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动机何在,丹儿想要她的命,“云惜姐姐不会吝,丹儿为什么要在她的饭食里面下毒了?她对丹儿这个宫,云惜还是?”
一个。即使是偶尔露出一个笑容来,“云惜姐姐的性格真好,难怪皇上会这么喜欢姐姐,我和月儿姐姐真应该向云惜姐姐好好学习请教。”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笑意盈盈,万分讨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云惜想不出来,
还是旁边的王媛反应,都显得很勉强。慕云昭察觉到云惜的异样,大手握着小手,伸手把她拉到,带给她坚定的温暖。
“夫人太可怜了。“你不知道:”春泥很是,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夫人还没回来的时候,那些大臣们就已经塞了好些女人进宫来了,宁国公送了他家的嫡女罗慧进宫,兵部尚书送了他的二女儿张娟进宫,王丞相送了他的亲孙女陈媛进宫,还有那个月夫人……”
“回云惜夫人,按照宫中的规矩,要掌嘴二十次。”何贵道。
管事把碧桃和春泥领进去,一直到主殿门口,才吩咐她们等着,自己进去通报。
这时,云惜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野里,慕云昭已是等不及,站起身大步迎上前去。
桃枝进了门,朝里面放孩子的房间走去,边走边问,“他是不是饿了才这么不停歇的哭?你们都喂了些什么东西给他吃?”
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卫泽抱起云惜往回走,武悦脚步不离的跟着卫泽,另外有人去处理那血肉模糊的襁褓和狼尸,这些东西还是尽快处理了比较好,免得留着让人看了就忍不住难过。
云惜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形,她确实是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但是晕过去的那一刻,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似乎有一个紫色的影子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卫泽抱着安安,云惜到桌边去吃东西。
云惜知道卫泽这是误会了,不过她没打算说明,而是道:“那你现在能跟我说一下卫庄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去厨房拿了些吃的,你一定饿坏了吧,快过来吃些。”卫泽走到桌边,把托盘放在桌上。
卫泽向云惜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带你出去。”
劫后余生,云惜看到安安那着急的小模样,竟然忍不住笑了。她于是调整了一下位置坐起身来,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开始给安安哺乳。
“那我能做什么吗?”朱雀等着云惜的吩咐。
朱雀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五天之后就能到达约定地点,到时就能见到王爷了。”
皇帝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一点动静儿也没有,慕云恒呆了呆,迟疑的把手指伸到皇帝的鼻翼下面,没有呼吸了,是真的没有呼吸了,皇帝他死了。
这一日,思琪就到了定王府。
云惜不放心,就唤来了春泥,“你去帮我看看王爷忙完了没有?”
那天柳叶绑了她到望龙坡,两人分手的时候,柳叶是那样的踌躇满志,当时她脸上的表情自己还历历在目,现在竟听到她死去的消息,这真是世事无常!
