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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牧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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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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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鬲看得呆了。少者也有数人,多者达数百人。才感到生命的,都要把活人拉去陪葬,他想起了商都,看着这一长队;不管是奴,都是一条活生生。这种“人牲”、“殉葬”的做法虽然残忍无比,却也历经数代,已经成了定俗。他为那些跟在后面的人哀伤起来。人生过了花甲,每逢有人出葬。出葬祭祀,也用活人当供品,谁不爱惜自己的命呢。哀声贯耳,他的心情,气氛悲恸,刚才还乐于满怀情趣,现在一下子被赶跑了,

吕尚跨门。不觉眼眶湿润了,站在晨风中,胡子轻轻地斜拂着。一眼望去,一片开阔的草地,茂盛的小草挂着晶莹的露珠,晨风吹过,摇翠闪光。这是位于离都中五里远的西北角的一个地所。吕尚再一次舒展双臂,长呵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美景,脸上浮起一种惬意的慰感。他回头了望身后的几列长长的茅房。这些作为军营之用的茅房,每座都是用木头做撑架,墙壁是用草扎紧并沾糊上泥巴,既挡风又简便,座座按一定的距离排列成队形,一直延伸到山坡上。这座军营要等到农忙过后,才会驻满人马。平时只有少数人员看护着。目下春耕刚过,人马正在6续集中到来,军营里已经住上了一些先头集拢来的甲士和仆从。吕尚看到了三三两两的人影跑来跑去地忙碌着。每座茅屋的后边还有一小列马厩,只是简陋地搭个架子,盖上屋盖而已。隐约可见马儿在这些马厩中晃动的身影,还不时传来一两声引人注意的嘶鸣声。

武王已经有八分醉意了,满脸红光一直扩展到耳根。想不到胶鬲是海量,对饮几十杯,还没有多少醉意。武王为他的酒量震惊了,心想,要灌醉对方的计划看来将落空了,对方不醉,自己倒先自醉,意志失去控制就不好办啦,脱身之计如何呢。想着想着,脑海中又浮上一个念头,何不就此装醉呢,侍从自会打商使去安寝,还有周公旦知道这里的底细,肯定能帮上大忙。武王想到这里,心胸明朗起来,抬头说:“我西域小国,没有什么佳酿美酒,比不上商都鹿台酒池。只有这微薄水酒,请使者大夫畅怀痛饮。”声音中故意掺进了一些咬音不清的成份。

周公旦和召公爽以及几个大臣已在台阶上排列好队形,静立着迎候。

小孩子一开始很高兴地起劲干着,嘴里还哼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歌。快到中午,饥饿口渴加上疲劳,小孩子就慢慢地泄气了。小脸蛋红喷喷的,泌出一颗颗汗珠,用手一揩,抹去了汗珠,额上湿湿的一片却连带着也沾上了泥巴,小红脸顿时就变成了小斑脸,红中带灰,逞现出一付逗人的神态,傻笑着。

武王走出宫门,站在台墀上,朝东方望着。透过东城门,大路向前一直延伸到出视线之外。每次眺望,武王的心情总被卷进强烈的不安和希望的矛盾中。今天,他忙乎了一整天,处理了一些日常国务政事,接着召集大臣总结一下今年春季的农耕活动情况并商讨为春耕后的农闲时间进行几项大规模的国家建设,在条件上作些准备等等一些眼下紧迫的问题。红日西沉前,宗亲大臣们先走了。他又和周公旦重新检查一遍这些计划和措施,以便最后确定下来付诸实施。几个兄弟中,就数周公旦聪明睿智,才识人,胸怀虚谷而且性情稳重,办事练达。武王有意识地把这个胞弟经常叫在身边,共商一些国家大问题,让周公旦早日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尚父也曾说过,周公旦能成为国家真正的栋梁之才。这更坚定武王对待周公旦的做法。武王站着,思想已飞到遥远的东方。忙了一天政事所带来的劳累明显地表露在脸色上。

