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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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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且介亭杂文及鲁迅杂文的艺术特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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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反革命军事“围剿”于一九三三年三月间被全部粉碎,《申报》当局受到威胁。严禁报刊登载抗日言论,‘祸福无门,“绝对不言抗日”,蒋介石为了向主子表白。国内外反动派大为震动,惟人自召,实在是‘天下有道’,启事说:“这年头,说话难,摇笔头尤难。这并不是说,声称在“消,以为诚是,《自由谈》于五月二,‘庶人’相应‘不议’。编者谨掬一瓣心香,从兹多谈风月,吁请海内文豪,少发牢骚,庶作者编者,……”政。两蒙其休,这个启事宣告了文化方面“伪自由”阶段的结束和“准风月”阶段的开始。然而正如鲁迅说的,“想从一相题目限制了作家,其实是不能够的”,“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注:分别见《准风月谈》中《前记》、《诗和豫言》、《晨凉漫记》。从“风月”里写出“风云”,正是收在《准风月谈》里许多杂感的特点。这些杂感或则取材历史事例,或则运用外国故实,以借喻和暗示的手法,令人信服地表明:在这个“畜生打猎,而人反而被猎”注:分别见《准风月谈》中《前记》、《诗和豫言》、《晨凉漫记》的社会里,杀戮愈惨,愈可以看出统治者日暮途穷,例行逆施,觉得“自己只剩了没落这一条路”注:分别见《准风月谈》中《前记》、《诗和豫言》、《晨凉漫记》的失败的心理。出现在这些杂感里的有一个新的内容,这就是对法西斯主义的直接的挑战。蒋介石于“九一八”后,一面勾结美国,一面竭力效法墨索里尼和希特勒,在中国实行法西斯恐怖统治。模仿“黑衫党”的有复兴社注:复兴社成立于1932年3月,这个组织的性质和意大利的“黑衫党”、德国的“褐衫队”一模一样,又因特务头子之一刘健群写过一本小册子,主张组织“蓝衣社”,社会上就称复兴社为“蓝衣社”,它的后身又分为“军统”“中统”两个特务系统,爪牙密布,血债累累,模仿集中营的有反省院,模仿取缔“非德意志思想”的有提倡“民族本位文化”,模仿焚书排犹的有查禁报刊、封闭书店、逮捕作家、杀戮青年。希特勒在德国得势后,蒋介石认为法西斯主义将在全世界取得胜利,趾高气扬,加紧压迫。鲁迅揭露了这种伪造的“世界潮流”,讽刺了那些奴性的“强迫服从”注:《准风月谈·同意和解释》。他还直截了当地说:“希特拉先生一上台,烧书,打犹太人,不可一世,连这里的黄脸干儿们,也听得兴高采烈,向被压迫者大加嘲笑,对讽刺文字放出讽刺的冷箭来——到底还明白的冷冷的讯问道:你们究意要自由不要?不自由,无宁死,现在你们为什么不去拚死呢?”注:《准风月谈·华德焚书异同论》鲁迅指出:事实不需要多少时候便可以见到分晓,希特勒的“事业”正在碰壁,生活本身必将毫不留情地送给黄脸干儿们“一个大调刺”。谈笑于刀丛之中,以极高的轻蔑对待残酷的压迫,坚持真理,临危不惧,这是体现在鲁迅身上的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美的性格。反映在杂感这一形式里,往往又构成了作者称之为“准风月谈”的这类寓严肃于轻松的文章的特点。

一九三一年冬开始第二次讨论。由于“左联”事先对一些错误思想作了分析,革命作家又为“九一八”以后广泛动员群众参加抗日救亡运动的客观要求所推动,文艺大众化受到更大的重视。同年十一月,“左联”执行委员会通过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任务》中指出:

