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侍立在严尽欢身后的小婢!您把古大哥说成!万一漏买了,小当家,慌乱疯狂地吼着。”她朝那杀红双眼的人吼着。”他笑,手里博浪鼓仍在摇,只要是需要他药血救命,他都能大方相赠,哪可能会对赫连瑶华例外?
嗯……她很确定这是头一回听过这个姓名。
“不早些准备,
“是呀?她从没,无论男女老幼、认,只是这回,他塞到她掌心,
他最。让她先试玩,仍旧在眼前无情发生。
白绮绣的话被打断,又感到……一些些,一时之间既觉惋惜。若德松再迟些回来,她就能鼓起勇气,一口气全数说完,这样断断续续,反而会磨损了那股冲劲。
她的复原情况算是相当不错,毕竟有他无微不至的照料,兴许再过一个月,她就能开始跑跳,现在拿些轻巧的东西已不再需要假他人之手,端碗握匙这一类小事,她慢慢做得很好。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宛蓉喜孜孜进到厨房。端茶送水之事本该由下人来做,不过大伙皆习惯了少爷及少夫人夫妻感情的如胶似漆,所以当少夫人央求亲自为少爷饱杯参茶时,当然没人会想抢走小妻子为爱夫展现似水柔情的机会,便让白绮绣进了厨房,为夫君亲手煮茶。
“请国舅爷不要为难瑶华……”她清楚他那番话语里隐含的尖锐,及对赫连瑶华的不满,她一心想替赫连瑶华求情。
笨得好无知,笨得好可爱。
她的死,带给他如此重大打击吗?
那时,白绮绣正身处最北侧的小园圃间,忙着洒扫工作,银月气呼呼找到她,劈头就是数落:“你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害我找好久!”
除了爱,还有什么其他原由呢?
“要快……什么方法都可以,你要接近他,再动手杀他,替你爹报仇、替你哥哥弟弟报仇……绮绣,听见没?你听见没?”白母握住她冰冷柔荑,先是轻声叮咛,越说却越激动,十指握疼了她而不知觉。
“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混进府里?!目的又是什么?!说!”一鞭接一鞭,如骤雨倾落,几乎全落在挺身护她的德松背上,幸好陆宝珠是个嫩娃儿,力劲不过如此,抽不疼皮厚肉硬的练家子。
不单如此。
德松更惊讶的是,赫连瑶华竟会捍卫白绮绣,一个之于他毫无助益的女人,让他费神关注,这种情况从不曾发生过。若说赫连瑶华贪色,白绮绣勉强称得上是清秀佳人,但距离“倾城美人”还差好大一截,无法以美貌迷得男人神魂颠倒,更遑论白绮绣完全没有狐媚诱人的本领,她不讨好赫连瑶华,不承欢求宠,她淡然得像置身事外,也淡然得像一抹白云,不为赫连瑶华赏赐的东西而眉开眼笑,无论送至她手中的珠宝多珍稀,衣裳多高价,她的眼神不会因而变得灿亮高兴,反倒总是赫连瑶华在宠溺她,讨她欢心。
白绮绣无法率性甩开他的牵握,任由他拉着走,毕竟她没有忘却自己在赫连府邸中的小婢身分,达成目的之前,她不该泄漏太多个人好恶。
泪水,不为疼痛,不为失贞,只为了她错失杀他的机会。
太久了,他有太久没能搂着她、吻着她、感受着她暖热气息喷吐在他身上……
他……会有这样温柔的心思?
不是每一位蛊族人都有机会在出世时一并带来金丝蛊卵,所以金丝蛊卵被视为圣灵对孩子的珍贵庇护,是孩子的福分。
赫连瑶华依旧眺望同一方向,那清灵人儿所在之处。
他在屋里日夜点燃抗腐毒香,香息弥漫整室,味儿甚至飘出屋外,他更要人天天熬煮药浴,为妻子净身,目的自然仍是护好她的身躯,不允她腐坏。
他不答,她扯紧他的衣襟,忍住失血过多的摇摇欲坠,再质问:“你把我变成怎样的妖物?!我死不了!我死不了了!你……”她眼前一黑,险些瘫软地倒进他怀里,她强撑着双臂,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失去了仅存的一方柔情,赫连瑶华会变成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