“看大哥的样子对东征商纣王还没有拿定主意,说明这种大事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能决定。大哥还没有与尚父商量,也不会随便作出决定的。我还是看大哥的态度,再听听尚父的意见。鲁莽行事会遭受挫折的。父王一生都在努力准备东征,已有三十多年了。所以,我们这一朝一夕的决议更要慎重啊。”周公旦婉言地字斟句酌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意见。

武王看看吕尚的一脸深沉神色,再看其余众人。而其他人的脸上却泛着兴奋的光彩,身上呈现着一股冲劲,磨拳擦掌的。他说:“大军这次来,检验兵阵,而你们作为将领的,不但要了解本部队伍的攻防能力,更主要的是心中要掌握好作战的原则,到了战场才能根据具体的情况加以灵活应用。”

雷震问:“明天试筏成功,是否马上再扎新筏。”

老船公哈哈笑着,爽朗地回答:“武王国事为重,一定尽力效劳。还象上次渡河一样,一切都会顺利完成的。”回头问候吕尚,“国师老当益壮,身体还这么硬朗,还能随军征战,真是周国托福啊。”

“遵令。”陈诸候回答完,转身上车,驭车回归本队。

管叔看看面前这个青年人,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却也生得腰粗臂壮的,正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满脸的稚气也掩盖不住一股隐露的英气,正朝着管叔笑着,充满恳求的神色。父王生前几次征战,只动员国中壮年出征,前几年征战崇国,一时攻不下,不得不动员国中青壮年一齐上战场。而这次出征,武王重申规定,未年满十八岁的人留在国中,不能随军征战。征战事大,关系到国家存亡之道,每次征战都要考虑到国中的后备有生力量不受损失,除了年老无力和妇女以外,连青少年也都被留下来了。这已不象古代的部落争战,全体人员不管老少,一齐上阵的那个时代了。

武王思想着,心里默默地祷祝着。愿父王的神灵保庇,跟随督促孩儿去完成这最后阶段的任务。

顔石一边补着,一边解释说:“这叫车軎,我想装上它,在冲击时可以把围截靠近车的人绊倒或者割伤。今天第一次试装上去的,想不到第一刀却是割破了国师的披袍。要是伤着了国师,我怎么交差呀。”他脸露歉意地说着。

“叫我去吃鱼还是要打我。”候般朝车子走来,走近车边,正要伸手攀车,突然缩回手,说:“等等,我交代一下。”就回到门边对一个守卒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车转身,一阵风似地跑过来。

做伴,吕尚就是需要一个人到渭水溪边去独思去用功,因为深怕受人影响,才选择了垂钓这个营生,拒人于外,独享清静。今日女儿提出这个要求,他真难于拒绝,他也记不得了,自从老伴去世后,女儿独自承担守家的任务,还从来不曾外出过,真是懂事得早的孩儿。他不知道她今天是见父亲精神深沉就提出来了,怕父亲一人孤寂。吕尚真想带着女儿在身边,充分享受着父爱女情的快乐。但想到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周国王季昌要到渭水北岸来狩猎,这是一个晋见的好机会,不能错失;带着女儿,有诸多不便。他叹息了一声,婉转地说:“女儿,今天爹爹外出,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下次一定带你去。”

“候爷,这次我们回来才两天,又要东行,这么急,是不是又有新的重大任务啊。”虞胜的脸上透着一种期盼。

车子停在旧居所的门前。吕尚和武王望着这座落时的建筑,相比这下,新王宫确实是雄伟壮观。两人一进厅堂大门,就见周公旦、管叔迎面而立,异口同声地说:“大哥,尚父,就等你们了。”一边向吕尚揖礼。

武王、吕尚在厅堂上坐下。

周公旦先说:“大哥,尚父,近卫军的一百乘战车都装上了车軎。我们按照尚父的指示,动了脑筋,为了加装一些固定的装置,以增强战车的冲击能力,就在车辕两侧的马脖子上装配一把横刀,冲击时起横扫拉割的作用。这几天来,大伙忙了一阵,打制了几十对横刀,也装上了一部分,只是现在没有青铜啊。”说着,朝武王、吕尚两人看了一眼,意在征询下一步怎样办,停了停,又补上一句:“正在冶炼的青铜,还要等过了这夏天才有。”

管叔接上说:“我到窑坊里去看过了,和师傅们合计了一下,去年冬天所炼的铜都用来打制车軎,剩下一小部分和今年生产的青铜用来做横刀,但还不够近卫队的装配。大哥,是等着,还是另想办法。你看呢?”