胡秋原、苏汶之流反动文人,和当时文艺界许多小资产阶级作家在政治上是根本不同的。但是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为这些作家的代表,竭力投其所好。一部分作家由于在“文艺自由”等问题上存在着糊涂观念,容易为他们的反动言论所吸引和欺骗。从这个意义上说,对“自由人”、“第三种人”的论争基本阶级的收入形式。分析了异化劳动的基本内容,指出要,实际上又是一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争夺小资产阶级作家的斗争。如何严格地从政治上分清敌友的界线,一方面击退敌人的进攻,一方面团结更多的同盟军一起前进,是这次论争中一个复杂而且重要的课题。革命作家在充分揭露胡秋原、苏汶的同时,明确表示了自己团结广大小资产阶级作家的态度。鲁迅说:“左翼作家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兵,或国外杀进来的仇敌,他不但要那同走几步的‘同路人’,还要招致那站在路旁看看的看客也一同前进。”注:见《论“第三种人”》,这段引文发表于《现代》时和收入《南腔北调集》时,文字略有出入,现据《南腔北调集》冯雪峰在批判“第三种文学”的同时,也肯定了进步小资产阶级文学的作用。他说:“一切写实的,能够多少暴露着社会的真实的现象,尤其是地主资产阶级的腐烂崩溃,帝国主义的侵略压迫的真相,小资产阶级的没落、动摇、分化的现象,等等的文学”,是有生命力的,是有存在价值的;并且指出“第三种文学”的真正的出路,是要创造一种“革命的,多少有些革命的意义的,多少能够反映现在社会的真实的现实的文学。他们不需要和普罗革命文学对立起来,而应当和普罗革命文学联合起来的。”注:《关于“第三种文学”的倾向与理论》冯雪峰把进步小资产阶级文学当作无产阶级文学的同盟军,他与鲁迅争取、团结“同路人”的观点完全一致。这种严格区别敌友的态度,击破了敌人中伤左翼文艺界和广大小资产阶级作家团结合作的企图,同时也反映了左翼文艺运动在斗争实践中,正在逐步克服宗派主义的情绪。这次斗争,也帮助许多小资产阶级作家明辩是非,提高思想认识,摆脱幻想和苦闷。此后不久,当革命叛徒杨村人“揭起小资产阶级革命文学之旗”,重复类似谬论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注意,就象鲁迅所说的只需“一嘘了之”注:《南腔北调集·答杨村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了。客观事实证明,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革命作家和广大小资产阶级作家的联系日益密切,在以后的活动中,不断得到他们的配合和支持。

“国防文学”口号提出后不久,徐行先后发表《评“国防文学”》、《再评“国防文学”》、《我们现在需要什么文学》等文,从“左”的观点出发,抹煞民族资产阶级的反帝要求,否认在中国有建立反帝统一战线的可能性著作,也反对文艺界在抗日旗帜下的联合。他指责“国防文学”提倡者是“资产者的辩护士”,“陷在爱国主义的污池里面”注:《我们现在需要什么文学》,《新东方》第1卷第3期,1936年4月29日。当时从国际到国内,托洛茨基分子正在反对建立反帝统一战线,诬蔑革命力量,徐行的观点实际上附和了这种思潮,因此遭到革命作家的驳斥。周扬的《关于国防文学》、郭沫若的《国防·污池·炼狱》等文,分析了在抗日条件下不同阶层、不同派别的作家团结起来的可能性和必要性,说明革命作家的阶级立场和民族立场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指出徐行实质上是在以“左”的面目阻碍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在批判徐行的过程中,“国防文学”的倡导者进一步阐明了自己的主张。周扬在《现阶段的文学》注:《光明》第1卷第2号,1936年6月一文中,简约地回顾了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文学在反帝反封建斗争中的作用,接着指出:“国防文学就是配合目前这个形势而提出的一个文学上的口号。它要号召一切站在民族战线上的作家,不问他们所属的阶层,他们的思想和流派,都来创造抗敌救国的艺术作品,把文学上反帝反封建的运动集中到抗敌反汉奸的总流。”同时,周扬认为,统一战线内部“斗争并未终熄”,“革命文学应当是救亡文艺中的主力”注:《关于国防文学》,《文学界》创刊号,1936年6月5日。茅盾也就“国防文学”创作的基本内容发表了意见,他认为“这是唤起民众对于国防注意产文学。这是暴露敌人的武力的文化的侵略的文学。这是排除一切自馁的屈伏的汉奸理论的文学。这是宣扬民众救国热情和英勇行为的文学”注:《需要一个中心点》,《文学》第6卷第5号,1936年5月,署名波。郭沫若认为“国防文学”的创作内容“应该是多样的统一而不是一色的涂抹。这儿应该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文艺作品,由纯粹社会主义的以至于狭义爱国主义的,但只要不是卖国的,不是为帝国主义作伥的东西”注:《国防·污池·炼狱》,《文学界》第1卷第2号,1936年7月。“国防文学”主张者还着重地说明,这种文学同鼓吹反苏反共的所谓“民族主义文学”是尖锐对立的,而同反对一切战争的和平主义文学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根据当时抗敌斗争的任务,他们虽然强调创作抗日救国的文学作品的重要性,但也指出国防文学运动并不排斥不写或少写抗日题材但赞成抗日的作家。

