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除了小天来,这样的脚印。
这些动,还没人的巴掌宽。不觉跟到了,好多都跟着,早被邹阳看见。问道,天来便追近了,小脚蹬蹬的使足劲,小胳膊乱晃,忽地一个虎跳,跃入空中向无头鱼踩下去。
小小的,就只有小河童,
尤其那些刚才听过巫婆故事的人,凉嗖嗖的感觉还在脊椎上爬行,遂一窝蜂地跑了,好奇心更加强烈。
天来成了全村小孩子的偶像,小小年纪,神气的领着一帮大小孩,吸引着村人的目光,俨然河上村的中心人物。
这柱光束引起了她的特别注意,扒到旁边去看。
有这样一个孩子,一生的愿望都已满足了,他没有再想别的。
洞里蒸腾着一种似雾非雾欲明不明的玄光,上上下下地浮动、交织着,游来游去。空气里有种湿湿的、暖暖的感觉,浑身也象被温暖的水包围着,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实实在在的舒服、惬意。
酒妹也看得真真的,喜极而泣,边哭边笑起来,“相公,你看,他……他是活的,我看见他动了。”
七姑自此在村里酿酒外卖,开了个小酒店。
七姑又叫人扎火把,人多办事快,一会儿几根通长的火把扎起。
二小子道,“那是哪事啊?”
怪蟒事件不仅没有影响到这个村里人的生活,人们甚至跟本不知道有怪蟒事件的存在。
酒妹道,“啊。”
酒妹道,“记得啊。”
只见前面那几人,这时候又动了起来,最先的一个扑嗵一声跳进了河里。
村里只有打铁补祸的时候才来找他。
村里有很多人与河下村是亲族,哭叫连声,在喊着亲人们的名字。
邹阳想起一件事,心中猛地一惊,轻声问七姑道,“七姑,你说天界有神么?”
七姑随口道,“有啊,你家天儿不就是天界神仙下世,不然咋有这么好的身手?”
邹阳苦笑道,“他才不是呢。”又问,“天上的神有没有对手的?”
七姑楞了,“邹阳,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啊?神当然是没有对手的。”
邹阳不死心,追问道,“天上那么多神,神与神之间难保也会打架的吧?比如说,他们也会将对手杀死吗?”
七姑眼睛看着场内,只是随意点点头,“应该会的吧。”
邹阳看她那幅目不转睛的样子,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
半上午,整个河上村便开始忙碌起来了,有的要下地,有的要下河,人们渐渐散去。
天来带着一帮孩子,也要到村外去玩。
邹阳暗中叮嘱小铃子,一定要看紧小天来,千万不可以到河边去玩。
又把天来叫到跟前,吩咐一番,待天来爽爽快快地答应了,才让他去了。
之后,邹阳将七姑七叔请到堂屋,叫酒妹也来。四个人团团坐着,再将昨天晚上见到的诡异一幕说了出来。
七姑惊得眼皮子直打架,“邹阳,你不会说真的吧,河里有小孩?”
邹阳指天发誓,“我说的千真万确,亲眼所见,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听的人的脑皮子全麻炸了,七叔道,“河里有河童,这个,太可怕了!”
七姑脸白了,蓦然惊道,“今天那些下河打渔的,会不会被……”住口不敢往下说了。
邹阳大着胆道,“白天,估计不会出来。他在这个河里,也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天晚上,他跳出河之后,沿路直奔我们家,好像只是冲天儿一个人来的。”
酒妹惊叫起来,“那你还不赶快去将天儿找回来,万一他偷偷地下了河……”
邹阳打断道,“酒妹,你别急,先听我说完了啊。昨天晚上那个河童之所以吓得逃走,其实是听到了天儿的说话声。所以我猜想,这个河童,肯定只是想趁天儿睡熟的时候才下手,天儿醒着时,他跟本不敢动。”
酒妹道,“那可怎么办?天儿总要睡的啊。”
邹阳道,“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白天我就在家里休息,晚上由我守着,量他不敢来。”
酒妹道,“这终不是一个办法啊,万一哪天你守着守着睡过去了呢?”
“对啊。”邹阳拍拍自己的脑门,“这事,我倒没想到。”
七叔提议道,“不如我们两个人守着。”
七姑骂道,“你守着有个屁用,最好的办法是想出个好的法子来,将那个小河童抓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让人放心。”
四人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中午,天来回来了。
因为有的孩子也回家吃饭去了,同来的就剩想想、邹乐、丁梦丁兰两姐妹和小铃子。
天来进屋就嚷饿,到处乱找,恰好有一篮蒸熟的红薯,忙端出来,自己拿了一个,又招呼着其他小伙伴吃。
他还有这么一个好处,从来不挑食。
邹阳看他饿了,忙去做饭,一边招呼着他们别乱跑。
这时酒妹和七姑七叔正在后面的酒棚里酿酒。
这帮孩子,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每人手里抓起两个红薯,一窝蜂往外跑。
等邹阳听到脚响,从厨房打了个转出来,他们连人影都没了。
“这些孩子!”他只能无奈的叹气。
天来这孩子,有时听话,有时不听,听话的时候乖得要命,不听话的时候怎么喊都不灵。
他心里担惊受怕的,赶紧跑到村口去看,没见到孩子们在河边,这才稍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