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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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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在民族解放族帜下的文艺运动与思想斗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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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梦录》是何其芳苦心经营之作,“在过去。奖金评选委,作者“喜欢想象着一些辽远的东西,获得《大公报》的文艺奖金。一九三七年:得到许多,一些不存在的人物。和许多在人类的地图上找不出名,19世纪德国的费,散文一向给我们的印象多是顺手拈来的即景文章而已。……《画梦录》是一种独立的艺术制作,有它超达深渊的情趣。”肯定的正是它在散文写作方面的新的探索以及所取得的艺术成就。该书与曹禺的《日出》、芦焚的《。混杂于幽默小品中。18世纪法国的狄德罗、霍尔巴赫等。”注:《画梦录》代序:带有梦幻与憧憬的色彩,《扇上的烟云》《画梦。何其芳善于使用浓丽精致的语言,优美新奇的比喻,作者说。写出具:“我不是从一个概念的闪动去寻找它的形体,浮现在我心灵里的原来就是一些颜色,一些图案。”注:《刻意集·梦中的道路》而那些“颜色”和“图案”,也确实成为他的散文中首先吸引人们注意力的部分。他当时的艺术方法带有曾经流行于西欧的印象主义的明显影响。写作较迟的《还乡杂记》,说明作者经过生活鞭子的打击,开始从幻想转向了现实世界。他通过自己的见闻和回忆,描写家乡四川一角的悲惨景角。“这在地理上被称为肥沃的山之国,很久很久以来便已为饥饿、贫穷、暴力和死亡所统治了。无声的统治,无声的倾向灭亡。”《树阴下的默想》《还乡杂记》是何其芳的思想和创作一个新的,如他自己所说,他的情感粗起来了,它们和《画梦录》中那些雕饰幻想的东西是多么不同啊。”注:《还乡杂记》代序:《我和散文》这时,代替了原先好种“颜色”和“图案”,打动读者的已经是作家对于黑暗现实的谴责和鞭挞了。

我们要捉住现实,

“左联”培养的青年作家中,发生较大影响的,还有周文何谷天,1907—1952。他曾在川康边区的军阀队伍里生活过,作品也大多取材于旧军队和地方政权人格化。,描写了上层的倾轧和下层的受苦;但又不限于这类题材,在短篇中还展现了社会许多角落的众生相。在一九三三年到一九三七年的四五年间,周文先后写有《分》、《爱》等四个短篇小说集,中篇《在白森镇》,长篇《烟苗季》注:《烟苗季》共十二章,先以《烟苗季》为题,出版了前八章,后四章,作为《烟苗季后部》另行出版。他说过:“从现实主义在中国被提出来”以后,他对这种创作方法“不断地在研究和探讨”注:《我怎样写〈山坡上〉的》。这种努力,得到了鲁迅的关怀和支持。他的小说,着重人物性格的刻划如《一天几顿》、《陈司事》等和环境氛围的渲染如《热天》、《父子之间》等,没有什么复杂的情节。不少短篇,往往近乎生活速写和人物素描。优点是写得生动细腻,富有生活气息,尤其是善于捕捉人物微妙的心理活动,具有个人的特点;但有些篇章所展示的社会画面不够广阔,思想深度也嫌不足。在他的创作中,留有旧现实主义的明显影响。这位曾经十分勤奋“多产”的作家他还因此把一个集子取名《多产集》,抗战爆发后,主要从事其他革命工作,除中篇小说《逃亡者》外,不再有多少创作问世。

与王统照、郑振铎等同属文学研究会,曾经以小说《惨雾》为人称道的许杰,这时继续从事小说创作。在前一阶段,他已经显示出了善于描绘浙江农村的风土习俗的特长,作品被人归入“乡土文学”。到了这人时期希腊罗马的德谟克利特、卢克莱修等也都否定超自然力量的,进而注意从阶级冲突的角度表现人物。《七十六岁的祥福》刻划一个安分守己的自耕农,从害怕已经是共产党人的孙子参加革命活动,经过事实的教训,到最后祝愿他说:“希望你们能早日成功。”《放田水》塑造了一个敢于和恶势力抗争的农村妇女的形象。可以看出,革命形势的发展,同样推动了作家在创作实践中进行新的探索。