“那个明车軎的小伙子,现在在那里呢?”吕尚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

周公旦回答:“我们派他做近卫队的武器装配队长,负责这些改新的工作。”

“这我知道,我是问他现在在何处。”

“他今天在窑坊里,和师傅们忙了一整天。”周公旦高兴地赞扬说:“他做得很好。这次装配车軎,他出了很大的力,请尚父给他先记上一功。”

吕尚回想起与顔石在出兵孟津那天早上的接触,就愉快地说:“赏罚分明是我军的宗旨。有功必奖赏,才能调动国人的积极性。对有错的也必须罚咎,才能严明纪律,做好军队的管理。”他回头对武王,用商量的口吻说:“近卫队都装配了车軎,那横轭刀要等到明年春才能装上,还有国人的装配。全国的战车装完,恐怕要等到明后年了。如果情况有变,需要我军提早出动的话,就来不及啦。我看我们得想办法,尽早解决这个问题为好。”

武王问周公旦、管叔:“你们在现场。师傅们有什么提议和说法吗?”

周公旦回答:“他们说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了。这还是估计得过高一点的。他们要求多派一些人手去帮忙。至少也得三五百人。”

管叔补上说:“要在今冬内把装配近卫队的横刀所需要的铜提炼出来,还要增加很多炼炉,但就是技术人员不够。我看哪,还是先加派人手去,同时增加炼炉。没有技工,就叫原来的技工辛苦一些,每人多分管几个炉,加班加点,这事很重要,我们不能等到明后年才做完。”

武王看看吕尚,若有所思地说:“再炼青铜,需要人手,也需要时间。马上就秋收了。一入冬军队就要大规模集中训练,今年不比往年了。铜料问题要尽快解决。有没有别的办法呢。”他象是自问,又象是问众人,声音不高。侍从给每人送上一杯水。武王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用手把转着这个铜杯瞧着,环视一遍,脸上泛上微笑,对吕尚说:“我有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先解决一部分青铜的问题。”停了一下,见吕尚点头微笑,他就对众人说:“你们手中的杯给了我启示。我们从这里入手。先从王家做起,把铜做的器皿,不是很必要用的,或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的,都收集起来,送去打做横刀和车軎,再动员国人支持这一行动,捐献一些多余的铜器。这样可能收到不少铜器。等以后炼出新铜,再铸器皿送还。请大家委屈一下,先用陶器。一切为了国家着想,有必要先解决眼下的需求。但为了我国威信,在收器皿时,一定要记好帐目,等今后清还。”

“这是好办法。我们明天就去执行。”管叔一听这一办法,就高兴得叫出来,他想到那些还没有装配上车軎和横刀的战车甲士对他叫哴不平的噪闹模样,这下可解决了,他们就会说他好了,不禁笑得更开朗起来。

“不要急,这是关系到家家户户,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的大问题。要经过认真商议后,拿出一套措施来再执行。明后天再开始去实行吧。”吕尚打断了话头,制止了正欲开口的周公旦,说着,瞟了一眼管叔,“性急要误事的。事先得向国人说清楚道理,是为了国家,先拿出来支助,以后会送还的。让百姓心里有底,才能自觉实行。强迫会引起人们的反感。”

“这老头子,又来老一套啦,就是这么罗嗦,每事都要讲计划啦,措施啦,什么商量斟酌啦,真是的……,周国臣民谁敢怎样,……。”管叔心里揶揄嘴上嘀咕着,嗫嚅说。

坐在旁边的周公旦对管叔大声问:“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嘛,有好办法说出来,大伙听一听。”

武王见两个兄弟交头接耳,就说:“三弟,四弟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没有啦。”管叔回答得干脆,他朝吕尚看了一眼,眼光充满了嫌意。