思琪道:“她死了。”
不过云惜又一向是个软性子,脾气好,人不坏,任安怡郡主哭闹了一通,也不见她生气发火,安怡郡主一肚子的火气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再而衰,三而竭了。
“王爷,你不彩霞姐姐吗?”看着彩霞远去的萧索背影,云惜担心地问。
云惜抱着他,脸色潮红,娇若枝头上最美丽的花苞儿,等待着怒放的那一刻。
尽管有刘贵妃一再的求情,有刘贵妃的娘家人的力保,可有皇后在那里作梗,皇后娘家人的一力抵抗,有太子和慕云昭在背后的一系列动作。从楚王慕云翌的王府里搜出龙袍和玉玺是事实,想要抵赖都不能,皇帝最忌讳的便是这个,他还没有死了,儿子就想着即位,就算是再喜欢的儿子,都逃不过这个忌讳,皇帝和他的儿子,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楚王慕云翌犯的是大罪,躲不开,逃不掉。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云惜也正想看看郝剑的主子是谁,索性就坐在前厅里面等着。
“老板,来一壶茶。”她是真的有些口渴了。
云惜不是怕柳叶会杀自己才帮柳叶说话的,相反她知道柳叶不会杀自己,柳叶抓自己也只是想要自己带她出定王府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思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来人,把思琪先拉到柴房去关起来!明日送刑部法办。”
“怎么不在景园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王爷,王爷,我要见王爷……”院子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喊叫声。
云惜一直仰着头,幽幽地道:“有人说,想哭的时候,这样仰着头,眼泪就流不出来了,我想试一试。”
青龙道:“王爷猜得不错,越国公主被人下药,是刘贵妃指使人干的,而慕云翌喝的那杯水,原本是要给王爷您的,可是被安逸郡主偷偷换掉了。皇后就正好利用了此事。让人当场抓住慕云翌,让他百口莫辩,就此一并打击了刘贵妃。至于王爷,是被他们连累。那些人证物证都是皇后和太子搞的鬼。”
只是这场宴会上出了个意料之外的岔子,宴会上有人意外撞见越国公主衣衫不整的和刘贵妃的儿子楚王慕云翌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抱成一团,当时越国公主已经昏过去了,但是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他都一再地在忍耐她了,她却一而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极限,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怎么?”
忽地,背后传来啪地一声异响,安怡郡主感觉不妙,警觉地回过头去,只见一条黑乎乎的影子卷着杀气迎面袭来,竟是越国公主气不过,抽出身上带着的皮鞭狠狠抽向安怡郡主。
慕云昭几乎要咬碎一口的银牙,恨声道:“好,很好。”
吴嬷嬷看着那荷包上用金丝线绣的“福”字,针脚细密,花纹繁复,那样的绣工,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看得出来云惜做这荷包的时候有多认真。
云惜没有发现慕云昭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慕云昭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他给她这个机会,要她好好的对他坦白,可是显然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楚王爷,你言重了。”
云惜闻言回头,“翠萍姐姐,你怎么来了?要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会罚你的,你快回去吧!”
皇宫禁地,规矩繁多。一路上,云惜都半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免得看到不该看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云惜满脸的欢喜之色。
云惜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想下床去给慕云昭磕头谢恩。
谁知慕云昭竟不答应,只听他道:“不用,你把她扶起来就是,我来喂。”
“翠萍,我有些渴了,给我沏杯茶来。”
慕云昭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吴嬷嬷,“你来说。”
尽管安怡郡主射伤了她,本着以德报德,以怨抱怨的心思,云惜是恨不得也射安怡郡主一箭,以牙还牙的。可是这里是大周王朝,是皇权时代,不是她能说了算。安怡郡主的身份比她高贵得多,慕云昭能让安怡郡主来给她这个小小的侍妾道歉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安怡郡主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一个何贵跑了过来,何贵先是给他们行了礼,才道:“王爷叫你们去紫竹院一趟。”
云惜拍拍她的手,让她什么都别再说了。
赵王慕云鸿道:“我们四个人分为两组,我和安怡郡主一组,你们两个人一组。每人骑一匹马,带五支箭,骑马从校场的左边到右边,来回五次,看谁射中靶红心的箭最多,多的算赢,输的那一方要接受对方的惩罚。”
思琪会看得这么透彻明白,还是跟她曾经的经历有关。父亲对母亲的背叛,在她的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她只觉得这个世界上男人都不可信,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爱别人那么痛苦,还不如爱自己来得容易。
生完两个孩子,云惜就像打了一场大仗,虚弱得很。慕云昭坐在床旁,看着床上的云惜,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云惜,辛苦你了,谢谢你。”
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笑颜,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云惜就觉得先前吃的那么多的苦头都有了意义,只觉得幸福满满。
接下来就是坐月子,幸好是在深秋季节,天气不热,又有三个孩子陪在身边,慕云昭每天都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云惜和三个孩子,日子就过得很快,云惜没觉得坐月子难受,转眼就过去了。
春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云惜坐在凉亭里,看着不远处跑动的安安,他不知从那里采到一捧鲜花,正欢快的朝这边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