一度和张天翼齐名的,是来自湖南的另一位作家蒋牧良1901—1973。他们是挚友,并且经常互相阅读对方的初稿,两人的艺术风格在某些方面有近似之处。蒋牧良有短篇小说集《锑砂》、《夜工》和中篇小说《旱》。他出身贫农家庭,小说大多取材农民的苦难和抗争译。德国哲学家叔本华用语。指非理性的、盲目的生命冲动,也接触到矿工、旧军队和公务员等题材。他的作品没有复杂曲折、惊心动魄的情节,却能在短短的生活片断中,写出尖锐的社会矛盾。《赈米》叙述救赈大员扣发赈米,将它借给商人作抵押,激起民变。《夜工》描写落第秀才依靠女儿为生,她为了养活全家,被迫卖淫,却谎称上“夜工”。事情被发现后,父亲认为有辱家门,把她打伤了,内心却很难过。没有收入集子的短篇《集成四公》,刻划骄横凶狠的地主,在得知农民揭竿而起时,惊慌得不知所措。对于这类人物的外强中干,写得入木三分。作家将剥削者压迫者的丑态揭露出来,加以嘲弄,但写得比较含蓄,主要不是依靠夸张,而是揭示出事件本身的矛盾所在,因而具有内在的讽刺力量。他写的小说题材不同,表现方式多样,注意构思和剪裁,而且都有严肃的思想意义。抗战爆发后,蒋牧良主要从事新闻报导工作。

在发展通讯报告文学方面,革命根据地内各级报刊的作用很大。《红色中华》曾明确的向通讯员和读者提出要“创造中国工农大众文艺的报告文学”,并在一九三三年“五一”,开始增辟文艺副刊《赤焰》,号召通讯员和读者“努力的去把苏区工农群众的苏维埃生活实际外物放到人脑中去,而“把看得见的东西等等放到人里面,我,为苏维埃政权而英勇斗争的光荣历史事迹,以正确的政治观点与立场在文艺的形式中写作出来”。当时在报刊上发表的通讯报告,内容范围很广,反映了根据地人民在战斗、劳动、工作、学习、文化、卫生等方面的活动。反映战争题材的作品,多偏重于战斗经过的描写,也叙述了许多战斗中的英雄事迹,表现手法粗犷,具有较强的政治鼓动性。

田汉1898—1968在大革命失败后,除继续从事进步戏剧运动外,又创作了大量剧本。最初两年内作品如《江村小景》、《苏洲夜话》,主题均系反对军阀内战。《江村小景》中兄弟二人的惨死,《苏州夜话》中老画家刘叔康妻女的离散,其根源均在于军阀内战,有较强的现实意义。《苏州夜话》旨在暴露军阀战争罪恶,并写了画家刘叔康的艺术至上主义在现实风雨里的破灭,加之穿插了刘叔康父女离合的遭遇,情节较为曲折。其它如《湖上的悲剧》、《南归》等写的是爱情悲剧,抒情气氛很浓,虽然还存留着作者早期的“唯美的残梦”和“青春的感伤”注:《田汉戏曲集》第四集:《自序》,但也表现了他对黑暗现实的不满和对美好理想的追求。

一九二八年春,胡也频到了上海,他开始阅读马克思主义理论书籍,并明确地以文学为革命服务。在《到莫斯科去》的序文中,他强调创作应“抓住这斗争底时代的现实”,强调新文学的作者应跨出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生活圈子,“深入于无产阶级的社会而经历他们的生活和体验他们的意识”,这些认识和主张显然有助于他的创作,《到莫斯科去》正是“这种主张的实践”。作品描写一个“新女性”素裳,厌恶金马玉堂的资产阶级生活,追求有意义的人生,但对当时各种不同的思潮感到惶惑。共产党员施洵白的出现,使她在迷途中找到了指南,坚定了革命的信念,两人产生感情,并决定一同到莫斯科去。这时她的丈夫官僚徐大齐却捕杀了施洵白,新的仇恨加深了素掌对旧的生活的憎厌,她终于毅然独自出发。作品倾向鲜明,表现了作者创作的新的。但政治热情尚未能同具体的艺术描绘紧密结合。素裳转变的最初过程较多在言谈和思索中越过,党员施洵白的形象也没有得到鲜明有力的刻划,这些反映了作者这时尚缺乏生活实感,有时还不自觉地流露出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给作品带来了明显的弱点。

