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然后拨了他的号码,
初温眠咬牙切?的,伸手去拍,如今她如愿了。她给自己闹别扭的情景。还记得当初他说短,结果却听到,她也骤然:“贺南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都没信任过他,否则也不能仅凭听到的只言片语便判了他的死刑!
她嚅呶了一声,那时他就,电话一接通,她就吼道,却发现面前的不是虫子,而是贺南城。
她以为自己已?
可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的到来,还是瞬间掀起了狂风巨浪,
乔野抚了下痛。几乎将她一下子吞没,纤白的指尖一片湿红。竟然流血了……
“贺南城你疯了?你不能打他,不能打!”
“眠眠,”赫连夜按住她的肩膀,“这个时候你别谎,更别想我的事,你要沉着。”
“背后偷笑别人,这行为很可耻!”身后突然响起的清冷声音吓的小秋一哆嗦,回头看到贺南城,小秋想到上午他的凶相,连忙后退两步。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订餐的,”初温眠试着解释。
听到医院两个字。初温眠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她死命的抠着厕所的门框,“我不去,我好好的,我不去医院。”
初温眠在同学的爆笑中,愈发的窘迫,偏偏一抬头又触到贺南城的眼神,她更加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微微一笑,带着点痞痞的坏,“我闹什么了。嗯?”
贺南城竟也是这样学校毕业的。可惜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点都不知道,想来她对他了解真的太少。
误会吧,也无所谓了。
“眠眠,今天你要是想嫁给别人,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说完,他竟冲她诡异的一笑。
看着刀尖扎入他的肌肤越来越深,初温眠摇头,“不要,贺南城不要……你把刀子松开,我不嫁了,我不嫁了还不行吗?”
听到这句话,贺南城满意的勾了下唇角,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掉,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他幼稚的话让初温眠哭笑不得,“贺南城你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验证我的情感,你觉得有意思吗?”
“有,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贺南城说着,伸手将她头上的花冠扯下来,雪白的头纱和美丽的花冠被狠狠的丢在地上,贺南城用鞋子碾了碾,抬头看着赫连夜,“你听到了吗?她不嫁了,她要和我在一起。”
赫连夜不知是被气到,还是因为身体又不舒服了,脸色苍白的难看,初温眠看着心都缩了起来,整个人跟着颤抖。
贺南城却是十分满意,吻了吻她的额角,“老婆,我现在就带你走。”
初温眠无助的看着赫连夜,连一个字都不能说,她被贺南城拽上车,没想到那辆被他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居然还能开,他带着她急速而去。
洁白的婚纱和花冠被丢在地上,踩踏的肮脏不堪,乔野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在赫连夜命人去追时,她走过来说道:“算了,你追上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让他们多呆一会。”
赫连夜眯起眸子,虽然脸色苍白不好,但戾气骇人,“这一切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
“我想看看他到底爱眠眠到什么地步,”乔野说着,看着地上滴的血,“还好他没让我失望。”
“你什么意思?”赫连夜有些听不懂她的话。
乔野耸耸肩,“赫先生,法律上初温眠已经是你的老婆,她就算被掳走又怎样?反正你连她怀着贺南城的孩子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乔野伸出手帮助赫连夜整理了下歪掉的领结,“劫这场婚礼,他可是拼了身家性命和名誉,他真的很不容易,再给他点机会吧,别打扰他们!”
“你到底什么意思?”赫连夜盯着眼前的女人,发现竟然一点都看不懂她。
乔野沉默了几秒,尔后微笑,“贺南城付出的代价是你无法想象的,多给他们点时间吧。”
赫连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种白天见到鬼的阴森……
“为什么要嫁别人?为什么?”
陌生的房间,贺南城满脸胡茬的质问着她,他的脖子还在流血…
初温眠心如刀割,看着他流血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漫出眼眶,然后起身想去寻找急救箱,可是她刚一动就被贺南城拽住,“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如个孩子,初温眠的心也跟着滴血,“我不走,我去给你找纱布止血。”
听到她的话,他松了口气,指了指一边的柜子,“那里应该有。”
初温眠走过去打开橱柜,果然他说的没错,这里有急救箱,纱布消毒水等一应俱全,她连忙拿出这些,为他包扎伤口。
感受着她的气息,还有不算熟练的包扎手法,贺南城却十分满足,她很快为他包扎完,并说道:“贺南城我们去医院吧,你的伤口我不知道有多深,光这样止血应该不可以。”
贺南城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不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死不了。”
听着他如此绝望的话,初温眠紧紧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入鬓角,一片沁凉……
“眠眠……”贺南城低唤一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抱住她颤抖不停肩膀,“我不想再一个人了,别丢下我好吗?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把赫氏还给赫连夜,我也可以把骨髓捐给他……眠眠,原谅我好吗?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感觉到胸口湿凉,初温眠震惊的睁开眼,“贺南城你别这样……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有太多的原因,与赫连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