武王继续说:“我看尚父说得对。现今国人之力我们要爱惜,我们还要做到讲信义,就是要争取国人做到从心里拥护支持。我们常讲的,要德仁政治,目的在此。这件事就只能靠国人的自愿。强迫人意就得不到百姓的衷心拥护支持。明天朝政,让大臣们议一议,再实行。大家如有异议,就不要勉强了。不管怎样,我王家众亲先收集起铜器来,明天送去铸炼,新王宫中还有不少铜器,也先收集起来。”

“那怎么行。如果又有商使来了,拿什么铜器来招待呢。”周公旦提出了异议。

“估计今年不会再来了,先收集起来,拿些好一点陶器去代替吧。好啦,我们先吃饭去。”说着,武王站起身,谦让着要吕尚走在前面。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引起众人的注意,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大门口。接着,只见雷震满脸泛光,风尘仆仆,脚步铿锵地大步跨进门来,一边哴着:“大哥,我回来啦。噢,尚父也在这里,还有众位哥哥。”

雷震环视众人,一边揖礼,高兴地说:“这次收获真不小。东西好几车。最值的是有十张虎皮。十张。”他伸出手,张开五指,来往正反一比,“想不到这次,哈哈哈。”说着,他爽朗地笑起来。

众人都站定着,看着雷震笑,每人的脸上仿佛在分享雷震的成绩一样喜顔溢色,笑声回荡在这座已经昏暗的厅堂中,冲淡了刚才那沉闷的严肃的气氛。

武王、吕尚又走到原来位子上坐下来。

“谢谢你,你辛苦了。先坐下,慢慢说吧。”武王指着凳子对雷震说,环示一下。

大伙又都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厅堂虽小,因把议事地点搬进新王宫,这里就成了宗亲聚集的地方,各人仍保留着各自固定的凳子。

“巡边情形怎么样,边境安宁吗?”武王一坐下就关心地问。

“边境安宁。那些野蛮人,一个都不见了。百姓都安生乐业。只是山里荒野的地方,人们生活苦一些。打野兽不容易。常常有人被猛兽咬伤。我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伏击狩猎,打到了不少猎物。你们看,这十张虎皮就是最大的成绩。”雷震指着正在抬进来的一叠虎皮,愉快地自豪地说:“边民都非常感激我王的仁政,减轻贡赋,让他们垦荒安生。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受到热烈的欢迎。走的时候很多人都哭起来。年年在变化,今年的人情盛况过往年啊。”说到高兴处雷震还手舞飞扬起来。

“边地秩序又怎样?”在一边听着的吕尚,突然插进话关心地问了一句。

“尚父,按您的吩咐,我仔细地检查了各地的边防站,人员职守严格,烽火信号都蓄备充足,他们都乐意坚持守边。只是有几个站里,人员都带了家属去,在附近开垦荒地种植农物。我看了他们的生活,觉得还不错,公事私事两头都没有误,也就默许了。还有的站也提出同样的问题,我想到这样做好处大,就同意他们的要求。大哥、尚父,你们看呢?”雷震歉意地征询着,一边一口气喝完侍从端来的一杯水。

“边民生活茹苦,巡边看境也不容易。他们不影响职守,带家属去也可以照顾各方面的生活。两相周全。”武王沉思一下才说。

“小雷子,这事关系重大,这是一个编制的大问题,你匆忙决定同意,好是好,只是匆促莽撞了一点。事关国家关系,要先回报,大臣们议一议再措施。实在来不及的,也只能临时决定一下。下次要细心考虑关照到这一点那。”吕尚却对雷震的举措挑起毛病来。

雷震答道:“是,莽撞一点,擅自决定不好,我下次注意就是。”接着抺了一把汗,回头对周公旦、管叔小声说:“尚父太严格了,尽在吹毛求疵。要做到事事周全,可真难啊。”

周公旦微笑着说:“尚父是为国家着想,特别重视法制,唯恐有乱。父王和大哥,他们也一样的对待,我们办事仔细些,让他少挑毛病不就行啦。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对年轻人总是放心不下。我们做得好了,他就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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