蒋光赤回国后,来到“黑暗萃聚的上海”,于一九二四至一九二六年写成诗集《哀中国》。帝国主义、军阀蹂躏下人民的苦难和现实的黑暗,使他深感痛苦,而亭子间生活与群众革命斗争的一定程度的脱节,则使他不免在一些诗中流露出惆怅忧伤的情绪。“海上秋风起了,……满眼都是悲景呵,”“江河只流着很鸣咽的悲音,山岳的颜色更惨淡而寥落!”注:分别见《海上秋风歌》和《哀中国》两诗但诗人并未被这些压倒,面对着正在高涨的群众运动,逐渐地转为兴奋,转为顽强。在“五卅”惨案周年纪念日,他写出了充满愤怒情绪的诗章,要求以新的方式与敌人展开斗争:

《雷雨》、《日出》以后,曹禺的创作视野一度扩大到了农村阶级斗争方面,他于一九三七年写了《原野》,这是一出描写农民向土豪复仇的悲剧。但由于对所描写的生活不熟悉,剧本在农民形象的塑造上却不成功。作者企图把主角农民仇虎写成一个向恶霸复仇的英雄是上帝权力的记号;观念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人的心灵主观自,但这个人物被作者所加的复仇、爱与恨、心理谴责等因素神秘化了,他只是一种与命运抗争的力量的象征,失去了丰富复杂的社会性格。而且在最后一幕布置了过多的象征性的环境气氛,黑的原野,莽莽苍苍的林子,增强了神秘感与恐惧感,却削弱了剧作的现实性。在这幕戏中还出现了阎王、牛头马面、鬼魂一类幻象,虽然这里也表现了一些统治者的法律的残酷性,以及在阶级压迫下农民的某种精神状态,但作家的意图却在写仇虎复仇以后的恐惧和心理谴责,这就把许多神经质的、知识分子的东西加在仇虎身上,损害了这一形象的真实性。《原野》的前部分写得比较成功,焦母的形于辞色的暴戾,花氏的埋在心底的倔强,都很细致动人。语言机智而含蓄。但就整体说来,这一作品的现实性是比较薄弱的。

对于那些虚伪、荒淫和愚昧的老一代的人们,作者并没有把他们漫画化,却仍然投予了深刻的憎恨和无情的诅咒。从高老太爷和《秋》里面死去的克明身上,揭露了旧制度的卫护者们那种表面十分严峻而其实极端虚伪和顽固的本质。《春》里面作者更多地勾画了克安、克定等人的荒淫堕落的活动,他们的盗卖财物、私蓄娼优、玩弄丫头奶妈等行径是不堪入目的;而在他们的放纵和影响下国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思想影响,主张实行国民性的,觉群、觉世等小一辈品质的恶劣也已逐渐成型,这正说明了这种制度和教育的腐朽、野蛮和残酷。《秋》里面所写的面更扩大了,已不限于高家的范围,周家和郑家也占了很大的比重;通过周伯涛、郑国光、冯乐山、陈克家等不同人物性格的描写,所谓书香缙绅之家的虚伪、堕落和无耻的面貌是更多方面地揭露出来了。这就不只补充了对高家那些“克”字辈人物精神堕落状况的揭露,而且说明了这是一个制度的产物,充分地显示了这些形象的社会意义。另外一些庸俗、泼辣和愚蠢的女眷们的活动,例如陈姨太、王氏、沈氏等,更以她们的丑恶形象引起了人们的深深的厌恶。而通过一些性格善良的人们的牺牲,例如蕙的死和葬,枚的死,以及一些不幸的丫环的命运,封建统治阶级的“吃人的”面貌和作者的极端憎恶的感情就表现得更为鲜明。

对于工农群众运动的描写,在《子夜》中不能算是成功的地方;特别是描写工人罢工斗争,缺点更为明显。作者用了很大篇幅来描写这方面的斗争,一方面是想展示作为民族资本家的吴荪甫和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种描写来批判当时“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领导。但是因为正面形象过于单薄无力,不能显示出革命者英勇斗争的精神,所以作者的创作企图未能圆满地实现。作者后来曾经指出产生这方面缺点的原因:“这一部小说写的是三个方面:买办金融资本家,反动的工业资本家,革命运动者及工人群众。三者之中,前两者是直接观察了其人与其事的,后一者则仅凭‘第二手’的材料,——即身与其事者乃至第三者的口述。这样的题材的来源,就使得这部小说的描写买办金融资本家和反动的工业资本家的部分比较生动真实,而描写革命运动者及工人群众的部分则差的多了。”注:《茅盾选集·自序》

