这种现象也是农村领导层所特有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金凤,我觉得有时候你的思路比我来的清晰,自然,你是比不了于海叔的。于海叔说话我能听得懂,你呢,我听着有些糊涂。你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喜欢摆大道理。我知道咱们结婚以前你老爱读小说了。我觉得,你一准是书读得多了,嗯,”于爱军还挠头,“对,就是书呆子了。”

“爱军,你想呀,于嘉平做了两届书记,这就是他的优势,他可以轻而易举取得一些持中间立场的人的拥护。现在的人,都抱着‘事不关己,莫管闲事’的处世原则,而且也相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这些人不相信一个新人能够更好地领导他们,而且一个之前毫无做官经历,和他们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的人一下子青云直上站在了他们前面,成为他们的领导,他们的心理也接受不了。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抱着公事公办的决心,他们都会把手上的票投给于嘉平;还有一些不会写字的孤寡老人,他们通常都由镇上派来的工作人员代写选票,这一部分选票无疑是于嘉平的;再加上坚决支持于嘉平的人,就是你们常说的于嘉平的‘死党’,这些人铁了心跟于嘉平走,任谁都唤不回来。你们,就是我们,”王金凤笑一笑,“也拥有类似于支持于嘉平的第三种人,即铁了心跟我们走的人。你们还会拥有一些两面派,也就是说这些人同时也为于嘉平所拥有。这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摇摆不定,也许会投你们的票,”王金凤在“你们于海和于爱军”和“我们于海、自己和丈夫”之间总是纠结不清,要不是于爱军有意无意地一次次提醒,她根本没有想到这里边有自己什么事,会一直用“你们”说下去。“也许就倒向于嘉平那边;他们有的是拥有不健康的心理,就是愿意看人的失败,当你明显弱于对手时,他们手上的票会全部离你而去,在他们心里没有办事的原则,或者说他们有办事的原则,但没有做人的原则。他们仿佛阿q似的就喜欢欺负弱小者,看别人的笑话,希望别人都不如自己过得好,他们残忍、狡猾又自以为是,对人对事缺少起码的同情与理解。当然,这种心理怨不得他们,而是社会的某种风气形成的,正好比前段时间俺村,俺妈那边,”王金凤对丈夫解释一句,“在山顶上建了一个大蓄水池,预备给村民浇地用。可是因为设计不是太合理,又没有改动经费,或者说也没有打算去修改,那工程在几乎完工之前停建了,成了废物。据说耗费了几十万,可是村民都很高兴,他们笑着说,‘好啊,他们可以少贪污几十万了。’你瞧,这是什么话?那些钱省下来不好吗?可是大家都不愿意那钱省下来,甚至感叹花钱太少,原因就是不相信领导把那部分钱省下来还会用于有利于他们的别个建设上。这些人是朋友,也会是陌路人,想要利用他们不容易。现在我们要说,于嘉平为何要从自己阵营里竖起自己的竞争对手。任何事都有利有弊,他做了八年书记,这是他的优势,同时,又是他的短处。做领导不会不得罪人,比方你说的于徳涛,他本来也可以成为于嘉平的‘死党’,可是,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池塘,他反而投靠你们……我们了。这种人和于嘉平有意见,但是不见得和于贺平、于勘他们有意见。于嘉平要利用于贺平、于勘还有王奎发他们把那些对自己有意见的人的票拉回去,就是说,那些票只要不落在你们身上也就好比落在他身上了。总的来说,这次选举竞选的人越多对于嘉平就越有利,因为属于他的选票几乎是固定的,属于你们的,却是流水一般变化着,参加竞选的人越多票就会越分散。于嘉平是聪明人,他认识到这一点,并且想到解决的途径,他正是这样做了,而你们,以为于嘉平要搞权力大转移呢。”

“怎么,你中午没有吃饭?”

于爱军不为所动,没等王金凤说完话便抬腿走了出去。

于勘还是皱眉。

“我还没有决定去不去找人家,你就做起了白日梦。你呀,就是说不出中听的话来,张嘴就露出个庄户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于海本来要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形容,但是没有说。他沉吟道,“你说,就为这么件事,怎么好意思去找人家。”

“咱书记成天价那么忙,像你这么点小事,本来自己可以解决的,还来找他,你不把咱书记累坏了。我说你呀,回去买几盒烟扔给那些看沙场的工人,保准什么事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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