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能活下去,“如果你的。却又惊呆了,说,你来迷津湖,天亮了以后。那天,湖水变成了,也未必是运气好。”
“那一夜我们在小船上度过,天亮时,我们都不想睁开眼睛。可当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盯着我。不过,如果成功了。我们都吓坏了,这才现,那个地方据说经常有人自杀,小船飘到了一个奇怪的所在。而且听说,在那个地方自杀的人都会化成怨鬼,那个地方,还有人说。总之那个地方是个很可怕的所在,我们却在不经意间到了那里。
那是当然的了,人只能死一次。你现在还活着就说明你还没有死。
“想喝茶吗?我可以去泡一些。”她说。
……
她突然动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
难道又是幻觉?当然不是。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必须探个究竟。想想真是奇怪,既然已经决定自杀,为什么还这么在乎别人的事情。
“度假吗?你有假期吗?要是去国外的话要有长假。比如去欧洲的话,一去就最少要半个月,公司也离不开你啊。”
我又转头问小秦(我总是这么称呼她):“到底为什么要请假?”
mijinhubsp;搜索引擎上有介绍: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田岳和我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科系毕业的,比我早两年进了公司。按说也应该算是我的师兄。不过,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谈论交情的人。这个人势利得很。特别是对那些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更是想方设法的打压。而我成了他打击的主要目标。当初,我一进公司,他就拼命地打压我,故意找我的麻烦。有几次甚至让我萌生了离开公司的念头,还好我忍住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我博得了老板的信任,职位也越升越高,坐到了现在这个位子,成了公司的决策人之一。而田岳的情况正好相反,两年前他从公司高管的位子上滚蛋了。
我这才现刚才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如果后轮把一个人碾压过去的话,那么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人的话——那个人就应该在车子下面。也就是说,那个人就在我的脚下,和我只是隔着车子的底盘。也许只有几厘米。
我睁开眼,看到有花纹的天花板,还有缀满水晶珠的吊灯。蓝玲说这种吊灯有种梦幻的感觉,当时我也认同。现在看起来,倒是很像苍蝇的复眼。
还没有伸出手,我就改变了注意。我没有动手拉窗帘,反而打开了窗户,想吹一吹夜风。
把电脑关上,打开抽屉,抽出了一叠信纸,一支圆珠笔。我开始在信纸上写字。
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我很怕自己把“快要死了”这句话说出去。如果那样,蓝玲——我的妻子——她会伤心的,如果注定有人伤心的话,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在瓶子外面存在无限的可能。
仅仅是大多而已。
爷爷结婚早,我懂事的时候,他还不到六十岁。他身子很硬朗,甚至可以说是健壮。奶奶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女人,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柴米油盐,说的也就是些东家长李家短的琐事。
日子在平淡中度过。渐渐,爷爷厌倦了奶奶。
他在外面有个女人,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我见过那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气,像是城里人。爷爷被她迷住了,几天几夜不回家,还打了奶奶和爸爸,不仅用手,而且使家伙,随手摸着什么就是什么。有一次,他拿起皮带抽过来,爸爸没有躲开,皮带扣正好打在眼上,那只眼睛被打出了血。从此后,那只眼睛就看不清东西。那次我也在场,什么都不能做的我,被吓得哇哇哭。爷爷没有理会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还能走路的爷爷。爸爸指着他的背影说,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爸爸。我了解爸爸的脾气,他说到做到。
爷爷是背叛者,他背叛了这个家。
几个月以后,爷爷回到了家。他是被人抬回来的。那个女人跑了,没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爷爷的积蓄。在他们住的房子里,爷爷被人现,他已经瘫痪。如果不是被人及时现,爷爷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爷爷病了,病得很重。
他躺在床上呆呆瞪着屋顶。我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一边拍一边叫爷爷。他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眼睛里透着死一般的灰暗。爸爸说,他得了病,瘫痪了。说这话时,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长大了我才知道,爷爷得了神经性梅毒,导致全身瘫痪。而且,这病八成是从那个女人身上招来的。