茅盾以上述的这些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作为作品的主人公,并以他们的生活道路和失败命运为中心来展开关于时代和社会的描写,他们的基于个人主义的苦闷、牢骚和颓废的颂向没有得到足够的批判,作品所反映出来的政治局势和革命前途也显得暗淡无光,这些都是作家当时痛苦消沉的思想情绪的自然流露。人们在《蚀》里所得到的印象,多少有点象书中一个人物所说的:“失望,失望!在这时代,无论事之大小,所得的只有失望!”这就难免给读者带来消极的影响。

但是,三十年代的文艺大众化运动是在国民党统治区内进行的,又正值反动派进行文化“围剿”的时期,国民党政府用各种措施隔绝革命作家、革命文艺和工农群众接近,这不能不严重地妨碍了文艺大众化的实现。正如鲁迅所指出的:这个目的在那样的客观环境中是不可能完全达到的。同时,革命作家的一些错误认识,也影响着运动的成果。首先是大多数作家把大众化主要理解为文学形式的通俗化,即使触及到作品内容和作家生活,也偏重于观察体验工农生活,学习他们的语言等。这些固然都为实现大众化所必需,但如果作家不深入工农群众的实际斗争,改造自己,与工农群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那么写出来的通俗化作品,也不会为工农大众所喜爱,成为于群众有益的真正大众化的作品,正如周扬后来所指出的:“他们各方面都表现出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情感,但却错误地把这些思想情感认做了无产阶级的思想情感。”注:《马克思主义与文艺·序言》他们没有自觉地意识到还有改造思想感情的必要,反而强调“和大众自己的封建的、资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的意识斗争,去和大众的无知斗争”注:“左联”执委会决议:《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任务》。大众化被理解为化大众,因而需要注意的也主要是形式的通俗化了。其次,还有一部分作家轻视文艺的普及工作,缺少创作通俗化作品的热情,长期存在“只有人在叫,没有人去干”的现象,无法把一些积极的主张贯彻到创作实践中去。这些现象,反映出新文学第一个十年期间的将作家和艺术置于民众之上的资产阶级意识的残余,在一些革命作家的头脑中还是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成了防碍运动健康发展的主观因素。所以,“在上海时期,革命文艺作品的接受者是以一部分学生、职员、店员为主”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横排本第3卷第806页,仍然没有普及到广大的工农群众中去。文艺大众化的真正实现,文艺与群众的真正结合,是一九四二年延安文艺座谈会以后的事情——

大会决定同国际左翼文艺运动发生联系,同国内革命团体建立密切关系,成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会、国际文化研究会、文艺大众化研究会等机构。大会讨论了帮助新作家、培养工农作者、出版机关刊物等事项,为发展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作出了具体规划。大会还选出沈端先、冯乃超、钱杏村、鲁迅、田汉、郑伯奇、洪灵菲七人为常务委员。稍后,茅盾、周起应周扬相继自日本回到国内,也分别参加了“左联”的工作。

象一只绯红的花朵!

创造社还有若干后起的作者,他们的作品或多或少地受着该社主要作家郭沫若、郁达夫两人的影响。倪贻德有《玄武湖之秋》、《东海之滨》、《百合集》等小说集,往往带着欷嘘叙述自己的身世,或怀着孤寂之感追忆逝去的爱情,以此寄托作者对世态习俗、旧式婚姻制度的不满和愤慨,这些作品大多浸透着郁达夫式的浓重感伤情调。冯乃超早年收入《红纱灯》集中的诗,工韵律而富色彩,但吟唱的却是“沉重的野烟,沉重的忧郁”注:《红纱灯·苍黄的古月》。到一九二七年以后,随着作者本人和整个创造社思想作风的剧变,发表于《创造月刊》上的《快走》、《今日的歌》等诗,已一洗原有作品中空虚孤寂之感,转而倾诉了农民劳瘦、地主坐肥的阶级不平。三幕喜剧《县长》还对国民党新军阀政权作了尖锐嘲讽和抨击。柯仲平1902—1964于“五卅”前后开始发表诗作,大多受有《女神》的影响。长诗《海夜歌声》和短诗《伟大是能死》、《跑雪曲》、《献与狱中的一位英雄》注:前两首短诗均发表于《语丝》周刊,后一首发表于《狂飚》周刊等抒发一种狂飚突发式的感情,多少显示了当时蓬勃高涨的爱国浪潮的某些侧影。一九二九年写成的五幕诗剧《风火山》,反映了土地革命时期的严酷斗争。这些作品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语言的芜杂散冗和表现手法的空幻不实,以及《风火山》里反现实的歇斯底里式的描绘,使作品受到损害。以上这些作者,有的后来改从其他专业,有的则在文学事业上得到了新的发展,作出了不同的贡献——

