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滚出去,我死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未暖透,“我不信,却还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上官靖!便已经!被强行送入了冷宫,我为何有此一说吗?”暮雨冷笑两声,“又或者,我见过那个人。”
锦衣玉服刚刚上身,声音却是,滚出去,”
“将军不。
“怎么了?”她的声音稍稍轻颤,都怪怪的,“你们今。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爹——”
三王府的女人,到萧东离登基之日,自然是要一起进宫,还会一道受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东离心头一窒。
年世重一脸为难,“皇上身子尚可,不必急于立国本。”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艰涩苦笑。
她赌气的抽回手,抬步就往房间走。
若他猜得不错,阿靖应该会撞门。
底下人将萧东离抬到了年玉莹的闺房,青墨就等在院子里,“三爷醉了,卑职带三爷回去,就不劳烦年大小姐了。”
暮雨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只不过自己开口,与年玉莹自己送上门来,可是两码事。暮雨揉着眉心,“只怕将军那头不好交代。”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百毒不侵。尤其是北昭的毒,对她的身子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然而当时,上官靖羽是抱着必死之心为他祛毒。
但结果,就像花弄影那时说的:命中注定。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有泪涌出眼眶。
暮云转身,“那就好。”
在丞相府,上官靖羽的命令是说一不二的,谁都不敢违背。她惯来任性发脾气,但很少闹出人命,只因幼年时偷偷出行,遭逢危险,而后险些丧命。有个游方术士说家宅戾气太重,上官靖羽若想自身平安,便要少兴杀戮。
不爱说话,也不爱解释,甚至于不善于表达。但凡他要做的,即便不折手段,他也要做到。能懂他唯有青墨,从小到大的情义,比什么都重要。
三:阿靖不许随意出门,上官家不能薄待阿靖,必须嫡长为尊。
被余槿用力一推,萧东离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桌角,额头瞬时鲜血淋漓。
“什么?”余槿腾然坐起,伏在床沿气息喘喘,“跑了?怎么会跑了?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到。若我有事,萧盛不会放过他。他是我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出事。”
萧东离的眉头骇然扬起,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不行!”
太后冷笑两声,“你重兵包围慈安宫,只是为了找琳儿?”
花弄影点了点头,一只七彩雀鸟飞落在花弄影跟前,芳姑笑了笑,“这小东西不知野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你还小,不懂这些。听父王的没错,你相不相信父王?”萧盛轻叹一声,容色焦灼。
朝廷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宫里到处都是御林军守卫。
萧盛一如既往的宠爱着萧东离,只住余槿和七王妃处,不曾去过其他侧妃那里。七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对余槿那是疼到了骨子里。
“没、没什么。”青莲将年幼的孩子放在了小床上。
她看着他,眼神冰凉,面无波澜。
“还早着呢!”萧玥满脸的幸福洋溢,“御医说,是双生子,到时候还不知是儿是女!”
就好似他抱着她,被大火吞噬。
“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天下,黎民,仇恨,还有性命,都及不上她一个人来得重要。他发誓,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跟她在一起。”
见状,海润与上官致远识趣的行礼退下。
“她便是我的天下。”萧东离眸色微敛,“有傅声和甘州的势力在,他们会感激阿靖并支持上官家。而上官致远,体恤爱民,这是东都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你做的这些,我早已料到,但——你如今已经不够分量。只言片语,就想要了上官家九族,未免太异想天开。”
一眼看去,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心头咯噔一声,上官靖羽骇然瞪大眸子,“什么?年世重反了?!”
傅声上前,“皇上可否移步,微臣有要事相商。”
“国寺?”她想了想,“不如咱们也去国寺走走吧!”
下一刻,他突然将她抱上马背,她微微一怔,“去哪?”
所有人都高喊着,萧盛跌坐在地。
“那一日我途径冷宫,见到了孩子,便给了冷宫的嬷嬷一些银子,让她们好生照看着,别教人知道,免得性命不保。没成想,如今倒派上了用场。李季要找孩子替代傅念归,我便暗示细作将计就计。”
便是御林军刘统领也被当场斩杀于众目睽睽之下,鲜血淋漓,死不瞑目。
他走了,上官靖羽快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