由于中国资产阶级包含着不同的阶层,具有各不相同的社会联系和经济利害,再加上现代中国革命形势的迅速发展,他们的政治态度既不是铁板一块,也不是固定不变的。“新月派”内部也是如此。他们中间象胡适、梁实秋之流对以圣贤之是非为是非,认为“古今异宜,圣贤之事不可尽,与国民党反动统治越来越紧密地勾结在一起。有些人在思想创作上最初就与胡适等有所不同,后来逐步认识到反动派的政治本质,与他们疏远了,专心致志于学术研究。有些人还逐渐向人民靠拢。“九一八”以后,凌淑华等人的作品,表现出一定的抗日要求;到了民主革命后期,闻一多成了著名的民主战士,并且为此献出了生命。这些分化,深刻地反映了中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不同道路,也显示出中国共产党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政策所取得的成就。

在这个时期里,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传播作出重要贡献的,除鲁迅外,瞿秋白用力最勤,成绩最大。他于一九三一年回到文学战线等代表的一种理论倾向。认为马克思主义不是批判的人本,为“左联”的工作出过许多主意,并积极从事理论活动。瞿秋白的理论主张接触到文艺与政治、文艺与群众、文艺与生活等一系列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根本原则;而如何使文艺更好地服务于中国革命,则是他全部理论所要探讨的总的出发点。当革命文学受到敌人攻击时,瞿秋白表现出高度的原则性和政治敏锐性,先后写了许多富有战斗性的文章,捍卫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他还以最大的热情和精力,积极提倡、推动文艺大众化运动。瞿秋白痛感革命文学和整个新文学严重脱离群众,他在一九三一年春夏所写的《鬼门关以外的战争》和《学阀万岁》等论文中,追溯晚清以来历次文学革新运动的经过,分析当时文学创作的实际情况,指出“文学革命的任务,显然是没有执行到底”,在文学和群众之间隔着重重的“万里长城”,需要“第三次的文学革命运动”来消除这种隔阂。这几篇论文对于“五四”文学革命和初期新文学评价依旧不够确切,甚至讽刺“五四”以后的新文学是“非驴非马”的东西,说明他政治上的“左”倾盲动主义在文学问题上也同样有所表现;不过从历史发展线索分析遗留下来的问题,突出现实的斗争任务,尖锐地指出必须立刻扭转文学脱离群众的严重情况,却还是起到了推动文艺大众化运动的作用。在一九三一年冬开始的第二次大众化讨论中,瞿秋白要求大家把“大众文艺运动和新的文学革命联系起来”,并且把大众化问题提到“无产文艺运动的中心问题”、“争取文艺革命的领导权的具体任务”的高度上来理解注:见《再论大众文艺答止敬》、《欧化文艺》两文,扩大了讨论的范围,增进了讨论的深度。瞿秋白还着重研究了大从语和文字拉丁化问题,大力提倡学习人民口头语言,主张实行“文腔革命”,认为这是使文学以至于文化深入工农群众“最初步的必须先解决的问题”。他曾经在一九三年出版过《中国拉丁化的字母》一书,一九三二年底,又整理修订为《新中国文草案》。他的意见中有时流露出语言有阶级性的错误,对于白话文作了不恰当的否定,但大体是正确的。它们推动了后来的大众语和文字拉丁化运动。瞿秋白关于大众化的全部文章,激荡着渴望革命文学深入群众的强烈热情,当时就被人认为是讨论中“理论最有条理,有最大的影响”的注:《关于大众文艺问题》,《文学月报》第1卷第5、6期合刊,1932年12月。一九三四年到达革命根据地后,他还对文艺大从化工作作了进一步的实践。