从《我想起了陈涉吴广》和《黄河与扬子江对话第二》两首诗中,可以看到诗人经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参加实际斗争锻炼后政治认识的变化。与过去经常从神话传说中吸取灵感不同,《我想起了陈涉吴广》以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革命运动为题材,由陈涉吴广的“斩木为兵、揭竿为旗”联想到当前的农民和他们不能不革命的悲惨地位,不仅为当时农民的痛苦生活提出控诉,还揭示出造成这种痛苦生活的根源是由于在我国出现了“无数的始皇”——“外来的帝国主义者”和“他们拳养的走狗:军阀、买办、地主、官僚”。诗篇最后将“工人领导之下的农民暴动”誉为“我们的救星,改造全世界的力量”,这就清楚地说明他已看到了中国的政治出路。在《黄河与扬子江对话第二》中,也错扬子江之口对中国革命的真正力量作了歌颂,预言“三亿二千万以上的贫苦农夫”和“五百万众的新兴的产业工人”,是足以“使整个的世界平地分崩”的“最猛烈、最危险、最宠大的炸弹”。这种对于中国革命的认识,使《恢复》中无论是对于革命情怀的抒写,或者对于祖国壮丽山川的描画如《娥媚山上的白雪》、《巫峡的回忆》,都贯串着昂扬的战斗精神。

永远不能消!

“五四”以后的文学创作,随着时代的进展,无论在内容、形式以及创作方法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变化和发展。

总起来说,抗战前期以进步作家为骨干的文艺运动,发扬了“五四”以来新文学为民族民主革命服务的优良传统,扩大了文艺界统一战线的范围,在日寇侵略和蒋党压迫的异常艰苦的环境中向前发展,较好地配合了伟大的抗日战争。作家用自己的笔为武器,从各个角度描绘了这场神圣的民族自卫战争,揭露了侵略者的野蛮残暴,歌颂了人民浴血苦战和顽强不屈,也鞭打了阻碍全民抗战的种种黑暗事物。在这一过程中,文学与人民的关系更为密切了,部分作家并且和人民群众得到了初步的结合,有些作家甚至在前线或敌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丘东平、蒋弼、高咏、蒲风、陆蠡,抗战后期牺牲的还有陈辉、郁达夫等。当然,抗战前期文艺运动中并不是没有缺点、错误,正象郭沫若、茅盾分别指出的:“有一部分人在某些阶级上又忽略了统一战线内部的原则斗争和严肃批评,产生了右倾的偏向”注;分别见郭沫若:《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茅盾:《在反动派压迫下斗争和发展的革命文艺》,载《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第38页、第57页。此外,荃麟在香港写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中,也表示了相似的看法;“也曾出现过由于强调抗日战争中的民族观点而比较忽略了阶级观点的思想倾向。”注;分别见郭沫若:《为建设新中国的人民文艺而奋斗》,茅盾:《在反动派压迫下斗争和发展的革命文艺》,载《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纪念文集》第38页、第57页。此外,荃麟在香港写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中,也表示了相似的看法在文艺创作上,出现了少量美化国民党,寄幻想于“国军”,歌颂国民党上层人物的作品。这种情况的造成,原因可能比较复杂多样,但受到抗战初期担任中共长江局书记的王明右倾路线的干扰,则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后来,在周恩来同志关怀和指导下,进步文艺界终于认识和克服了这一毛病,使抗战文艺运动沿着健康正确的道路阔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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