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被我当众揭穿谎言,眼泪汪汪地说,我马上找到哥,怎么样。”
我在门外听到他们的谈话难受极了,“我没交学费,只好又实话实:”
“要是你们给我补不上呢?”
赵文姬止住笑说:“您再撑几年,等我要来年轻老师了,就让你走,老师没?“哥:咱爸、咱妈又要走了,都快把我的耳朵眼磨出趼子了,你要恁些年了,去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支教,我也没见到你要过来的老师,结果,没在这儿呆三天就跑了。你也知道!”
,这穷乡僻壤的,白天土遮天,晚上天遮土,晚上黑乎乎的,连一个亮点都看不到。其它的更不用说了,冬天冷飕飕,夏天浑身臭,遇到雨天满路泥乎乎,去一趟县城比人家出一趟国还难。那些考上学的孩子面对寒窗奋斗十几年,人家好不容易飞出了土窝窝,谁还想回来呢,连农村考出去的孩子都不愿意回来,更别提城市里的孩子了,来了就走也是正常的事。”
“说心里话,这书真是越教越没劲,您看我们年轻的时候这学校多热闹啊,一个年级就有三、四个班,现在一个年级一个班还稀稀拉拉的。再说老师吧,走的走,退的退,就剩下我们这些代课老师硬撑着,每月就那几十块钱还拿不到手里。校长,去年的工资学校还没给我们结清呢,今年又欠我们两个月工资了,你总不能老让我们做贡献吧。”
“不是学校不给你们,学校实在没办法。你也知道,你们代课老师的工资都是从村民手里收上来的教育摊派款,原来的村干部都撂挑子外出打工了,现在村里根本没有管事的,你说你让我找谁,找谁谁都不管,这钱一直收不上来,我也是急得冒火啊。”
“这事难道上面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