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照片时,他跟了多久。她走了多久,“我更好奇你哪来的胆子对我耍横。他命令司机在她身后跟着。未到会所门,他恰好就在;不离婚,不离婚的话。
戴待感到手臂传来灼人的热度,伴随一阵疼痛,她被推着小腿撞上桌角。她很快地蹙了下眉,随即冷睥他:便看到她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她停驻?他就看她有,你确定你的那位不会要死要活地跟你闹?还是说----”
呵,如果不来。倒是一点,她还从不知道,原来这个背后金主如此有品位。马休好奇地环视四周,
见顾质莫名站,“顾总,怎么了?”
而戴待此刻的脑海里,回荡的全都是一个小时前医生刚刚告诉她的话。
“没,没什么。”戴莎镇定回神,扯了扯嘴皮,“我就是有些激动。”
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蕴着的疏离显而易闻,一下将戴莎的话堵在喉咙口,“好。那你也好好休息。”
午夜梦回所重复的这些残碎画面,一次比一次清晰,如梗在喉头的鱼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那个孩子还在哭闹,有两个义工急慌慌地跑过来帮忙,将孩子抱走。
奇怪归奇怪,马休自然没有多问,只吩咐司机开车。
这次美食大赛的获胜者将签约tk,成为集团旗下高级餐厅的主厨。今日所有的参赛选手,没有一人不是为此而来,包括她在内。
不料,戴莎忽然反过来把戴待的手腕按上刀刃。
只见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一道灰白色的丑陋疤痕横亘左右,像弯弯曲曲的蚯蚓,并叉分开细小的支线,歪歪扭扭,刺目狰狞。
“顾总,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有辆车忽然横刺里冲过来。”马休在这时拉开屏风解释,头还没来得及探到后头来,顾质霍然重新展开隔离屏风,虽不一语,但已然表明了他此刻不愿意被打扰。
马休打断了戴待瞬间的愣怔。她立即想要捋开顾质的手,却是晚了一步,他的指尖触上了那道疤痕。
戴待浑身一颤,“放开!”
顾质神色凛冽:“哪来的?!”
“不关你的事。”戴待抓着他的手,用力地掰开。
顾质的脑中浮上来她当年的死因。难产,剖出死婴,母子双亡。那么这条疤痕如何来的,不是很清楚了吗?
他沉痛地闭了闭眼,“这就是你生……留下的?”
中间吞了字眼,但戴待可以猜到他没说出口的,不就是“野种”二字嘛reads;。
心头狠狠揪了一下,她的嘴角噙上冷讥,梗着脖子应得铿锵有力:“是!”
“孩子呢?”他的嗓音虚浮。
“没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戴家说你死了?这几年杳无音讯你都在哪里?为什么才现身?”仿佛憋了很久,终于想要一口气问个究竟。
戴待沉默,不再说话。少顷,她嘲讽出口,算作回答:“不想看到你们,嫌恶心。”
闻言,顾质猝然睁眼,面色阴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懂得自以为是地讨伐别人的过失,却总不知道低头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我当然反省了!”戴待嘴角的冷讥更浓:“我最大的错,就是曾经太傻太天真,毫无保留地信任你爱上你!”
余音落下,车内一阵寂静。车外马休似乎在和人争吵,间或有声音传入,搅得人心里更乱。
顾质深吸一口气,眸子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气息再吐出来,然后睁眼,目光仿若被海啸席卷过后的宁静海滩:“好,我恶心。那你呢?”
他的语气轻得似是远山的薄雪,“你何尝不是----”
“啪----”,未等他说完,戴待抬起左手用一个耳光制止了他:“这是还给你的。”
五年前,那个耳光是如何打到她脸上的,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耳光,彻底打断了她和他之间的情意。
随即,她果断开门下车,扑面的冷风吹得她眼眶红。
顾质伸臂想要拉回她,忽听车外有道女声惊喜地喊道:“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