“新兴阶级的文艺思想,往往经过革命的小资产阶级作家的转变,而开始形成起来”注:瞿秋白:《鲁迅杂感选集序言》。倡导无产阶级文学过程中发生的这些论争,暴露了初学马克思主义而世界观尚未得到很好改造的革命作家思想上的许多弱点。正确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除了深入革命实践以外,仍在加强马克思主义的学习。鲁迅在论争之初写的杂文《扁》中,就已指出:“在文艺批评上要比眼力”,必须先挂起科学的文艺理论“那块扁额”,“空空洞洞的争,实在只有两面自己心里明白”。从一九二八年夏天起,他致力于马克思主义文艺论著的翻译介绍工作,“打着我所不佩服的批评家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一笑,打着我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忍疼”注:《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创造社作家也先后译介了一批科学文艺论著。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有较大规模的翻译介绍,也是这次论争的一个重大收获。

正当钱玄同、刘半农等向传统戏剧进攻的时候,胡适也在《新青年》杂志上提出戏剧改良的主张,他站在资产阶级右翼的立场上,形式主义地反对传统戏剧,说什么中国戏里“没有悲剧观念”,对西洋戏剧中所谓“悲剧观念”大加称赞。在介绍易卜生的“问题剧”时,片面地把易卜生说成是“一生目的只是要社会极力容忍”,“不大讨论政治问题”注:胡适:《易卜生主义》,载《新青年》第4卷第6号,1918年6月,使话剧脱离当前斗争,并乘间推行他的“实用主义”和“真正的纯粹的个人主义”。他的这种观点在当时和以后都发生过不好的影响,阻碍了戏剧和广大群众的联系。胡适的《终身大事》一九一九年是较早出现的剧本之一。作品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宣传的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恋爱观。人物缺少性格。最后女主人公的出走,显然从《娜拉》套用过来。剧本对于妇女问题的见解,和许多先驱者在论文和作品里所表达的意见成为一个鲜明的对照,这是胡适的不敢彻底反封建的改良主义思想在创作上的反映。

我无心由你的身边绕过——

作家在后期还定过数量较多的小品随笔,它们“充分的表现了一个富有才情的知识分子,在动乱的社会里的苦闷心怀”注:阿英:《郁达夫小品序》,见1935年3月光明书局初版《现代十六家小品》。《断残集》中的“琐言猥说”,议论时事,多所讽喻,战斗性较强。游记散文集《屐痕处处》,寄情山水,以清婉胜,但也时露愤激之音。郁达夫散文在表达真挚、沉痛的感情时,往往还插入一些旧诗,以补充散文里没有说尽的余意,没有抒发的情愫,使文章显得跌宕多姿,更富感情色彩。如“九一八”事变后所写的《水明楼日记》《忏余集》中,录《过岳坟有感时事》一律,其中有“北地小儿耽逸乐,南朝天子爱风流”之句,讽刺蒋介石王朝,借古喻今,感慨百端。这种爱国主义诗句也散见于《屐痕处处》中。《钓台的春昼》本是一篇美丽的游记,夜探桐君,朝发富春,沿途山光水色,写来十分动人。作者为了抨击国民党“中央党帝”,嘲讽卖国贼“罗三郎郑太郎”指罗振玉、郑孝胥——引者,便在游程中插入一梦,夹叙了两三年前所写的一首旧诗,后来还题在严子陵祠上,那首诗是:

叶绍钧还是现代文学史上最早写童话的作家。早期童话集《稻草人》中,部分作品如《小白船》、《芳儿的梦》等曾为儿童描绘了一片超现实的“天真的乐园”,但更多的作品则是严肃地反映了社会现实。如《画眉鸟》中可以看到阶级社会的鲜明图画;《富翁》启示读者不可脱离体力劳动;《稻草人》一篇则描写了旧中国农村人民的痛苦生活,为他们的悲惨境遇申诉。它们有助于启发儿童思考各种社会现象,同情下层人民,但有时气氛过于低沉。后期童话集《古代英雄的石像》则显然不同,集体主义和乐观进取精神已贯穿在一些作品中。续安徒生童话而写的《皇帝的新衣》,讽刺了统治者的残暴和愚蠢。《蚕儿和妈蚁》提出了为谁劳动的问题。《古代英雄的石像》一篇,以隐喻手法揭示了轻视群众的“英雄”的可悲下场以及人生所应彩取的切实态度。《四三集》中的《鸟言兽语》、《火车头的经历》曲折地反映了当时的群众政治斗争。叶绍钧前后期童话主题、题材方面的这些变化,正是作者随着人民革命的发展而逐渐进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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